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秀看着他满怀期盼的样子,对他越发同情了起来:“那个,李潜,指望着你拿俸禄,还不如指望夏夏赚钱来得快。”
她指了指方夏手里的碎银:“等夏夏的酒楼开了,要多少银子都能赚来!”
“夏儿赚的银子是她的,我赚的银子也是她的!”李潜说道。
方夏将那几块碎银仔细地收了起来,笑道:“你有这个心就好,往后不管是你赚钱,还是我赚钱,都是一样的。”
李潜也跟着笑,笑了一阵,忽然问道:“许昭仪,方才你说让七叔帮你什么?”
许秀指了指桌上的卡片,说道:“我想求皇上帮我们在这个上面写几个字呢!”
“这样的小事何须麻烦七叔,我帮你写就是了!”李潜一挽袖子,就拿起了毛笔。
“哎哎,要不还是等皇上过来——”许秀想要阻止他。
“你要写什么字?”李潜写了“方夏”二字,又翻过来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在了上面,然后才问道。
许秀看着他的字,默默地把阻止的话咽了回去。
没想到啊没想到,看着傻乎乎的李潜,竟也写得一手好字。
“夏夏你跟他说吧,我去太后娘娘宫里坐坐!”许秀不愿当电灯泡,带着白芷出了门。
天气越发暖和了起来,她换下了厚重的冬衣,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,也比冬天的时候爱出门了。
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,纷纷向她行礼问安,有从前找过她治病的,就大着胆子上来搭话,许秀都笑眯眯地应了。
“娘娘,前些天奴婢出门,好多人向奴婢套近乎呢!”白芷悄声说道。
“是吗?”许秀倒是一点也不惊讶,“那你怎么说?”
“那些人都是见娘娘如今得宠了,想要巴结娘娘,盼着往后能到长乐殿伺候呢!”白芷撇撇嘴,“奴婢就按照林公公教的,不管他们说什么,就笑着装作听不懂,不必说行或不行。”
许秀点点头:“等咱们搬过去之后,只有你一个显然是不行的。过段日子夏夏又要出嫁,到时候咱们身边肯定要多些人伺候。不过那人选咱们不必管,皇上会挑些靠谱的人去的。”
“奴婢也是这样想的,”白芷说道,“不过奴婢觉得,小李子勤快本分,到时候可以继续伺候着。”
小李子是姜公公特地送到玉灵阁的,只不过许秀和方夏不想要再多什么人,于是只是早晚过去几趟,帮她们做些粗活,并不算她们身边的人。
听了白芷的话,许秀点点头:“我也觉得那孩子不错,既是姜公公身边的人,应当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娘娘,前几日的时候,从前在您身边伺候过的几个宫女来找了奴婢,想要让奴婢帮忙求求情,她们还想回您身边伺候,被奴婢回绝了。”白芷说道。
“从前伺候过的?”许秀一怔。
“就是您刚进宫的时候,内务府分派的那几个。”白芷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,“当初您得罪了皇上被打入冷宫,她们一个跑得比一个快,生怕被连累了,如今倒是好意思再提回来伺候。”
许秀听了,就说道:“这样的人即便是回来了我也不敢用,你拒绝她们是对的!”
她还惦记着那些被剥了脸皮的尸体,既然脸已经不见了,那么定是有人顶着他们的面孔在后宫里行动,长乐殿要添人的话,她须得谨慎些才行。
也不知道李泽查的怎么样了,当初他主动提出要帮李渊分忧,这件事的难度却大得很,除了用最笨的办法一一排查,连顾墨白都没什么法子。
正想着,她忽然就瞧见了前面的围墙下站着两个身影,再仔细一看,那不是李泽是谁?而他旁边那个女子,正是和他定了亲的楚韵宁。
许秀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,趁着两人都没有看见自己,拉着白芷走得近了些,躲在树后想看看这两人相处得如何了。
这两人似乎相谈甚欢,许秀走过去的时候,李泽正向她发出邀请。
“……半个月之后便是端午,淳湍河照例是要赛龙舟的,楚小姐若是不嫌弃,可愿与本王同去观赛?”
天色虽已经暗了,许秀还是能清楚地瞧见李泽耳尖通红,双手在身后紧紧地握在一起。
楚韵宁倒是不扭捏,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:“好啊!每年端午我都和姐妹们挤在一处,若是去得晚了,连好位置都占不到!今年若是同王爷一起,就不必担心这些了!”
李泽似是松了一口气,笑道:“那就这样说定了!等到了那一日,本王让人去接你!”
楚韵宁点头道:“说定了!王爷,到时候我买香囊给你好不好?母亲说了,我同你已经定了亲,总要向你展示一下自己的长处才好,可是我想来想去,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长处。”
她有些苦恼:“我不会做点心,女红又平平常常,琴棋书画也一般,想来想去,也就眼光还算好些,到时候我定给你挑个最好看的香囊!”
这姑娘实在有趣得很,许秀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两人被惊动了,许秀也没有再藏着,带着白芷走了出来。
楚韵宁落落大方地向她行礼,眼睛笑成了月牙:“许昭仪还记不记得臣女啦?当初在赏花宴上臣女就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