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他如何解释在父亲那里都是狡辩。
“简直是不可理喻!”
“混账!你敢这么跟你老子怎么说话。”李仁被儿子的态度气到,更加口不择言,平日里可以刻意避免的脏话也不假思索地说出口。
“你要么辞了洛阳的官,要么就别想继承李家!”
说完李仁出了这个屋子。
李江没想到父亲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。
难道,他有了新的继承人选?李江胡乱猜测着
不,不会。李江对李家的掌控不容小觑,他不信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小动作。
他想到今夜的争吵,只能将这些归咎于父亲老糊涂了。
被父亲打伤的腿一遍遍折磨着李江的心,因为偷烧炮台的事情落败,现在棋王的队伍正在城外等待,李江迟迟没有半点信号,只怕之后棋王知道这件事,万一怪罪于他,事情都将无法收手。
他一边埋怨李仁是个老古董,一边怀疑难不成他真的有了第二个私生子,可是放眼望去整个李家的婆婆娘娘们,各个虽然都是娇艳,但肚子却是平坦十分,哪里像是怀了孩子的?
如今米庄战火冉冉,李江想到任银行突然不见,知道其中必然不简单。过了一会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小奴才刷地就推开门摔倒再地上,李江一惊,回头一瞧,只见自己身旁的亲信居然口吐鲜血倒在原地,他瞪大双眸,十分惊讶,急忙上前去扶着起来,一看竟然身中数箭。
“这是如何?你们不是再城外的眺望台上么?”李江满脸都写着着急。因为害怕棋王的队伍突然进攻,伤到李家的自家兄弟,他随意从府中抽离出三十几个人,安排在米州城以外的眺望台,就是为了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及时反馈回来。
殊不知,小奴才颤巍巍到,“城外....他们总攻....”
说完,手劲一松,小奴才没了声响。李江凝眉思索一番,心里十分怨气,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,将腿上的石板扔到一旁,急忙喊过来几个人,“快去看看!”
“是少爷!”
米庄城外十里地。
月光皎洁,团团乌云笼罩在村子的上空,千里之外看不到一丝亮光,任银行、大当家的瑾萧炎三个人趴在草丛里面,朝十公里以外的山峰左右张望,只见层峦叠嶂之中,隐约可以看到有一行衣着战甲的士兵在山上不停地兜兜转转,天空中的凌月时不时闪耀银光,黑云掩盖住明月,时而可见,时而掩匿。任银行遥遥望去,发现在山上行进的部队人数不少,装备精良,一直都在往山上走,慢慢地行军速度变得十分缓慢,任银行猜测应该是到了山上的顶峰。
她站起身朝上面望去,只见约莫数十顶军帐矗立在山顶上,上方随着晚风晃动着一面殷红的“棋”字大旗,看来情报没有错误,棋王的部队就驻扎在此处,这里的便是之前划定的十公里以外施“障目”法子的地方。瑾萧炎眯着眼睛长叹一口气,“这地方也太远了,怎么感觉得有二十公里的样子?”任银行瞥了眼远处,伸出手用大拇指大致测量了距离,“十一公里,不多了。”大哥和瑾萧炎面面相觑,不敢置信地看着任银行的眼睛。“我觉得还是有点太近了。”任银行说道。“这地方不过十公里,而我们地势低,棋王的部队地势高,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我们的火源是移动的,得想个别的办法。”
“可是这么黑的天,看得清吗?我觉得这个距离,我要是想辨别出远处的什么东西,就已经十分费劲了。”大哥学银宝伸手在自己面前比划了一番。远处棋王部队已经在准备休整,按照之前的情报,米庄李江很快就会和他们里应外合,在米州城放起大火燃烧。时间来不及了,任银行决定先行后撤一公里,而后开始点燃车上茅草。到达地方以后,大哥迅速用自己带上的红石点燃了茅草,开始是点点微微的火星,而后是蓬然大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