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家小姐已经走了有几个时辰了。”
可惜了,小头目不由得叹气。
他又问:“去哪了?”
“这我怎么可能知道?人家是大小姐,我只是快入土的乡下老头……”
小头目没有再问,他知道这个老头说不出什么。
一行人继续向前探查。
一路上他们又威逼利诱地问了几人,但都是毫无进展。
他们遇到的都是些乡下农夫,村妇,根本接触不到任家人。
听说村里有些富裕人家,他们也未曾见到。想来是都跑了。
小头目意识到自己无法立功了,只能想办法亡羊补牢将功折罪。毕竟他们的少东家表面和蔼,内里绝不是善茬。
幸好事情很快有了进展,他们找到水香堂了。
但奇怪的是水香堂并不热闹。
想到临行前李江所说“人多势众”,小头目明白事情又发生了变故。
他只能带着二十来人大致观测任家剩下的人数,然后带着一种家丁无功而返。
小头目作为领头人单独像李江回话。
“少东家,我们去的时候水花村人数稀少,一问才知任家小姐已经走了。”
“废物!”李江一脚踹在小头目身上,发泄自己的怒气。
小头目不敢躲闪,更不敢抵抗。他忍着疼痛,继续回禀,“小的几个又找到水香堂,发现那处守卫稀少,剩下的人也不多,看样子是将主力都迁走了。”
“哐!”一声脆响,李江摔了手边的茶杯,又踹了地上跪着的人一脚。“一群废物,平时养你们有什么用!”
小头目不敢辩驳,这跪着挨打。
李江越看越气,“滚出去。”他一声怒喝将人赶走。
小头目恭敬退出,尽管心下偷偷吐了口气却不敢表现出来,只诚惶诚恐地离开了李江的视线。
屋内,李家最在红木釉椅上,心绪久久不能平静。
任银行,你居然拿我当猴耍!
等棋王拿下米庄,自己定要将此女捉回府中,把手里的玩具一样样用在她身上,挫了她的锐气!
我倒要看看,等你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求我的时候,那洁白的脖颈还听不听的起来!
李江又想到今夜的行动。
那城墙不是无人之地,自己今晚上去点火定要遭遇一场恶战。
今夜一去,前程难料,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。
原以为可以拿住任银行也算做自己嘉赏,谁知道这群废物抓个女人都抓不住。
李江思绪翻涌,越加气愤,那股邪火简直要喷薄而出。
正在此时有人进来了。
李江一看,正是自己的父亲。
李仁一进屋内,就看出自己儿子情绪有异。
“人没抓到?”
李江一听此话,心中郁闷更甚。
“那女人狡猾异常,我们的人去晚了,扑了一场空。”
李仁皱眉。
李江情况不对。
遇到那个任银行,他似乎特别激动,更容易失去理智。这不是个好兆头。
“你以后要执掌李家,以你现在的心智,如何让我放心!”
李江没想到父亲是这样的想法。
李仁又说:“亏得你还在洛阳当官,你瞧瞧自己的样子?为了个女人,简直昏了头!”
李江被李仁劈头盖脸一顿指责给骂懵了。
“这关洛阳什么事?”李江反问。
“你如今的状态去做官,指定叫人吃得骨头也不剩,还要连累祖宗基业。”李仁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。
李江则觉得父亲的担忧完全是无稽之谈。自己只是想将任银行置于股掌之中,一个女人与家业孰轻孰重他当然分得清。
父亲未免太瞧不起自己了。
李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。他想到历史上那些红颜祸水,那些胡作非为断送江山的二世祖皇帝。
他实在是担心。皇帝尚且如此,更何况自己这个儿子呢?
李江向来心气高,要面子,又心狠手辣,但一直尚算机智。
这本来很好,李家豪富招人惦记,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心狠手辣不算什么。
你不狠,有的是人比你更狠。
但现在的情况明显超出预期。
“你在洛阳的官职,趁早辞了吧。回来打理家里的事情。”李仁下了决心。
李江自然不愿。
“父亲!这是儿子自己挣来的官职,哪能说辞就辞?”他的语气有些急促,更多地是对父亲横加干涉的不满。
“以你现在这种疯魔的情况,继续待在官场上不定哪天遭人利用,连累全家团宠!”
“您这是不信任我!还拿我当小孩子看待!”李江又气又急。
被父亲轻视的感觉让他的自尊收到损伤,更加急于证明自己。
“我能不知道女人和家业那个更重要吗?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给李家更多资源!”
“冠冕堂皇!”李仁怒而拍案,“你分明出于私心!或许有考虑钱财兵马,但你的私心肯定占比更多!”
李江简直百口莫辩。
李仁已经认定他有私心,为了女人乱了阵脚,那么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