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再骂我,信不信我把你的嘴也缝上?许秀威胁道,快点说实话,你到底是干嘛的?最近宫里死了好几个人,是不是你下的手?
随着她的动作,手里的针危险地在那人眼前晃了晃,那人不敢再骂,尽力往后躲着,生怕她一个手抖,就把针刺进了眼睛。
我、我叫于衍行,真的是宫中的花匠。他的声音弱了下去。
你还嘴硬,过来,绿柳,给他演示一下。许秀对绿柳说道,你是做什么的?
回娘子的话,奴婢是伺候方宝林的宫女。绿柳说完,有些得意地看着于衍行。
虽然我就是个宝林吧,可位分再低,也是个主子,许秀气哼哼地说道,你张口闭口就是我,装都装得不像!
于衍行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绽,不由抿了抿嘴唇:我说的是实话,只不过我是最近才进宫的,一时改不过来罢了。
许秀冷笑一声:好,且算你说的是实话,那么你为什么会满身是血地出现在玉灵阁?宫中这段时间死去的宫女,和你有什么关系?
于衍行试了几次,都没办法提起真气来,身上也绵软无力,心中暗恨这女人果真如传闻一般心狠手辣,也不知道给他喂了什么药。若不是刚才他走投无路,又听路嬷嬷说玉灵阁的许宝林是个心善的,才不会往她这里来。
如今自己落入了她的手中,只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。
于衍行想着,不由有些心灰意冷:人不是我杀的,我刚才与别人交了手所以才受的伤。
你为什么会与别人交手?
因为我看见了他要杀人不是第一次了,之前那个被溺死的宫女,我就看见是那人动的手。
那人是谁,你认识吗?
不认识,我从未在宫中见过他。于衍行摇了摇头。
许秀摸着下巴,有些判断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:那你可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?
于衍行点点头:是个年轻的男子,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纪,长得不男不女的,生了一双桃花眼,看着文文弱弱,身手倒是好得很,下手也十分狠辣
他这话一说,许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来:不会是骆清吧?
不是宫里的人,又长得俊秀,手段狠毒,敢动手杀人许秀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疯批表哥。
我不知道他是谁,只是我已经撞见一次他杀了人,不能让他再得手了。于衍行老老实实地说道。
要是真的是他,你没死算是运气好。许秀嘟囔了一句,心里已经信了大半,你为什么跑到玉灵阁里来?
我与那人打斗的时候动静颇大,怕吸引了别人过来,于是我便逃去了相熟的嬷嬷那里。只是很快便有侍卫开始各个宫排查,我怕留在路嬷嬷那里给她带来麻烦,又听她说你医术高明,便想着来试试运气。
哼,算你运气好。许秀相信了他的话。
路嬷嬷是之前来找她看过静脉曲张的,为人和善,还给她和方夏绣了好几双鞋子,这人若是个危险人物,路嬷嬷是不会让他来这里的。
她伸手解开了于衍行身上的绳子:你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,等会儿麻药的药效过了,你就可以走了。这些天受伤的胳膊不要用力,不要吃牛羊肉等发物,下周过来找我拆线就行了。
于衍行有些不敢相信:你就这么放我走了?
不然呢?许秀翻了个白眼,你身上那把刀我留下了,我给别人看病不能白看,要收诊金的。
方夏前两天才说过,之前那把菜刀刀身太薄,不好斩骨头,她看于衍行身上这把刀正好。
你说在我身上缝了针
不过是一种治疗方法罢了,这样你的伤口会愈合的更快些。许秀不悦地说道,你等会儿身上力气恢复了,就从哪来的回哪去,别在我这里赖着。我告诉你啊,你碰到那人十有八九是骆清,要真的是他,被他发现了你藏在我这里,别说你能不能活下去了,我都要被你连累死。
放心吧,于衍行面色苍白疲惫,不管那人是谁,他都受了伤,短时间内不会寻到这里来了。
行吧行吧,你别说话了。许秀对绿柳说道,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,煎好了就端过来给他喝下去,然后立刻送客!没听见他说么,这宫里现在正在到处排查,若是在咱们这儿发现了这个麻烦,到时候就有嘴说不清了!
她从前就是个刺客,这于衍行虽然说自己是宫中的花匠,可是一看便知道根本不是,说不定是怎么混进来的呢!这要是被李渊查出来了,自个儿从前做的事指不定也要被翻出来。
我知道骆清是个疯子,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疯,许秀皱着眉头对方夏说道,好端端的,他杀那些宫女做什么?
方夏更是毫无头绪:也许是她们说错了话,惹他不高兴了吧
算了,不管他。许秀很快便摇摇头,把骆清抛到了脑后,妙妙说大理寺正在彻查那桩案子,咱们要不要给妙妙透个信儿,说这事是骆清干的?
这人说的话不知道真假,况且他又不认识骆清,只是这么描述,你怎么能确定就是他?骆清的身份特殊,你要是贸然说了,只怕会惹麻烦的。方夏劝住了她。
喂,我从来不说假话的!于衍行不满地喊道。
说的也是,这事跟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