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松笑了笑,说。
“我接到的命令是掩护你脱身,至于你是不是我的敌人,是不是我们要清算的对象,目前不是我考虑的,我只忠于我的命令!”
马汉山脸上诡异的笑容逐渐绽放,半眯的眼睛闪过一丝敬佩的神色。
忽然,坐在副驾驶座的老林开了口。
“他杀的,都是该杀的人!”
开车的李文松一愣,心里嘀咕,难道马汉山也是我们的同志,也是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卧底?
李文松没有开口,也没有询问,只是眼看着前方,小心翼翼地开着车。
“我马汉山杀过五个共产党,里面职务最高的是北平地下党的副书记,只因他们要投日!”马汉山的眼里闪过一丝凶光,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。
“那一年,北平地下党的齐书记在抓捕中被你一枪毙命,原来他是要投日?”李文松一脸惊愕地回过头来,瞟了马汉山一眼,又转过头去看着前方。
马汉山冷冷地笑了笑。
“这种败类,我马汉山管他是哪党哪派的,要当汉奸,杀了再说!”
李文松听马汉山这个话,顿时知道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同志,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呢?难道仅仅是出于民族大义?
“如果有一天,你能活着见到你们的李部长,你问问他吧。”马汉山从李文松的沉默中读懂了他内心的疑惑。
“马站长,您既不是我们的同志,又没有死心塌地地为戴老板卖命,那您到底是……?”
李文松的话让坐在边上的老林有了些不安和紧张,他悄悄地握紧了粗壮的手指。
马汉山没有回答李文松,而是缓声地说起了别的事情。
“李副站长,这北平站马汉山已经死了,叶队长失踪了,你打算怎么给南京解释?”
李文松愣了一下,思索片刻。
“马站长的意思呢?”
马汉山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,半眯的眼睛似乎有些得意。
“这就真需要你们共产党帮忙了。”
马汉山的话让李文松和老林颇有些疑惑,老林偏过脸来,看着马汉山,用低沉的声音问道:“帮什么忙?”
“北平站有你们的人,在军统高层早已不是秘密,这叶队长失踪了,这个内奸的帽子不正好扣在他头上么?他的尸体来顶我马汉山的缺,他的名声来顶你这个共产党卧底的缺,岂不是一举两得?”
“那……”李文松似乎还没有明白,支吾着说了一个字。
马汉山一脸奸笑,又说道。
“你只需要上报给李部长,让他有意无意地透露一个假情报就可以了。”
“假情报?”老林疑惑地脱口而出。
“说潜伏在北平站的叶永三同志击毙国贼马汉山后,暴露身份,经组织安排紧急撤离至关外……”
老林顿时恍然大悟,延安有军统的潜伏特务,这一消息自然会被他们探听到,这份假情报也就会传到南京,也就可以完美地洗刷掉李副站长的嫌疑,很好的解释叶队长的失踪之谜。
军统南京总部介于颜面,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地大肆宣扬,这件事情最终将以马汉山殉职,李文松接任北平站站长一职而告终。
李文松心里不由得对马汉山缜密的计划暗暗佩服,但又不得不提一件事情。
“可是,叶永三是不是真的内奸,总是会有人知道。”
李文松的声音不大,马汉山听闻却哈哈大笑了两声。
“真正知道叶永三身份的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天上飞的那位。他甚至连金秀兰都没有告诉,那个人啦,总是疑心太重,让每一个重要的人物都与他单线保持联系。只要他一死,叶永三给你我顶的缺就再也取不下来了。”
“他真的落不了地?”李文松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,轻声地问道。
马汉山将身体向前倾了倾,伸出一只肥胖的手来,轻轻地拍了拍李文松的肩膀,半眯的眼睛盯着后视镜里的李文松,狡黠地问道。
“你担心的是戴雨浓,还是田文水?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