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渊正等着李潜的审讯结果,忽然姜公公急匆匆地走了进来,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,他立时站起身,带着姜公公离开了。
什么时候的事?为何不早些来禀告朕!他面色阴沉。
姜公公低着头不敢看他:骆公子遇刺的地方偏僻,且第一个发现的,是个年轻的小宫女,并不认识骆公子今日皇上并未召见骆公子,宫中无人知道他何时入的宫,故而身边也没有人跟着。
伤势如何?李渊大步往前走去。
姜公公擦了擦额上的汗:太医院的吕太医去看过,说伤口虽深,可并未伤及肺腑,只需好生调养,应当是无大碍的。
老八进宫的事,不要让太后知道了。李渊说道。
姜公公连声应了:奴才知道,早已经吩咐了下去,将此事瞒着太后与十三王爷。
李渊点点头,不再说话,只快步往御书房走去。
御书房门口站了许多侍卫,见到李渊,纷纷行礼问安。
李渊看向姜公公,姜公公连忙解释道:奴才想着骆公子在宫中遇刺,难保那刺客见并没有一击致命,又要来行刺,故而命人好好把守着,连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。
做得好。李渊淡淡地说道。
他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,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极快,转眼便走到了内室。
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正在里面,看见李渊,连忙跪了下去。
起来吧。李渊说道。
他走到床前,骆清已经醒了,见了他,还有心情扯着嘴角笑了笑。
皇上日理万机,还能抽空来瞧草民一眼,实在是让草民诚惶诚恐。他面色苍白,声音虚弱,可语句里面的讥讽却怎么都掩饰不住。
你们下去吧。李渊对周围的人说道。
等屋子里没有别人了,他才皱着眉问骆清:八弟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草民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?不过好好走着,忽然就被人刺了一刀。骆清说道。
你可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?李渊没有在意他的态度。
蒙着脸,身材壮硕,一身黑衣。
没了?
没了。
李渊看着他,忽然问了一句别的:八弟,你今日为何会进宫?
骆清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李渊,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来:皇上,从前您将令牌给草民的时候,说的话是希望草民经常来宫中走走,草民不小心当了真,却谁知皇上只是随口一说罢了。
他挣扎着就要去掏那令牌,被李渊一把按住。
你别多想,朕只是随口问问。李渊皱眉说道,不要乱动,伤口刚包扎好,免得再出血。
骆清见他没有追问,便重又摆出了一张玩世不恭的脸:皇上,您这宫中的太医似乎医术不精啊,能不能给草民换个厉害些的大夫来?若是皇宫中没有好的太医,去宫外将草民自己的大夫请进来也行,再不济,草民的表妹医术不错,请她来给草民看看,总好过这个白胡子老头!
李渊心中骤然不爽,他站起身来:八弟,你且在这里安心休养吧,朕还有事,便不多陪你了。
他走出内殿,命人进去好生伺候着,又招手叫了姜公公过来:姜历城,你去宫门口查一下记档,看看骆清近几个月无诏进宫几次,都是在什么时候。
姜公公领命去了,他坐在榻上,望着内殿的门,目光沉沉。
许多事早已经有了征兆,他却一直在自欺欺人。
秀秀,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啊?他是从哪儿进来的?
从窗户呗,我真是想不明白了,窗户后面除了桃林就是湖,他们一个个都是怎么过来的?莫非是从湖里游过来?
不能吧,他这衣服还是干的呢。
这李潜也不知道到底在巡逻什么,压根儿也没拦住什么人啊!
这也不是李将军的错,皇宫这么大,他哪里能处处周全?
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好了,还帮他说话绿柳,把纱布给我。
我没有帮他说话
哎哎,醒了醒了,快抄家伙!
黑衣人一睁开眼睛,就看见三个女子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,中间那个许宝林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针,正对着他的眼睛,而她身后的两个女子,一个手里拿着一根棍子,另一个手里拿着的是一口锅?
别动,伤口我已经给你处理好了,你得老实告诉我你是谁!许秀唬着脸道,否则我就叫人了!
那人动了动,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,而身上不知道为什么,十分酸软无力。
你这个毒妇!你给我下了什么药?他怒道。
呸,不知好歹!许娘子救了你的命,你还怀疑给你下药!我看就应当把你丢出去!绿柳提着棍子跃跃欲试,许娘子,他可是打晕了白芷,奴婢能不能也照着他后勃颈打一下,把他也打晕,给白芷报仇?
别别别,掌握不好力度这可是要出人命的!许秀连忙阻止她,
她将手里的针危险地往前松了松,离那人的眼睛只有一厘米的距离:快说,你到底是谁?
哼,你要杀便杀,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!
啧啧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好吧,绿柳,把门口的侍卫叫进来!
哎!绿柳脆生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