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尊在姊姊手中咆哮:“丑仙师,还不停下来?老子一火拳打死你!”
仙师使劲拍拍胸,厉声哼哼:“你打,有本事打出来我看看?”
姊姊吼叫的声音传来:“他逃脱不了我的手掌心,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!”
仙师有了支持的力量,飞得很猛,快追上了;大鸟迎面就是几大翅膀,扇在头上晕乎乎的,差点坠落;猝然,听见大鸟的声音:“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,何况是我!”
仙师半天没缓过来,晕头转向,在空中转圈;大鸟见机会来了,直冲过去,又在仙师头上连扇十几翅膀,直至坠落到地,还不死心,又扑下去,用鹰钩嘴把仙师帽啄飞,在头发里连啄十几下,啄出一个血洞,又狠狠扇几大翅膀,见仙师翻倒在白雪皑皑的山坡上没起来……大鸟还不放心,又在他身边转来转去,喊:“豺狼虎豹,这里有尸体,赶快来吃呀!”
声音传出去了;不见豺狼虎豹的影子,发现姊姊从仙师的身体出来,手中紧紧握着挽尊说:“你是不是疯了?把他打死了,我在哪过冬?只有到你的身体里去了。”
“不不不!你不是人!不要靠近我!”
姊姊没跟她啰嗦,闪一下,钻进大鸟的身体里。
挽尊的声音从大鸟的嘴里出来:“姊姊,放过她好不好?”
“放过她,谁放过我?这么冷的天;我的身体能受得了吗?我们在她的身体里,应该很安全,她去什么地方,干什么,都逃脱不过你的视线;难道还不好吗?”
大鸟惊呆了;东奔西逃,身体里有女鬼,怎么办呀?
挽尊在姊姊的手里喊:“不怕;姊姊不是鬼,应该是你的姐姐;我在这里把关,她不会对你有所伤害!”
此语软弱无力,大鸟会想;连自己还在人家的手心里;能干什么呢?还想把关;能逃出女鬼的手掌心就不错了!
大鸟惊魂不定;到处乱飞,拼命喊:“哪有抓鬼的道师——快来呀——抓我身体里的女鬼!”
喊声飘走,除了满天的雪花,连鸟叫声都没有!天一黑一亮,越来越黑,为何还不亮呀?”
挽尊喊出一句:“快回洞里去吧!外面不冷吗?”
“女鬼在身体里;藏到洞里,依然在身体里;良人,你要想法,把她弄出来呀?”
“如何弄?”
“你不是能变大变小吗?”
挽尊终于明白了,身体越变越大,姊姊的手怎么也握不住了,只能放开,将挽尊紧紧抱住说:“哪也不能去;就守在我的身边!既然变大了,这里没人看见,是我俩幸福的好地方!”
挽尊挣扎一会,用劲把姊姊推开,从大鸟的身体里出来;回头看;大鸟飞走,还故意叫唤:“别过来呀!”
这声音像大鸟的,又像姊姊的;挽尊着急喊:“大鸟!别飞走呀!我们找地方!新婚之夜还没过呢?”
远处传来姊姊的声音:“你一个人新婚吧!大鸟被我控制了!”
“怎么办?刚才不出来,还能在大鸟的身体里,现在人跑了,连边都沾不上!”
远远传来姊姊的声音:“我要走了!永远离开你,等春暖花开才回来,不一定找你!”
“姊姊,你是人还是鬼?”
“是鬼,一个女鬼;放弃吧!姊姊永远活在你的心中!”
挽尊用雷公眼扫瞄雪空,所有的地方都看了,不见大鸟的身影;难道真的被姊姊控制了?那么,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去哪呢?不知不觉来到仙师倒下的地方,头部的鲜血被白雪覆盖,大半个身体埋在雪里;苍白的脸,看样子死了;一个仙师,不应该会死吧!
什么叫仙师?就是有很高的仙法;不过,现在的仙师都是假的,就像自己的师父那样,不过是江湖仙师,到处混饭吃;这家伙还想打我新婚妾的主意,死得好!猪狗不如!
挽尊越骂越气愤,飞下去,停在他身边,用化雪的大赤脚,在仙师的胸口上,狠狠跺一阵,大骂:“死了还不解恨!真想找根柳条来鞭尸!”
仙师动一下,弯腰爬起来,拼命咳嗽吐痰,说:“是你救了我!不知如何感谢?这里的山山水水,我最熟悉,没人引路,你会迷失方向。”
挽尊懵了;经这么一提醒,此人不能杀!死了连东南西北也弄不清,更不用说找姊姊了?
仙师爬起来,打打身上的积雪,把头上的也抹下来,感觉头发里藏着一个大包,问:“我撞在什么地方了?”
“不知道!见你在这里,就赶快过来了;幸亏命大;要么,早被雪凝冻死了。”
八卦棉帽在一边,几乎被雪埋了;仙师过去捡起来,打一打雪,一点也不脏,扣在头上,一蹬腿飞起来,随便喊一声:“跟我走!”
挽尊分不清方向,到处白雪皑皑,银装素裹,并没有冷的感觉;落到身上的雪立即化掉,还有热气上飘的感觉。
仙师到处转一圈,对着远方喊:“女人——你在哪?”
挽尊心烦透了!这个仙师;我在他的身体里呆过,臭极了!心里还惦着女人;大鸟是我的,还没过新婚之夜;是不是还惦着?挽尊紧紧握着双拳,真想一火拳,让他早死早超生!
仙师好像没注意,到处看;黑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