“你这个妇道人家!朝堂之事岂容得了你插嘴?”张统领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反驳柒言,被气的有些发抖。
“本王的王妃岂容得了你这个小小的统领来指点?”冷知安一个眼刀甩了过去,将想要骂柒言的张统领给吓了回去。
张统领将求救的眼神转向皇帝,敢怒不敢言。
“言儿,没有朕的应允便将冷箴从大牢里带出可与劫狱无异啊。”皇帝缓缓道。
“言儿有父皇当日给的玉龙头,父皇说了,见这玉龙头如见父皇本人,无论言儿做什么,都无人敢惹。”
柒言举起手指上带着的玉龙头道,这玉龙头还是先前她与皇帝没有撕破脸时皇帝送给她来对付皇后的。
如今他怕是做梦也想不到柒言会用它来对付自己。
“父皇信诸位贵公子,而我和安安则是相信箴儿的话,不如就将所有公子都请进宫来好好审一审如何?”柒言向皇帝建议道,琥珀色眼眸格外凌厉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皇帝自信道,这些公子们可都已经统一完口供,想必柒言也不会问出什么。
“还请父皇也将张统领的大公子一同带入,言儿懂些医术,想来也可以给治一治。”柒言提议道。
“陛下,不可!”张统领闻言神色立刻变的无比紧张,目光有些闪烁。
“汉儿受了重伤,经不起来回折腾啊。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统领慌忙解释道。
皇帝盯着柒言看了半晌,点了点头。
张统领的面色瞬间变的有些难看,怒目瞪向柒言,恨不得将她剥皮吃肉一般。
柒言将冷箴扶到一旁的软椅上,看着冷箴那变得苍白的面容和逐渐冰凉的四肢心中一阵恼怒。
“他如何?”冷知安赶紧凑了过来紧张的问道。
“肋骨断了,脾脏受损,需要休养半年。”柒言淡淡道:“箴儿身上有很多脚印,想必是被人恶意打伤。”
冷知安眼神冰冷,一言不发的看着柒言为冷箴处理伤口,如沉默的雄狮。
皇帝和张统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冷知安绝不是善罢甘休任人欺压之人,他越沉默便越是令人心中发慌。
“七嫂,我也不知怎么了,我还没碰到他他便从马上跌了下来不省人事。”冷箴冲柒言解释道,言语中有着些许的委屈和愤怒。
他在边疆征战时不乏从马背上跌落的时候,有时是疾行受阻,马腿折断马背上的人也跟着飞出去,在地上擦出老远,依旧是带着血的能够再爬起来继续打仗。
怎么想的了,这京都的公子哥娇气到从马上摔下便折了命呢。
“他们打我我也不敢还手,怕再伤着他们,可谁知他们下手竟然这么狠。”冷箴说道忍不住咳嗽咳几声,连带着咳出了几丝鲜血。
柒言一阵心疼,冷箴性子太纯,被人陷害了还害怕自己还手会伤了这些人面兽心的公子们。
论他这体格,若是想动手,这些无能的公子们岂会有命活着来告状?
“父皇也当真是心狠,冷箴可是父皇的亲儿子,为何父皇要置他于死地?”柒言问向皇帝。
她实在是不敢相信,一个父亲为了一个自己疼爱的儿子登上王位,而去迫害自己其余的儿子。
兄弟尚未相残,父子就已经反目。
当真是可悲。
“言儿不可胡说!朕只不过是就事论事。”皇帝理直气壮道。
冷箴和冷知安嘴角同时扬起一丝冷笑,颇多心酸。
柒言心底突如其来的同情这兄弟俩人,冷知双有皇帝在暗中为他铺路,太子虽草包却有精明很毒的母亲,未有冷知安与冷箴母亲早亡还要防着父亲的谮害。
一盏茶的功夫柒言替冷箴将伤口潦草的包扎好,早上那些围猎的公子们也已全部带到。
柒言冷冷扫视着这几位面馆如玉人皮兽心的公子们,心底里一阵厌恶,看着被放在躺椅上抬入大殿的张统领大公子心里更是冷笑三分。
她倒要看看这个纨绔的公子哥能忍到什么时候。
冷知安站于这些公子面前,身形修长如修罗,一身白衣竟穿出了几分嗜杀的感觉,他骨子里散发的杀意和森冷,足以让这些娇生惯养从未见过大风大浪的公子们从心底里开始发怵。
“冷箴身上的伤谁打的?”冷知安冰冷的眼眸缓缓扫过诸位公子哥的脸。
他要好好记住这几张脸,以后定让他们生不如死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没有动手打他。”这些公子们结结巴巴不愿说出实情,不断闪烁的目光让冷知安心底的怒气更是增加几分。
“你们没有打他那么他身上的脚印何处来?”冷知安周遭散发着森冷与嗜血之气,配在腰间的万恶剑微微抖动,似是很想现在就结果了这几个满是罪恶的公子的生命。
“七王爷,他们还是孩子。”张统领赶紧拦下冷知安,将那吓怂的几位公子们揽到了身后,生怕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。
“对,他们还是孩子!”柒言道,缓缓站起身走到了这群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的孩子面前,眼神里含着几丝冰冷。
“是孩子就会说谎,不给些罪受是不会说实话!”柒言道,忽的将手里的银针扎入这几位“孩子的阿是穴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