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巧玉容带馨儿进院子,见朱惜月在地上哭,连忙让馨儿扶她。
玉容淡然坐下:“新媳妇犯了什么错,值得母亲发这么大的火?”
“什么都不会,连茶都不会倒,南风要个旧簪子,她推三阻四不答应。”刘氏恶人先告状,“不过轻轻碰她,她便倒在地上装死。”
朱惜月道:“簪子是母亲留给我的。”
刘氏冷笑道:“你母亲是朱夫人,可不是卑贱的舞女。”
朱惜月抬头道:“不论谁给的,这是我的东西,请姑娘还我。”
林南风轻笑一声道:“我若不还呢?你有本事告诉朱夫人。”
“你们无耻……”朱惜月气得哭出来。
至于贤妃,朱惜月并没有抱希望,自己的亲事是嫡母和贤妃勾兑的,她会是什么好人。
玉容对刘氏道:“新媳妇过几日要回门,若憔悴了,只怕咱们说不过去。”
刘氏冷笑:“朱夫人不会在意的。”
“即使朱夫人不在意,还有相国,听说朱成熙对四姑娘也极为怜惜。”玉容笑道,“母亲就是真要立规矩,也要等回门之后。”
刘氏沉吟。
簪子是相国赠的,只怕他知道不高兴。还有朱成熙,听说是个混世魔王,若闹起来,自己面上不好看。
“再说姐姐,府上要什么没有,还缺区区一个簪子?”玉容笑道,“何必因小失大。”
刘氏想想后,让林南风将簪子还给朱惜月:“也罢,先等回门后再说。”
朱惜月含泪紧紧握着簪子。
刘氏挥手:“下去吧,我看不得这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。”
馨儿扶着朱惜月回院子。
刘氏似笑非笑:“回门后,我给媳妇立规矩,娘娘不会插手了吧。”
玉容笑道:“家长里短,小叔子大婶子的事,本宫没兴趣。”
刘氏道:“那便说定了,这几日且让她逍遥,等回门之后,任由我做主。”
玉容起身笑道:“可。”
闲聊几句,玉容离开刘氏院子,见阳光明媚,带着秋月、绿绮顺道来了朱惜月的新房。
林正召不在,独有朱惜月对镜含泪。
馨儿轻声:“贤妃娘娘来了。”
朱惜月并不起身。
玉容进来笑道:“本宫替你要回了簪子,你不谢本宫吗?”
朱惜月眼中带了恨意:“我的亲事,是你一手操办的,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?”
馨儿惊道:“姑娘慎言。”
玉容让馨儿带着秋月、绿绮下去,自己坐在朱惜月旁边。
铜镜里头,朱惜月人比黄花瘦,玉容如花娇媚,各有各的动人处。
玉容笑道:“你认为本宫和你嫡母勾结,要算计你?所以横眉冷对本宫?”
“难道不是?”朱惜月道,“我在府上受苦还不够,你还要把我弄来这里受辱,达到你不能告人的目的,你好恶毒的心思。”
玉容笑道:“若本宫告诉你,本宫是想救你呢?”
“我孑然一身,对你没有半点用处,你怎么会救我?”朱惜月虽然孱弱,但很聪明。
玉容笑了:“你非但没有半点用处,还是个大麻烦。若不是我们有缘,本宫绝不会惹事。”
朱惜月一愣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本宫已替你解决了廖姨娘母女。”玉容抚摸着衣袖,“接下来,本宫还会让你摆脱朱夫人,今后还会让你当林府主母。”
朱惜月脑子轰轰作响。
自从落水后,廖姨娘和朱探月对自己态度大变,如同仇敌。
后来,自己才听说当年廖姨娘和生母是死敌,朱探月一直嫉妒自己。
可惜自己无能为力,只能看着她们欺负自己。
贤妃来后,廖姨娘和朱探月就出事了。
自己虽说受到刘氏为难,但比起朱府的性命之忧,境遇如同天下地下。
难道贤妃真心要帮自己?
朱惜月仰起脸:“我和娘娘素不相识,娘娘为何帮我?”
玉容叹道:“本宫别无所求,只想让你好好活着。”
铜镜中的两人如同双生花,冥冥中,朱惜月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感觉,贤妃是自己最亲近的人,她绝不会害自己。
玉容道:“信我一次,也当给自己一次机会,如何?”
朱惜月垂泪道:“为何我觉得娘娘如此熟悉,似乎咱们前世便认识。”
前世本为一体,可不是熟悉吗?
玉容拉着朱惜月的手:“先不说这些,我且为你解毒。”
朱惜月大惊道:“娘娘怎会知道我中了毒。”
这种隐秘,朱夫人绝不会告诉贤妃,府上知道的人恐怕也不会超过三人。
玉容笑笑拿出解毒丸,并不解释。
前世自己是朱惜月,玉容对解毒配方了然于胸。
朱惜月问:“娘娘哪里来的解药?”
玉容亲切笑道,“你只管吃下去,其他别多问,问了本宫也不会如实回答。”
见玉容坦诚,朱惜月病不犹豫,直接吞服下去。
落水后,自己便中毒,那毒让自己疼痛,让自己日夜虚弱。
贤妃的药丸有用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