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门庆不尊王法,打败宋江,攻下陵州城,等同造反!”
刘贵妃听得雨化田这样说,沉吟片刻,“童贯和高俅这不仅是要争功,还想要置西门庆于死地啊!”
“他们二人征讨反贼,都是无功而返,损兵折将,岂能让西门庆如此将和泼天的功劳轻易得手。”
“一旦他们招安了宋江,还可以为前面的败仗平反。”
“这两人,打得一手好算盘。”
雨化田冷哼一声,“损人不利己的事情,他们岂会做。”
“皇上一心修道,太子无心朝政,朝中的权柄自然会慢慢地落到他们二人手中。”
“他们岂能容忍朝中出现一个可与他们争权夺利的对手。”
刘贵妃听得雨化田这般分析,想起了一事,“还有一人,肯定在这其中会起大作用。”
雨化田问道,“娘娘,还有谁?能比童贯、高俅更能推动此事?”
刘贵妃睁开眼睛,看向菜花。
“蔡京,蔡太师!”
蔡太师府上,今天非常忙碌,进进出出的人相当多。
管家翟谦一路小跑,脸上的肥肉抖动不停。
今天事情太多了,前来拜访太师的人络绎不绝。
翟谦用袖子抹了下额头上的汗,感觉腿有点发软,看来最近自己操劳过度了。
当初韩小爱刚嫁给他时,每次都是他主动。
谁知韩小爱生完孩子不到半年,要的次数越来越多了。
翟谦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,毕竟他的正妻从来没有生过孩子,也没有这般情况发生。
幸好韩小爱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,取名叫翟天灵。
意思是老天爷赐给他们老翟家的灵童!这可是他们老翟家日后的根基啊!
虽然长得不怎么像翟谦,可是翟谦怎么会怀疑这些呢!
好兄弟、忠义侯送过来的山东姑娘,不可能有假。
自从有了翟天灵,翟谦更是特别宠信韩小爱,几乎有求必应。
其他能用钱满足的,谦哥眉毛都不皱一下。
唯有这个夫妻床上生活,谦哥有时候累得真的想请人帮下忙。
山东女子不仅好生养。
山东女子特别能干啊!
翟谦想着家里的事情,便有些出神,差点撞上了一人。
“大管家,有礼了,太师何时有时间见我一面啊!”
翟谦抬头一看,原来是中书侍郎张邦昌。
这也是朝廷上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翟谦连忙行礼道,“张大人,今日太师要见的人实在太多,怕是没有时间见你了,要不改日吧!”
张邦昌也知晓了一些事情,在门口见到了童贯、高俅等人的马车,知道他们在商议大事,便掏出一封银子,“翟管家,那我明日再来拜访!”
翟谦连忙说道,“张大人,你是朝廷大臣,这样不合礼数。”
张邦昌轻轻地拍拍翟谦的手臂,“无妨,有空一起喝酒!”
说罢,张邦昌便转身离去。
书房内,蔡京眉头紧锁,手中握着茶杯,迟迟没有喝茶。
高俅正在慷慨激昂,“太师,西门庆此人绝非忠臣,是曹贼啊!”
“我们派去人马,竟然连他的大营都进不去。”
“这将朝廷的脸面放在何处,还有没有一点敬畏之心?”
“他明知宋江已降,依然不顾一切攻城,这是公然谋反啊!”
蔡太师放下茶杯,“高大人,切勿激动,坐下来,慢慢说。”
“据我说知,朝廷的招安旨意到达的时间,和西门庆攻城的时间是同一天。”
“其中应该有些误会!”
高俅一听,脸涨的通红,大声说道,“误会,怎么可能是误会?”
“宋江都在陵州城头上喊话,还杀了田虎派来监督的大将,还要怎么样?”
“结果呢?西门庆大军水陆并进,还有城内有人接应,半天时间就将陵州城给打下来了!”
“太师,西门庆已然坐大,如果还不控制,恐怕后面想控制都难了!”
“我们都知道太师你重情重义,收他为养子,我们担心这是养虎为患啊!”
蔡太师摇摇头,“一事归一事,此事与他是我养子并无干系。”
“他也是按照朝廷的指令发兵去征讨反贼,而且你们都知道,这次朝廷可没给他什么银子,全靠他自己想办法发军饷。”
“如果说一打胜仗就要给他治罪,恐怕天下人都不服啊!”
童贯站起说道,“太师,当初招安宋江,我们一同禀报太子,太子可是对此事相当重视。”
“如今弄成这番局面,我们如何向太子禀报呢?”
蔡太师笑了笑,“童大人,招安一个有野心的反贼,比灭掉一群反贼,哪个更有利于朝廷,这个不用我说吧!”
反贼,只有死人,才让朝廷最为放心!
亘古不变的道理!
童贯城府更深,见蔡太师意见很难更改,便对高俅说道,“高大人,事已至此,你也没有铁证说西门庆不遵皇命,此事便罢了吧!”
高俅心意难平,“太师,童大人,据我说知,那宋江并非西门庆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