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正好,天气明亮。
院中藤架上晾衣着几身洗干净的衣服,空气中一股清新的气味散开。
一棵大树立在门前左侧,斜阳照下来挡住大半的太阳。
风似栖乘着阴凉,一身青色纱衣坐在屋子门槛上,手中是一张张黄色的纸张来回翻转,片刻后便将其叠成形状不一的折纸。
折好之后确认没毛病,这才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朱笔,随手在折纸上划拉几道便将之扔在一旁。
一道纸符就这样完成了。
窦七星手坐在井旁洗东西,院子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响个不停。半晌后,才将手中的东西洗刷完毕,找了个夹子挂在一根树枝上。
她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东西:“风儿,它会不会病啊?”这东西可是被她用井水洗了半天。
风似栖头也没抬,手中折纸飞速,悠闲道来:“洗个凉水澡还是能抗住的。”
好歹也是成精的!
你要知道成个精还有这么个好处,那就是一般不会死,洗个澡当然也更不会死了。
被夹着一耳朵的花鼠可怜的挂在树枝上随风飘荡。
放开我!你们放我下去啊!
窦七星看不懂它求救的眼神。听闻风似栖这样解释才似懂非懂点点头,哦,那就行。
想着对方也不会病死,看了一眼便转身不再理会了。
徒留花鼠内心嘶吼不停,奈何被一张五角符贴在脑门上一动不能动。
眼睁睁看着窦七星两手一撒,转身回房了。
救人命,哦不,救鼠命啊!
不过没其他人能听见,院子里仅剩的两个人还是“伤害”过它的罪魁祸首!
花鼠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反正最后它的耐心都要被耗费完了,耳朵要被揪掉了。
这个死女人,居然这样玩它。
先是烟熏,再是用井水给它来了个透心凉,天,它是一条花鼠啊,知不知道它是很脆弱的?
它应该是被人宠着的那个啊!怎么能这么折磨它呢!
你看这个死女人。就是欺负它。
呜呜!它只是只可爱的花鼠啊。
越想越气,越想越觉得委屈,花鼠心中怒火满满、委屈巴巴。
巴不得立马冲上去狠狠咬她一口。
“啪”符掉了。花鼠没感觉到,只听得一声巨响在它脑海里响起,下一秒花鼠便感觉自己的小脑袋疼痛剧烈!
然后身子飞速下坠。
啊!我要死了!我脑袋破了!
花鼠叽哩哇啦叫唤,四肢在空中胡乱画来画去,小心脏剧烈收缩。脑壳里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自己要死翘翘了。
根本没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来,也没发现自己正在从树枝上掉下去。
直到感觉一团绵绵的、热乎乎的东西垫在身下,花鼠才放弃挣扎,没死?
脑海一片空白,下意识让自己变成一座雕塑。
装死!
刚装死了一下下,便听见一道说话的声音在头顶冷冷炸开:“你在骂我什么了?”
花鼠两小爪子微微颤抖,身子依然僵硬站立。
“啊?你骂我什么了?”
说啊!
风似栖撇了撇嘴吧。接着花鼠的手上下垫了垫。考虑着要不要把它扔下去。
她坐在那块儿就注意到挂在树枝上的花鼠双眼狠狠盯着自己,心里面当时就感觉不妙了。
果不其然,后来她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实锤了!这花鼠骂她了。
当即扒着门框一骨碌站起来,伸手给它脑门上重敲了一下。知道疼了吧!
听它叽叽喳喳惊吓的声音,这才心理平衡了些。
花鼠心里骂了人还被人当场捉到,正是心虚的时候。自然也不敢直面风似栖。
双眼巴巴假装正视前方某些东西,继续装死。
怂样!
风似栖心下好笑,面上却佯装生气地白了它一眼。这一眼,又是把花鼠看的心惊肉颤。
它严重怀疑自己的鼠命是不是要交待在这里。
回到原位的风似栖将花鼠放在自己腿上也就没继续吓唬它。
只顾着专心继续折东西,东西虽然折的快,但是这东西耗费量大啊。
风似栖叹了口气,那句话怎么说的?
不是有人说什么的?叫做一朝回到解放前!她现在就是。
本来以她的能力根本不用折纸上阵,只要体内灵力运用得当,折黄纸做成符的这些初期辅助物扔掉也不为过。
然而你看,她现在是啥也没有,只能用这些黄纸折成的东西干事了。
怪只怪自己当初闲的没事干非要和自己上司抢生意。
那时候她兴致勃勃,说要替人家出战,争取一举收服了那妖精。
谁料一朝穿越,来了这里,修炼的宝贝也丢了。
现在好了,妖精没拿下,自己丢了芝麻掉了西瓜,什么事也没干成。
结果你看现在,她能力倒退,打杀个妖精都得靠这些黄纸片片做辅助,好不容易辛苦干活换点钱,才能给自己换新衣买装备。
脑子里一走神,手中折纸的速度便以肉眼可见地停缓了。
她自己是不是太过自负了?怎么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