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截了当地问他:“这里这么大,你能摸透并且破坏这里机关的运作方式么?”
莫长风显然不太确定:“能是能,就是太费时间。”
我们现在把这里的蜡烛全给点了,里面这点氧气,很快就会被烧没,到时候,恐怕他还没解出机关,就先缺氧死了。
一番思忖,倒是我的提议显得最靠谱了。
“要不,冲一把?”莫长风看向我。
我点点头,开口倒数三个数,接着大喊一声:“跑!”
待我的话音落下,我跟莫长风几乎都拼上了全身的力气,朝着棺材跑去。
冲到棺材边上的时候我才喘了口气,甚至因为跑动,心脏都有点超负荷运转。
莫长风也毫无形象的扒在棺材边上,兵俑的刀落在他身后不到五寸的距离,看的我心里一紧。
好在人没啥大问题,就是衣摆因为跑起来太过张扬,被刀削了半边。
“我长这么大,都没这么跑过!”莫长风累的恨不得躺地上,我正准备取笑他,就看到他身后的兵俑的眼珠动了动,一双掉了漆的石眼缓缓看向了他。
我心中顿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莫长风还没有发觉,兵俑已经再度举起手中的刀,下一个目标,就是他的脑袋!
我想过去拉开他,但是百米玩命冲刺,搞的我腿软到现在,连站立都困难,相信莫长风也跟我一样,只能抬手示意他身后有东西,然后转头确认自己是否安全。
果然我头顶上也悬着一把要命的刀!
大脑迅速反应,顾不上喘气,我拼尽全力滚到一边。
就见放着白玉棺材的台阶上,瞬间多了一道数厘米深的刀痕。
我咋舌,莫长风也灰头土脸的滚到一边,大刀在我们来时的路上交错劈砍,唯独离白玉棺材最近的两个站俑,比别人多砍一刀。
死里逃生的我惊魂未定,如果是一个人进来,无人帮持的情况下,估计会被剁成肉泥。
“还好。”我松了口气,注意到我们之前趴过的地方,也有稍稍下陷的痕迹。
也就是说,这个地方我们也不能待。
但是这兵俑最近一刀都砍台阶上了,这是真的不拿棺材当躺人的?
话音刚落,我们两个人拔腿就跑,刀锋紧贴后背砍下,我用尽全身力气,拼命往棺材边跑。
机关设计的再怎么变态,都不会往自己棺材上落刀,除非不拿棺材当棺材,当烧火的木料。
我们不敢犹豫,更不敢落后,刀风掠过火龙带着破风声落下,在砖台阶的头上砍下一道深痕。
没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
拼了最后的一丝力气,我跟莫长风跑到了那白玉棺材边上,然后也顾不上对死者的尊敬了,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白玉棺材。
因为,唯有这里不会下陷,完美解决兵俑的问题。
但换句话来说,我们又被困在了这里。
“罪过。”我盯着棺材里模糊的黑影,“谁让你修个墓,连自己棺材都不放过,别生气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回头你给我拖个梦,我给你多烧点钱过去。”
“我觉得不像正主。”莫长风摸了一会儿棺材,说道。
自从莫长风下墓,就一直在替我排机关,多的话也不说,但说出的话,关键时刻都可以作为参考。
“为什么?”我寻思都一路走过来,你这墓再大也应该到头了。
“我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,这里修建的机关……比如说这里,”莫长风以指代笔,开始给我在白玉棺材上虚空画起机关来,“这儿,还有这块,这四个连成一起,再加上中心一点,用线连起来感觉像什么?”
“田?”
毕竟没有笔看的清楚,我犹豫了一下说道。
“没错!就是很像‘田’字,但是秦朝墓葬制度讲究的是一个甲字。”莫长风说着,在棺材上划下一竖,似乎组成了一个甲字:“这才是它的原貌。”
我恍然: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还没有到主墓室?”
莫长风点了点头,在田字里随意画了几笔:“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坑。”
我震惊的同时,更多还是疑惑:“那不对,我们之前走的地方又是什么。”
“别忘了我们是怎么下来的。”莫长风提醒我,一直朝下,三道恶鬼走兽坑,还有一个被封起来的坑……
那不就是一个倾斜向下的甲字吗!
我愣住了,莫长风的眼中也多了些许凝重。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……”我
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,莫长风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。
没错,那就是,这个墓室里不会有出去的路!
“这墓主人给自己修这样一个墓究竟有什么用意?”
莫长风冷笑一声:“人都死了千年,骨头都酥了,我问谁去。”
为难莫长风确实不是一个明智之举,好在他也不想追究到底,又道:“反正都要死,干脆直接杀到主墓室,看看这墓主在搞什么幺蛾子。”
“这里没有陪葬品,因为这个墓室本身就是一个陪葬俑坑。”我反应过来,也就是说棺材本身就是个幌子,很可能里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