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觉得眼前景象颠倒旋转的厉害起来。她皱了皱眉头,只觉一股燥热自心底向全身支脉缠绕而去。
她急忙定住了自己的穴脉,按住脉搏细细查探了一番,惊觉体内似有异样。于是想以内力控制此番异样,却已是来不及。一股炽热奇痒钻心似的在她身体每一处盘旋不去。她知晓定是方才酒饮之时,有人于她酒中下了药,可这种事她于江府时便已想到,只是预计着下手之人会于皇后领女眷去了南宫崇德殿后才下手,却不料那人竟于生辰正宴未正式开始前就对她下手。
江梦萝紧紧蹙着眉,挺着摇摇欲坠的的身体想要往回走,若此时,她消失不见,一定会为表兄添麻烦,表兄特地等到今日才进宫,携着她便是为了向魏帝谢恩,此前魏帝对表兄始终未有入宫答谢之事有所不满,认为他傲慢轻待于帝,是为不尊。若此时表兄不能携她一同向魏帝谢恩,只怕会加深此二人之间的嫌隙。
她脚步跌跌撞撞,拼命地想要往椒房殿奔去,眼前的景象却愈加模糊。幽深复杂的宫廊使得她失去了方向。脚下一软,跌坐于冰冷的砖地上。而她身上的那股热痒之意也愈加浓烈。
半刻未到,她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。隐约中,她似瞧见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向她漫步而来。沉稳有律的脚步声令她心慌害怕起来。她知,来人是谁。于是死死咬住了唇,心间不由自嘲一句,嘲笑心底那份对他的期盼。明明,她知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却还是依旧会想他或许不会这样做。
江梦萝伏地,身体微微抽搐,于他面前,狼狈不堪。
此时,站于她身前的人正是计划好这一切的宁南忧。他一身玄衣,蹙眉凝视着这个伏于地砖之上,面色彤红,难掩痛楚之色,不断挣扎的女子,心间竟不知为何泛起了一丝痛意。
他这样寂静地凝视了一会儿,便弯腰将这女子横抱而起,于长廊回道中,折了几条路,入了一间凄清寥落的冷殿中。
季先之不知何时出现在此,见宁南忧抱来了那位江姑娘,面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,却知事情到了这番地步,已经无法回头。于是他便急忙对宁南忧道,“主公快些入殿,奴于门前看着。”
宁南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,大步流星地将江梦萝抱至殿内侧房床榻之上放下,转身牢牢地关住了格门。
他挺立于门前,远远地看着于塌上满面春红,不断扯着衣襟,妄图缓解燥热的的江梦萝,眼底忽然出现一丝犹豫。
他悄悄靠过去,坐于床沿,凝望着她那张清丽妩媚的容颜,心底拨动四起。
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将拳头握起,闭上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。片刻后,宁南忧轻轻扶起江梦萝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上,随后又替她定了穴脉,打算用自己的内力为她将体内迷药药性散去。
他将掌心抚于江梦萝背后,缓缓用力,却逐渐发现,她体内火热的药性在他内力的摧动下更加沸腾起来,似欲以灼火将她烧成灰烬。
滚烫的触感令他心惊起来,怀中女子也不安的扭动起来,撕扯着衣裳,只听见“嘶”一声,江梦萝胸前一大片的布衣被猛烈扯开,露出一片雪白,令宁南忧倒吸了一口气,心中不由惊疑起来,到底宴席上,下入江梦萝盏杯之中的是什么药,怎会如此强烈?他明明有吩咐,只需药性温和的蒙汗药便可。他只想令江梦萝晕厥一段时间,再由他用内力替她散去药性,等她醒来便好,并未曾有伤她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