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就不用多说了。”
“二则为了这样一个女子,楚王竟然派杜元帅这般的国之栋梁去救,会寒了众将士之心。虽然杜元帅武艺高强,可那是京城开封府啊,藏龙卧虎之地。”
“三则童娇秀一到,段娘娘必然会与楚王撕破脸皮。楚王起兵,段家是出了大力气的,如今段五手握重兵,还是护国大将军,朝中心腹无数。这么一来,朝政如何能稳?”
武松这时开口了,“军师,这楚王向来信任你,对你是言听计从。为何这次还是将这童娇秀带到南丰府,还藏在你的府中呢?”
李助摇摇头,一脸无奈,“楚王信任我自然不假。可是楚王他……他竟然说,如果我们不去救那童娇秀,他就不当这楚王了,他亲自上京城去找童娇秀。”
“红颜祸水啊!”
杜嶨忿忿不平地说道,“虽然冒了险,救出了这童娇秀,可是一想起此事我心里就难受得很。”
“大丈夫马革裹尸,死得其所。要是老子为了救这个不祥之人,把我的兄弟们给带进去了,那才是冤呢!”
刘国梁见李助与杜嶨都说了实话,便说道,“多谢军师与元帅信任,将此等机密之事告诉我们。”
“我有一计,也许是死罪,但我还是得说出来,如果不说出来,我们这里要死的人会更多。”
李助见刘国梁如此神色,便说道,“我们在探讨计策,如何会是死罪?且说来听听!”
刘国梁正色道,“请恕我直言,楚王王庆心无大志,一味贪恋女色,绝非明主。”
“我等牛家军,愿奉军师为主,请军师统领着淮西军,前去成都府,占据那川蜀之地。”
李助脸色大变,指着刘国梁说道,“你,刘国梁,你真是好大胆子!”
“竟然想出这不忠不臣之事来!”
“当初你们杀了段二,我便知你心藏不轨,想不到如今你连楚王都要背叛!”
杜嶨此时一脸震惊,他万万没想到刘国梁竟然出了这么个主意。
刘国梁毫不畏惧,“军师、元帅,你要杀我也好,剐了我也好,有句话我必须得说出来,不说死了也不痛快。”
“我们心里都知道,这鲁州是守不住的!”
“无论军师如何神机妙算,无论元帅武艺再高强,无论武大哥再舍身忘死,我们的实力与西门庆差得太远了!”
“而且鲁州前无大川,后无险壁,根本就不占天时地利。”
“反观那成都府,那川蜀之地,当年那刘备只不过是个贩履之徒,就能占据蜀中,三分天下。”
“西门庆野心勃勃之人,岂会久居人下,我断言等他羽翼丰满之后,必是会行那曹孟德之事。”
“而北边金国已快要灭了辽国,这等狼子野心之国,必定会南下侵宋。到时候天下大乱,我们在蜀中积蓄实力,等候时机,就有可能问鼎天下。”
“再不济,也能割据一方。这蜀中地势险峻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必能保子孙后代平安。”
杜嶨听得刘国梁之言,站起身来,“你这等惊世骇俗的反叛之言,实在是出人意料。”
“我且问你,你是不是与武松已经谋划很久了。如果我们不答应,你是不是会与武松带着牛家军之人去成都府。”
刘国梁沉声说道,“这事我一直我谋划,连武大哥都不知道。”
“而且我们牛家军人少太少,只有数万人,身后还有那么多老弱病残。根本就打不下那成都府。唯有与军师、元帅合兵,才有可能打下成都府,占据那川蜀之地。”
武松确实是今日才听到刘国梁这般计划,他以前从未听过刘国梁谈论过半分川蜀之事。
见杜嶨与李助目光投向自己,武松摇摇头,“我也是第一次听得刘保正这般说法。”
李助知道武松是个耿直之人,绝不会说谎,“刘军师,我念你曾立大功,便饶了你这次酒后失言。往后切勿再提这事,如果让我知晓,定不饶你。”
杜嶨细细品味刘国梁所说,越品越觉得有意思。
他是个武夫,是个带兵打仗之人,想的自然是为主上开疆拓土,立下不世之功。
只是在王庆手下这么多年,对王庆的为人实在太了解了。
尤其是这次去京城开封府,要说去刺杀那狗皇帝他也认了,偏偏是去救这个童娇秀,偏偏做了还做不得声。
让他心中实在憋屈。
这刘国梁一眼,让他顿时茅塞顿开,眼前豁然开朗,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。
杜嶨对李助说道,“军师,我觉得刘国梁兄弟说得有些道理。”
“带兵打仗,讲究的是个天时地利人和,如今在鲁州,这三者都向着那西门庆。我们哪怕拼了性命,也只能拖延时间而已,白白送了兄弟们的性命。这太不值当了!”
“我们这十万兵马,再从鲁州补充些人手,一路向西去。那成都府的知府黎荇道我是知道的,此人贪财好色,一味巴结上司,中饱私囊,弄得成都府乌烟瘴气,民怨冲天。此人又极度狂妄,滥杀无辜。打下成都府,我们有绝对胜算。”
“军师,我们干吧!”
李助没有想到杜嶨竟然会被刘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