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北北静默地看着她前往的方向。
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赵辰,此时缓缓地对柳北北说道:“这一局,稳赢。”
“当然。”柳北北勾了勾嘴角,自信满满。
大殿上,一众人等并列而坐。
坐在家主之位上的人,莫过于丞相,接着是长子阿尔穆托,再来便是夫人及小妾的位置。
其他的家眷则依照辈分坐在两侧。
事关重大,即使与他们并没有直接关系,但府中死了人,虽不知道其中的细节,却导致人心惶惶。
这便是丞相让他们前来的原因。
更重要的是,丞相觉得可以凭由柳北北和赵辰的最终后果,让这一件事告一段落。
因此,他需要更多的见证人。
玉妃故意避嫌,坐在主要席位侧边,十分低调。
柳北北和赵辰缓步走进去,周围静若寒蝉。
“相信众位都有听到一些风声,府中发生了凶杀案。”
丞相简单明了地将此事说清楚,其中更是没有提到关于“玉妃饮酒”的任何事情。
“赵辰,柳北北,你们竟敢杀丞相府的人?”
一句话,没有挽留的余地,马上断定我们杀人。
听见丞相的话,阿尔穆托瞪大了眼睛。
本是已经要站起来为柳北北辩驳的他,被一旁的夫人伸手压下,摇头阻止。
阿尔穆托百般无奈,只得静观其变,望向柳北北的眼神带着愧疚。
这个男人,相信柳北北是无辜的?
柳北北的心掠过一丝痛楚,却只能任由它消失无痕。
柳北北明白,这是良心的谴责。
明明无心要害他,但他却一路陷入柳北北亲手打造的泥沼。
柳北北确确实实地欺骗了他。
眼神一沉,柳北北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“丞相,柳北北等没有杀人。”
此时的赵辰正回应丞相,没有注意到柳北北的异状。
丞相冷哼一声,言语间的威严使人紧绷:“有谁杀了人会承认?昨日出入酒库之人,有你在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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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辰昨日确实有出入酒库,但当下玉妃也在场。”赵辰不假思索地拖玉妃一同落水,又说道:“反而是柳北北没有出入酒库,因何她也要被审问?”
丞相一听,狡诈地面色更加明显:“柳北北是你在这里的得力助手,更是唯一熟知的人。你要办事,怎会少得了她助你一臂之力?”
言下之意,就是指赵辰若是杀人凶手,那柳北北一定是帮凶。
柳北北冷漠地看了他一眼,表情显露了柳北北对他字字句句的鄙视。
“丞相,办事需有理。”赵辰的声音低沉,充斥了不悦的情绪。
丞相坐在高高在上的家主之位,对赵辰的质问不屑一顾,更是答非所问:“谁让丞相府上下,属你最可疑?”
“出入酒库的人众多,因何是赵辰一人被质疑?”赵辰面色严肃。
“宁可杀错,不可放过,本丞相势必要为那些无辜的亡灵找出真凶。丞相府的人,永远不可能白死。”
丞相阴狠的面光浮现,说得头头是道,无非是要灭绝赵辰的所有退路。
“既然丞相你说‘宁可杀错,不可放过’……”赵辰顿了顿,说:“那不就代表其他有嫌疑的人一律都不可免于丞相的调查吗?”
丞相眼神愈加狠厉,他知道赵辰要说什么。
“丞相想治赵辰的罪,就必须一视同仁,把所有到过酒库的人都召过来。”赵辰表现出自己对裁决不公的不满,字字句句铿锵有力。
“奸诈的奴才。”丞相盱衡厉色:“本丞相就如你所愿,看看你死到临头还怎么狡辩。来人!把名单上的人统统招来。”
副管事缓缓地从众多主子后方走上来,站出来听命。
他面有难色:“丞相,敢问贵妃娘娘……”
若是说要唤来昨晚出入的酒库的所有人,玉妃娘娘也在其中。
这可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拿定主意的。
“贵妃娘娘的身份还有什么能质疑的?”丞相不屑地看了副管事一眼,态度极差:“废话少说,还不快点把其他人都召来?”
副管事忍气吞声,握紧拳头。
赵辰听了丞相的话,挑高眉毛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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丞相可是指,贵妃娘娘得以幸免?”
“有何不可?贵妃娘娘是本丞相的女儿,她怎么可能会在府中杀人?”丞相冷冷地说,明显有意包庇。
“就是因为贵妃娘娘是丞相大人的女儿。”赵辰抬眼望向丞相:“若要杀人,才自家府中,当然比较方便。”
“大胆!”赵辰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丞相火冒三丈。
他目光凶狠,彷佛现在就要了赵辰的命:“你胆敢诬蔑贵妃娘娘?”
丞相没有说自己的女儿,而是选择重申了玉妃的身份。
目的就是要让赵辰立刻住口。
“是丞相大人说要彻查。”赵辰不亢不卑:“难道丞相大人要反悔吗?”
丞相不吭一声,顿时绞尽脑汁。
“若丞相只想要随意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