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倒个水都能哭,传出去岂不是笑话?回头母亲问问朱府,女儿家怎么连倒水都不会?”
朱惜月忍疼端茶上来。
刘氏尝了一口,蹙眉道:“茶水这么浓,你当茶叶不要银子吗?”
林南风笑道:“弟妹的嫁妆里头,似乎有茶叶,何不奉给母亲品尝,就当是你的孝心。”
朱惜月低声道:“回头我让丫鬟送来。”
林南风咧嘴笑道:“母亲的有了,我的那份呢?”
朱惜月只好道:“也给大姑一份。”
“我不喜欢茶叶点心。”林南风得寸进尺道,“倒是弟妹头上的簪子我很中意。”
说罢,便想取簪子。
朱惜月退后半步:“这簪子是我生母的遗物,出嫁前爹特特给我的,可不能送人。”
林南风咧嘴笑得如同无赖:“这簪子不行,换别的簪子也可以。”
听闻是舞女留下的,刘氏觉得机会到了,若为难朱惜月,或许能取悦朱夫人。
“拿来给我瞧瞧。”
芸香取下朱惜月的金簪,递给刘氏。
刘氏看了冷笑:“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,我们府上丫鬟都不稀罕,既然你姐姐喜欢,便给你姐姐吧。”
林南风接了簪子,别在头上。
朱惜月着急要去抢,被林南风推倒在地上,疼得五脏六腑都挪位了一般。
想到自己刚离虎穴,又入狼窝,朱惜月哀哀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