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贺之荣抽了一口烟,说道。
“你打算怎么放了他?又打算将他交给谁?”温庆河皱着眉,问贺之荣。
“放了他自然有办法,至于交给谁,就看谁对我们更有利了。”贺之荣回答道。
一会儿,邓阿根从老林的舱室回来了,他收起枪,对贺之荣说道:“老贺,妥当了,只是可惜了那尊黄金罗汉,要随着这个共党沉入大海。”
贺之荣和温庆河默契地对视了一眼,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邓阿根低头看到老林留下的那把刀,蹲下身来,使劲地拔了出来,放在手中左右端详,不由得赞叹道:“真是一把好刀,这刀就归我了。”
贺之荣向邓阿根伸出手来,手掌摊开,他的意思很明显,把刀给他。
邓阿根疑惑地看了看贺之荣,说道:“老贺,这刀看着不错,就归我了吧。”
贺之荣鹰隼般的眼睛露出一丝凶光,说:“拿来,有些东西不是你的,你不要动心思。”
温庆河看着贺之荣一脸的冰霜,又看了看邓阿根有些愤怒的表情,连忙上前,从邓阿根手里抢过老林留下的刀,塞进贺之荣的手里,嘴里连忙说道:“阿根,你也不懂事,老贺是19军出来的,出名的玩刀高手,遇到这种极品好刀,你就让给贺老哥。”
邓阿根脸上瞬间收敛起愤怒的神色,一脸尴尬地说道:“阿根唐突了,没考虑贺老哥有那么一段历史,这刀就送给贺老哥了。”
贺之荣把手里的刀拍了拍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两位兄弟,不是我贺之荣不讲情分,实在是有些事情不能明说。有些东西,我们不能经手,那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温庆河和邓阿根面面相觑,怎么?捞几箱黄金屁事没有,拿一把刀就会掉脑袋?
贺之荣把刀揣在自己的衣兜里,对邓阿根和温庆河说道:“庆河,你去轮机室安放炸药,不能放得太多,我们不能让船一下子沉下去。阿根,你去安排几个人,搬上6箱上两个救生艇,分别装。”
邓阿根脸上有些不情愿,说好的全部拿走,为何现在只有6箱?贺之荣看着邓阿根不满的脸色,眼里露出一丝杀机。
温庆河和邓阿根慢腾腾地走出了底仓,贺之荣看着他们上了楼梯,默默地转身,向关押老林的舱室走了过去。
门被一根拇指粗细的铁链锁住了,贺之荣用力推了推,门纹丝不动,贺之荣皱了皱眉,把手伸进衣兜里,掏出老林留下的宝刀,对准铁链用力一挥,铁链“哗哗”地滑下来,它断了,很干脆。
贺之荣有些不信地看了看手里的刀,常年玩刀的他没有想到手里的这把刀如此的锋利。
门打开了,老林正坐在自己的铺位上,那尊铜罗汉就放在他的床上,手铐的一边锁着老林的手,一边锁着伏虎罗汉的胳膊。
老林默默地抬起头,看着贺之荣,似乎他的到来并不让老林觉得意外。
贺之荣慢慢地走到老林面前,坐在他对面的床铺上,看着老林的眼睛说道:“老林,你以为我会杀了你?”
“你不会杀我的。”老林淡定地说道。
“何以见得?”贺之荣似乎有了兴趣,他很想听听老林的看法。
“你要杀我,我一上船你就可以动手,没必要等到现在。你一直在利用我,或者说,你想利用共产党这三个字。”老林说道。
贺之荣更觉得兴趣盎然,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,他在听老林继续说下去。
“你们一直在逼迫许常山,想从他嘴里套出那份绝密情报,许常山最后告诉了我;这本来是你需要完成的任务,可是当你得知童白松在给日本人运送黄金后,心生贪念,想把这笔黄金占为己有,为了造成长利号成为多方势力博弈的牺牲品的结局,你必须让许常山逃走,但却要他留下关键的线索。”老林似乎看透这场阴谋,娓娓道来。
“许常山下船之前,将秘密告诉了我,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,你既不能让任务彻底失败,又不能让你的任务圆满完成,你只要将我交给你的上峰,就是大功一件,至于沉没的长利号,没人会追究,更没人会去调查到底有多少箱黄金落入大海。”老林轻松地诉说着,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“你伺机偷走黄金,没人知道,无论是军统,还是中统,最后的调查结果都会推给地下党。这个结局也是大多数想看到的。”老林顿了顿,瞟了一眼被贺之荣打开的舱门,说道。
“想不到孙烈臣的侍卫长不单单是个武夫,心思如此缜密,看来我留不得你了。”贺之荣的眼里冒出一丝杀机,走到老林的面前,将手里的刀顶在老林的胸膛上。
“你杀了我,怎么复命?你就不怕你的上峰调查你?”老林很镇定,问贺之荣。
“有了黄金,还要什么上峰!”贺之荣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既然你不是来杀我的,又不是放我的?你来找我是又是为何?”老林问道。
“我只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,告诉我许常山身上的那份绝密情报在什么地方?”贺之荣满眼凶光,看着老林。
“贺船长,你避开邓阿根和温庆河,就是想和我做交易吧?既想当婊子,又要立牌坊,得了黄金,拿到情报,还甩开两个同伙,贺船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