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可以平起平坐,谈笑风生地为以后努力,她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羡慕。
想着,两行不争气的眼泪从眼角滑落,王柳伸手去擦,手臂上的挫伤擦过披风上的花翎羽,被刺地尖锐地疼了一下,王柳凝神一看,已经有些红肿了。
瑾萧炎抬眸瞥了一眼,冷冷问到,“这也是那个混账打的?”
王柳咬着嘴唇,狠狠地摇摇头,她今日被瑾萧炎抱着出来,若是再回去,肯定又是挨一顿打,她知道肯定是躲不过去了。不能把刘顺子待她的那些是非都将给瑾萧炎听,不然以他的性子,要出大事。
瑾萧炎眸子闪动了一下,深邃的眼底已然看明了王柳心头的担忧。之前村里听说她的大哥哥出门去做事了,多年未归,眼下王柳连个娘家也没有,到底是被人欺负。
将药粉和纱布放在桌上,门口有人咚咚咚地翘起门来,嘹亮的嗓子喊着,“瑾副司,堂主让我来给王柳姑娘送东西了!”
王柳姑娘...
塌上的王柳听地有些愣神,成亲这些年,大家都照着村子的习惯,喊她柳儿,已经嫁人的姑娘,全名儿再叫,就是对夫家的不敬重了。
王柳倒是好些年没听人这么叫过,眼神里涌出一丝复杂的意味,微微挪出点力气,朝屋子外面瞧着,喊人的是个漂亮姑娘,模样倒是她不认得的,身上穿着一席粉色的褂子,看着好生漂亮。
她不由得羡慕了,自己的这身破麻衣,已经穿了许多年,无论是春夏秋冬,都是这一件衣服。
瑾萧炎接过杏湫手中的木盆,里面放着牛皮纸包裹的东西,杏湫大大的眼睛朝里面瞥了一眼,很快含笑的眸子就识趣地转过神来,“这是堂主让给那位姑娘的,大家都猜着你总该是把姑娘家接到咱们任家大院来,谁能知道,你把人家藏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啦?”
“还是堂主懂你,她说按照你的秉性,是不会带着王柳到任家大院去的,这些东西副司拿进去吧,都是堂主亲自吩咐我给配的。”
杏湫说完,转身就走了,路上遇见几个摘野菜回来的姐姐们,瞧着杏湫欢脱可爱的模样和精致的妆容,都十分诧异。谁都没认出来那是之前的孤儿杏湫。
“那丫头,是不是之前那个乞子?”
“天天吃土的那个?”
“你这么一说,倒是挺像的,可是不可能吧,你看人家多有钱的,都是任家那一支的。”
“也对!”
瑾萧炎关上门,将木盆端到屋里去,发现牛皮纸里面包着一身新的衣服,抖搂开来,是一件淡青色的长裙子,里面是淡粉的内衬,还有两件辅衣,一副合适码数的绣花鞋。
王柳眼睛看地呆呆的,还是小时候跟着哥哥听戏的时候,见过这么好看的裙子,就像是小仙女一样。
瑾萧炎将裙子放在塌上,眼神一直低着不往王柳又细又白的脚脖子上看,“待会把衣服换上,若是不方便,今天就回娘家休息,我院里还有事儿,先得走了。”
王柳摁着塌上的衣服,有些不舍得地瞧着瑾萧炎的背影,却怎么也说不出感谢的话,只怪这些年自己活地太过于窝囊,以至于现在根本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,如何张口。
塌上的衣服真好看,身上的披风更好看,可让王柳心疼的是,这件兰草香的披风,他就是离开的时候,也没想着拿走。
他到底是嫌弃她了。
刘顺子坐在自家的炕头上,听着外面的人听风就是雨,不少人都亲眼看见瑾萧炎把王柳给抱进了自己的家。刘顺子气得不来一处,连连捶打手里的拐杖。自己这条腿本来就是因为他们瘸的,现在连媳妇儿都要被任家大院的人给拐走了!
岂有此理!
“你们两个,跟我去找那瑾萧炎算账!”
身旁的两个小弟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不起身,畏畏缩缩,“老大,那瑾萧炎可是管兵的,咱们就这几个瘦胳膊瘦腿,哪能打得过人家呀!”
“任家大院的兵营编制已经到了五百多人,天天都在训练场上练兵,日夜不停,咱们还是别招惹了...”
呸!
刘顺子一口痰吐在地上,横眉红眼地大骂起来,“都是一群怂包!”
正要拿起手上的鞭子教训,门口围着瞧热闹的村民突然让出了一条路,王柳穿着长长的裙子,梳着整齐的发髻,脚步轻快,不卑不亢地走进来。
刘顺子睁大了眼睛瞧着王柳的这身打扮,顿时和平时那个乡野村妇有了很大不同。
周围有人盯着,刘顺子又被驳了面子,是万万不能饶过这个女人的,他一手扶着拐杖,一手拿着鞭子就迎上去,谁知王柳一弯腰,躲过刘顺子的鞭子,抽走他的拐杖,刘顺子失去重心一下子摔倒在地。
鞭子狠狠地瞅着肥头大耳的刘顺子,手底下的小弟一个都不敢言语,连脸都打烂了。
大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从前看王柳,怎么看,都是个娴静的大家闺秀,也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,却不知道今天这么一看,竟然还是骨子里藏着不少泼辣,并不甘心受人欺负的有骨气的女人。
一张休书纷纷落在地上,王柳恶狠狠地朝刘顺子肚子下面踢了一脚,“老娘今天就休了你,告诉你,日后你我的账,我会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