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夫人:“沈大夫请说。”
沈落田道:“制作药丸时药材难免有流失,每味药流失程度皆有所不同,且药方会有些微变化。是以,方才开的药方仅适合煎服药汤,切莫让人照着那配比制作成药丸。”
“沈大夫放心吧,我只吃你送来的药丸。”
“多谢程夫人信任。”
告别程夫人后,夫妻俩去公堂例行公事的走了趟状告劫匪的流程。
程大人摸清两名劫匪的底细后依律判罪,派人前往东邺城通知其家人并责令他们对重伤的孟祌做出赔偿。
只不过两名劫匪始终否认自己是聚富行的人。
程大人唯有派人另外探查,若真查出蛛丝马迹,又是另一桩案件,且涉及聚富行的案件未必在他管辖范围内。
赔偿金无法立即拿到手,孟祌和沈落田不关心后续发展,很快离开了县衙。
沈落田坐在马车门口驾车,道:“咱们先去还马车,再返回程府带走那两匹马。诶,大祌哥哥,你说咱们要不要卖掉其中一匹马?”
家中已有一条狗和一头牛,再多两匹马,怕是人畜都养不起了。
“牛马吃草,不像狗狗偶尔要啃骨头,不难养。”
孟祌斜靠在马车里,捏了捏自己带着轻伤的大腿,忽然抱怨:“娘子,大牛和大黄这两名字不好听。”
沈落田一听就闻出味来,笑眯眯道:“怎就不好听了?跟大祌一样好听,对了,还有大……”
大玄!
糟了,她忘了给它喂食。
沈落田忙不迭的探查空间里有没有饿死狐。
幸好,它在吃花,吃得委屈巴巴的。
孟祌见她突然噤声,问:“还有大什么?”
沈落田只觉得日后可以省了大玄的伙食,笑得开怀道:“没什么,我在想咱家会不会还有大猪大羊大青蛙哈哈哈……”
孟祌气闷了会儿,道:“大街上,娘子你注意些仪态,莫让人看低了咱们乡下人。”
“知道啦知道啦!”
适逢路过裕宝源当铺。
那老板在门口发现沈落田后连忙跑下来拦车。
“等一下等一下!”
沈落田急忙勒马,回头看孟祌,发现他无恙后才皱眉看向拦路者。
“这不是裕宝源的徐老板吗?你拦我去路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?”
徐老板走到马车边满脸歉意道:“有,关于那颗……宝贝,老朽对不住你们。那日你们走后我才发现店里一名伙计偷听了咱们的谈话。”
这岂不是说除了徐老板和聚富行外,还有一个人知道她有青金石?
沈落田眸色冷凝:“他眼下在何处?”
徐老板头疼不已道:“我观他见钱眼开心生恶念,且偷听我与来客密谈亦是违规,当场便解雇了他。”
孟祌忽而问:“那人面貌有何特征?”
沈落田想起客栈里的事,也问:“他眉头可是有颗大黑痣,年纪约莫二十上下?”
徐老板瞳孔骤缩:“正是他,叫大黑子,怎的?他还是找你们麻烦了?”
果真是客栈里想借失窃的幌子搜走她青金石的那家伙!
沈落田冷笑:“他是来找过,我们躲过去了。”
“唉,真是坏了!以他的性子必然会再来纠缠的,是老朽害了你们啊!”
徐老板自责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