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州知府大衙,深夜,灯火通明。
许多人进进出出,脸色凝重。
在军师李助的书房中,真熊熊燃烧着一盆炭火,这让元帅杜嶨有些热,脸上冒出了汗珠。
本来这个季节,已是春暖花开之时,温度也逐渐提升了。
只是李助这身体,相当虚弱,不仅咳嗽,还畏寒,他此时病恹恹地坐在椅子上,腿上还盖着一床毯子。
杜嶨是个孔武有力之人,也不埋怨什么,将外套脱掉,留着一件褂子,这才觉得凉爽许多。
侧头一看,那边独臂刀王武松也是光着膀子,那右臂的断口处很是触目惊心。
武松到并不在乎,见杜嶨瞧过来,便朝他点头一笑。
杜嶨对武松是很佩服的,佩服他是条汉子,佩服他敢带着父老乡亲们一起撤离,佩服他敢独自一人便去杀西门庆。
这便是英雄好汉直接惺惺相惜情形吧。
武松对杜嶨也是敬佩有加。
从鬼头山救出武松之后,便是杜嶨不惜耗损功力,持续输出内力护住了武松的心脉,再用李助的救命药将武松这条性命给救了下来。
待武松康复后,杜嶨也与武松切磋过几次,虽然武松少了条手臂,杜嶨却依旧难胜。
二人的交情却越发深厚。
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人,是那敦实微胖的刘国梁。
李助连忙问道,“情况怎么样了?可打探到什么消息?”
刘国梁坐在武松身旁,喝了口茶说道,“城中百姓倒还好,并未有大动乱。”
“他们已经经历了数次动荡,初时有些惊慌,我们迅速安排人告知情况后,大家倒也稳定下来。”
李助对城内的情况还算放心,毕竟从张敬化当鲁州知府开始,再到西门庆占据鲁州,派邓超兵驻守鲁州,如今自己占领鲁州也有一段时间了,一切还算顺利。
“吴三桂那边呢?西门庆本人来了没有?”
刘国梁看了一眼武松,如实说道,“应当来了,在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,有一处重兵把守,根本就刺探不到任何情况,按照我们的估计,绝对是西门庆在里面!”
李助摸了摸胡须,沉声说道,“看来这西门庆是定了决心要吃了鲁州啊!”
“前些日子他还在梅州作乐,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来鲁州了。”
“对了,西门庆此次带来了多少兵马?”
刘国梁略微算了一下,“从他们的营帐数量、占地范围来看,至少都有二十万人马!”
李助看向杜嶨,“杜元帅,我们的兵马加起来还不到十万,这仗难打啊!”
杜嶨大声说道,“这仗确实难打,西门庆、吴三桂也太狡猾了!”
“我在襄州附近领军试探,还设下了重重埋伏,他们就是不肯上钩,每次与我交锋都是点到为止。”
“我已派人去找护国大将军段五,要他再增派些兵马过来,可是迟迟没有消息反馈过来,我估计有点悬。。”
刘国梁说道,“我们与西门庆也打了这多场仗了,此人心性狡诈多疑,要么不打,要打便是压倒式进攻。”
“如今这西门庆打了宋江,又打了田虎,世人都称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百胜将军。西门庆如今携带杀田虎之威,声势正雄,士气正足。”
“说不定明日就会全力攻城。”
“上次在巨石山,以及那西门庆攻打田虎那边的情况看来,西门庆手中有轰天炮等攻城火器。鲁州城墙不够高,不够厚,要想挡住,实在很难。”
李助知道刘国梁足智多谋,便问道,“再难也得打啊,刘军师可有计策。”
刘国梁连忙向李助行礼,毕竟他只是李助安排的副军师,李助才是正牌军师兼丞相。
“禀军师,应对西门庆进攻,我倒有一策,只是这一策有些胆大包天,只是怕说出来,会惹出大祸。”
杜嶨是个急性子的人,“刘军师,你快点说吧,别吊胃口了。”
刘国梁朝杜嶨拱手说道,“杜元帅,在我说出计策之前,有一事还请元帅如实告知。”
杜嶨见刘国梁问得蹊跷,便说道,“你问吧,什么事情,只要我知道的,必然告知,绝不隐瞒。”
刘国梁见杜嶨如是说,便也不再绕圈子,“杜元帅,还请你告诉我们,你曾去过京城开封,可否带回来一个女子,这女子可是叫童娇秀?”
“还有,这女子如今可是就安置在李军师府上?”
杜嶨想不到刘国梁要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,便看了一眼李助,毕竟李助曾告诉他,一定要将此事严守秘密,否则会军心大乱。
李助苦笑一声,既然刘国梁都问到这个程度了,必然是做了详细调查,如今只是要他们亲口说出来而已。
“此事我是知道的,也无需隐瞒,我便与大家说了吧!”
“楚王与段娘娘向来感情不和,嫌弃她长得粗犷丑陋,而段娘娘极为善妒,不许楚王纳妃,二人因此经常吵闹,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。”
“当初楚王请杜元帅上京城去偷童娇秀之事,我是坚决不同意的。一则此女乃不祥之人,我曾卜卦,这童娇秀就是那扫把星,谁沾惹了谁就倒霉。当年楚王差点被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