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了顾辞舟,西门秋总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,隐隐约约觉得这位朱砂长袍的出尘女子并不是这般简单,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却独自进这逢酉阁,即不寻欢也不作乐,好似心中藏有万千情绪不知与谁说。至于这位姑娘口中的潦草山文仙集西门秋也是觉得古怪,之前慕容府邸不知名的那位也邀过潦草山,说到底不过是三两文人墨客谈经论道而已,至于这么声势浩荡么。
西门秋问道:“赤脚前辈,先前那位搭救的救命恩人就托慕容三顺说过潦草山文仙集,方才那位女子也如出一辙,嘶,这潦草山有说法么?”
“没瞧见老子正在忙着么,没工夫搭理你。”赤脚前辈与那位丰腴的妇女也不背人,就当这诸位酒客的面儿演绎一出活脱脱的春宫图,只是先前赤脚在“猛人进”的那间药铺子里泄了太多的元气,这会儿有些不听使唤,有些下不来台面,故而听见西门秋的问话之后,将这不见起色的罪过归给了西门秋。倒是一旁的女子有些意思,口中说着“无妨,无妨”,脸色却有些嫌弃之意,显然这位风尘女子对这种情况是司空见惯了。池鱼洲,岌岌可危呐。
西门秋扑哧一笑,佯装无意的说道:“少年不知可贵,老来看空流泪。”
“你小子,竟敢取消老夫,方才若不是老子与那几位不知好歹的女子十七进十七出,老子照样生龙活虎,再者而言,你这未开荤的小书生,能晓得甚是磨刀不误砍柴工。”
西门秋轻飘飘一笑,“不知前辈可曾听过一味药。”
“甚药。”
西门秋意味深长的凑近赤脚耳旁呢喃道:“春宵决然散。”
赤脚闻言,眉头一吊:“什么。什么。卧槽。春宵决然散?”
西门秋其实有些好奇,为何这狗日的赤脚学会了“卧槽”二字,于是撇开春宵决然散问道:“你怎知卧槽?”
“卧槽。之前慕容山头听你说过几次,当时就觉得这二字甚是了得,仅仅二字即可显气势,也可顺口而出,这就学会了。其实,老子也不晓得卧槽位何意,就是他娘的听着浑身舒服。”
西门秋只回了一句:“孺子可教也,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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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可携西门书院学生头衔了。”其实,西门秋并非是小人,更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例如,将才赤脚问罪西门秋,西门秋不仅不回礼,且取出了春宵决然散,这是何等的豁达。西门秋从镜海之中将青玉小瓶取出,晃荡晃荡,里头共八粒药,他说道:“想要这药么也不难,只要两件事就行。第一,需要前辈你明白一个道理,第二,与晚辈说说究竟潦草山文仙集又什么讲究。若当真只是几个识字的修士在山头侃山,那去与不去就不是一件至关紧要的事了。”
赤脚闻言,并未直接回话,而是提起裤子,拿开了女子的手,嘟囔道:“去,上楼洗一洗,稍后就到,携千军万马与你共赴巫山,好生琢磨琢磨有甚本事全部使出来,穷尽所学,穷尽所用。这或许是你人间这一世最猛烈的一遭。”女子赧颜点了点头,往闺房去了,临走时候,狗日的赤脚还不忘啪嗒的拍打一下,模样简直。
“说罢,什么道理。”
女子一离去,不拘小节的这位立马与西门秋点头示意,后者直言不讳,“道理么,简单。拉不下屎,莫要怪茅坑。在下虽是晚辈,却从不喜好替人背罪,哪怕是救命恩人也不行,一码归一码。这么说,前辈能理解么。”
轻咳两声的赤脚脸色有些不自然。
“当然了,老当益壮这一词用在前辈身上最是适用。稍作休整,莫说四位了,就是来上八位也能玩弄于鼓掌之间。”
给了台阶,赤脚忙下。
“小辈这句话在理,这就好比......”赤脚举不出恰当的例子,有些支支吾吾。西门秋会意,立马补充道:“这事儿就好比是一场切磋,切磋要动刀剑,只是清辉有限,这刀剑也不能一直使唤,需要休息,也就是所谓的武器冷却。”
“武器?”
西门秋续了一盏酒,不经意的往赤脚裤裆瞧去。
赤脚会意,张口又问:“冷却是...”
西门秋直言不讳,“前辈当下就称冷却,言简意赅,武器冷却。”
这说法不错且在理,赤脚赞许西门秋:“读书人就是有些墨水,武器冷却这一词用的再好不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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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这二位邀你前去潦草山。那些狗日的读书年轻人哪个能有这些才学。至于潦草山究竟是什么来路,老子并不知根知底,据传言呐,柿江也好,苡江也罢,云云,三十六江都会择出一地去供读书人切磋。这切磋就有胜败。据说,据说阿,不知真假,这胜的文人可去意壶春江追寻大道。池鱼一洲能踏上意壶春江那一条船的人,才是各大宗门的希望。就这些了,其他的事或许有,或许没有,就不知晓了。西门小辈,这道理也说了,潦草山也说了,这春宵决然散就给了前辈罢,这个女子,老子是真喜欢。”
若有所思的西门秋闻言后沉喜,好似还在理清潦草山与意壶春江之间的干系。西门秋刻意从在镜海之中取出那卷池鱼图志,将呐三十六江都寻了三遍,都不找见那一条名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