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柳被鞭子抽地人都失去了意识,还顾着拿地上扔着的裤子,门外传来几个兄弟的嗤笑,刘顺子越发觉得脸上无光,沟壑纵横的肥脸上顿时都是凶光,直接将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王柳拽着头发提起来,而后狠狠推到一侧的角落里,王柳的后脑勺直接撞在墙拐角,婆娑的泪水一下子哭出来,彻底昏过去了。
瞧见里面当真出了事情,外面的兄弟们顿时不敢再多嘴多舌了,本以为这刘顺子还算个心大度的人,毕竟都让人家来瞧他媳妇儿了...可这一幕却是谁都没想到的。
王柳是个很妖娆的女人,村子里的贫瘠条件从来不许她有过多的粉饰和打扮,然而只是点点几抹用过的粉黛香脂,她随意地在脸颊两侧抹了一抹,就衬托出绝美的模样来。人都说刘顺子当年是捡漏,若不是王柳的当家哥哥嫌弃瑾萧炎家里的条件太差,瑾萧炎就马上就去当兵了,这么水嫩的媳妇儿,可是怎么都轮不到刘顺子头上的。
刚成亲的几年到时恩爱地很,从门口过都能听见两人的欢声笑语,没过了几年,因为王柳一直没有孩子,刘顺子心里就着急起来。偏偏看着任家兄弟两个,一个赛着一个能生,而自己家里却人丁单薄。
刘顺子暴戾的心性难以继续掩饰,王柳的苦日子也就开始了。村里的人都知道王柳日子过的难受,一同到河边去浣洗的时候,有经验的姐姐们都劝王柳忍着,左右都是说,“男人就是这样,女人花容月貌的时候自然时候自然是连手都不想松开,等女人容颜老去,很快就没了当初的那份体贴。”
“等你给他有所出,自然就好了。”
这话,王柳也就是听听。
当初被媒人所指,和瑾萧炎短暂地有过一段不成婚的姻缘,已经是她心头这好些年唯一的念想,她也不后悔嫁给刘顺子。因为当年瑾萧炎要上军去当兵,家里没一个铜板,想着日后他大抵都是要成将军的人,王柳对着自己的哥哥是好一通地求饶,可就是求不来铜板。
哥哥只给了一个要求,王柳不能嫁给瑾萧炎这个“穷鬼”,而要嫁给手里有一块传家宝的刘顺子。村里人都知道刘顺子有一块祖传的金疙瘩,价值连城,但是谁也没亲眼见过。
眼看就到了瑾萧炎离家的时候,婚事还没成,洞房还没入,瑾萧炎拉着王柳的手,让她等着他回来,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小伙子,不善言辞,看着呆呆的。
王柳忘不了自己一把眼泪地送他走,身上仅有的一个小铁簪子都给了他,可瘪瘪的包袱里只放着寥寥几块口粮,一千多公里的路,王柳急地呜咽地哭。
自己的男人是要当将军,还是要当小卒,这点王柳不在意,可她不想他在半路上就饿死,一辈子都见不着了。
这才答应了哥哥的事儿,嫁给刘顺子,用二十三个铜板的嫁妆,换了自己的一辈子。哥哥到底还是说话算话的,这二十三个铜板,他只拿了十个,剩下的十三个,王柳都哭着塞给了一脸懵的瑾萧炎。
就在王柳意识混沌的时候,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熟悉的一声大喊扯破了这个院子的寂静,瑾萧炎一脚将门踹成了两半,踏入门中,怒气冲冲地看着刘顺子。
刘顺子急忙拿起一旁的裤子遮掩自己,瑾萧炎看着地上躺着的王柳,女人的眼泪都打湿了衣襟,他脱下自己的藏蓝色斗篷,大手一挥盖在王柳的身上,紧紧护住,而后缓缓抱起地上无力的她。
刘顺子红着眼睛红着脸,耳垂都是滚烫的,门口围着不少村民,瑾萧炎目不斜视,把人带回了自己从前住着的屋子。
这里之前让司南和茗狩带着人重新翻修过,陈设也添入了很多,小小的一个宅园,从外面看就很不一样,但是因为瑾萧炎一直住在任家大院,很久没有回来收拾,所以有些布尘。
王柳躺在塌上,隐约感觉到一丝温暖,是额头上,瑾萧炎将烫好的一块汗巾,王柳感觉身体的温度慢慢地正常了,很快双腿也恢复了知觉。
身上还盖着瑾萧炎的披风,王柳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,一股淡淡的兰草香气扑面而来,也不是很浓郁,但是却久久萦绕在鼻尖,就像是闻到了整个春天一样。
王柳已经整整十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。在水花村,即使是春天,她也从没有察觉到半点春天的含义。地里没有粮食,身旁没有温暖,她知道这辈子就这样过了,心里却和那些“过来人”姐姐们想地并不一样。
她认为日子是应该有点盼头的,女人也是应该有点盼头的。
可她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找这个“盼头”。
现在,瞧着眼前这个眉眼俊俏的哥哥,凤眸比当年增添了更多英气,修长的手指如玉般白净,壮硕的身体是能依靠的模样。
王柳彻底沦陷了,可是她却没有机会了,她早就知道瑾萧炎回村的事情,但是始终没有上门来和他寒暄。后来得知他加入了任家,虽然心里不知道任家是不是和刘顺子说的那般,里面都是阴险毒辣的人,不能接触,王柳心里本是担心的,可是瞧见任家一天好过一天,现在过地如此富庶殷实,她便放心了很多。
更是在平常打野菜的时候路过任家大院,瞧见里面井然有序,人人都穿着地干干净净的样子,姑娘们和小伙子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