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驼驼,你为何如此?”我见驼驼一副呲牙咧嘴炸毛的样子甚为不解。
龙泉却是笑曰,“恐是见你我抱在一处,无法将我踢开而不甘呢。”
驼驼怒目而视着他,竟是点头表示赞同。
哈哈哈哈。
“师傅,徒儿为您备了这个。”兰鲜笑盈盈进得姬伯帐内,将手中托盘置于案几之上,抬手揭开了炖盅盖子,即刻便是水雾蒸腾、香气扑鼻。
姬伯收敛了气息,自卧榻起身踱步近前,亦是笑着开口,“鲜儿今日又是寻得何稀奇之物啊?为师这半月余日日得你进补汤食,功力如何尚不知,倒是这口味被你养刁了呢。”
“师傅难得留居匈奴这些许时日,还不得令徒儿好好奉养嘛。”言罢便是盛了一碗毕恭毕敬端与姬伯面前。
姬伯用汤匙舀了舀,送至嘴边微吹了几口方一饮而尽,须臾便是一惊,抬头望向兰鲜,“这,乃是熊胆?”
兰鲜喜形于色,“正是。”
“你是如何得来的?”
“昨日入夜徒儿得报,称似是有熊于远处溪流处饮水,便壮着胆子领了数名随从一往,竟真得了这厮。”兰鲜云淡风轻之语,却是令姬伯难掩惊异之色。
“鲜儿如今竟可与这猛兽一搏了?”
“承了师傅受内功的恩惠,徒儿不敢不日日精进苦习。”兰鲜恭谨一礼,谦逊无双。
姬伯听得甚为欣喜,“好!鲜儿果真令为师开怀!须知那几人虽非绝顶高手,却内力不俗。如今,呵呵,恐是这匈奴勇士皆不可语鲜儿一较了!”
“都是师傅偏重徒儿罢了。”
“贵使,大都尉,单于有请。”帘外一声禀报方止了师徒二人的对话。
进得单于大帐,姬伯便是见那熊皮正置于中央地上,看轮廓该是头成年公熊,绝不会少于数百斤重。
单于见他二人进来,便是满脸笑意,抬了抬手道,“哎呀,贵使确为我匈奴送得一位高徒啊。”
一旁的各位亲贵大臣皆是随声附和,心内确各有揣度:这熊岂会是大都尉这竖子亲手猎杀,不过糊弄单于罢了。
“臣岂敢贪功,不过凑巧为之。”兰鲜自是不会居功自傲。
姬伯坐下后亦是笑意满满,“能得单于赏识便是小徒之幸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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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大都尉这本领该是较之出战之前进益了不少,不知可否令我等皆开开眼啊?”一位武将似是不服。
乌威单于似是微一皱眉,却并未出口怪罪,反是淡笑开口道,“阿克尼利,大都尉本就师承楼兰国师这位高人,自是本领非凡。”
“单于如此说,便是皆非我草原之术,那便不如末将与大都尉切磋一二?”
“那自是好,本单于亦是许久未见得勇士们比试了。”乌威单于似是相当兴奋,“众位便随本单于一同吧。来人,去空场。”
不多时,犁庭空场便是人头攒动被围得水泄不通了。
姬伯依旧笑意彦彦,兰鲜更是处置泰然。
只见一位壮汉扯掉了上身衣衫露出精健肌肉,随手提了一把直刀立于场中,对着兰鲜一声大喝道,“大都尉,我阿克尼利也是自幼练就这杀敌本事的,今日便向大都尉讨教一二。”言罢便是摆出了架势。
兰鲜先是对着乌威单于施了一礼,似是不经意往姬伯处扫过一眼,见得姬伯含笑点头便是心下了然:这单于既是要重为自己立威,又不愿在师傅面前失了面子,故而打平是尚佳之策。打定了主意,兰鲜便是冲着那人一抬手,“那便向将军讨教了。”转手便是抽出了腰际的软剑。
乌威单于朗笑一声,“两位都是本单于爱将,点到即止,切勿相伤。”
围于周遭的众臣却是各怀心思——
“单于莫不是要借此教训兰鲜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?”
“看来大都尉还是得了单于器重啊,即便兵败亦是重为其树威,这日后便是不可轻慢。”
“便是要给这楼兰国师一点警醒吗?弹丸小国竟痴心凭一人便辖制我匈奴?”
正是因此,故而叫好鼓劲之势便即刻分成两派,有为阿克尼利助阵的,便是有替兰鲜摇旗呐喊的,一时间哄闹吵嚷之声便不绝于耳。
乌威单于与姬伯彼此互望了一个对视,皆是含笑看向场中。
“大都尉,得罪了!”那汉子一声断喝,便是举刀砍过来,兰鲜并未直接迎面而敌,而是转身撤步于其身后送出一剑。壮汉不慌不忙亦未闪躲,却是将手中直刀向后一背,生生挡开了那致命一剑。两人便是战于一处。
二人便是大战了近两盏茶之时,大都尉猛地点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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腾空再一个反转,自上而下将剑直指壮汉头顶而来。那汉子亦是不弱,单刀横向阻于头顶,将剑锋扛于刀面之上,却不及兰鲜内功力道,生生被压制单膝跪于地上。兰鲜却并未再旋身横剑划向他颈喉之处,而是侧翻至一旁顺势收了剑。
“好!”待静了片刻,围观众人方是有了反应,纷纷喝彩。
乌威单于亦是笑着大声道,“好!大都尉果真不凡!阿克尼利,可是心服口服了?”
只见那汉子并未气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