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天上飞来飞去呢?”
银宝大大的眼睛中,温柔地看着月亮,柔和的月光洒下来,映衬出眸子中格外动人的光。
突然,她看到月亮好像动了,离她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一个身着金黄色长裙,富美贵气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,和她之前梦里的人一模一样,只不过看的更加清楚。
她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合,悠扬的声音像是来自天外。
“冰河为信,凉城为号...”
重复了三遍以后,女子将手搭在银宝的脑门上,一阵金光闪耀,银宝的眼睛被刺地无法看见任何东西。朦胧中,一股记忆澎湃袭来,只见漫山遍野的芙蓉翡翠,身后是一座大皇宫,和数以百万计的战火枭雄。
“囡囡?想什么呢!”
大哥一声唤,银宝突然从幻境中想过来,一睁眼,再一看月亮,漫天却都找不到,躲进了云彩中。
银宝揉了揉眼睛,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。
她的视力一向很好,即使是视力表的最后一行,站在十米开外,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。
那方才所见到的,到底是梦境,还是不能解释的事实呢?
又或者是,自己之前使劲地工作,业余时间还喜欢读点小说,甚至自己写几个坑,所以穿越以后,人也魔怔了?
银宝狠狠地摁了两下太阳穴,在房顶上的凉台和两个哥哥看着月色,身上盖着一床大哥特地借来的温暖的棉被,缓缓进入梦乡。
......
翌日清晨,米庄的公鸡纷纷赶个早班,一大清早就喔喔喔地叫起来,鸟儿们站在枝头上,朝着在房顶上露宿一夜的任家三兄妹叽叽喳喳。
大哥一睁眼,老二已经下楼去准备今天的伙食了,他也要准备今天的食材,店里损坏的东西已经都换了新了,只需要再买一些茶壶茶盏之类,顺便再去找温大夫,给金莲把药买了。
看银宝还香喷喷地睡在一旁,老大也不方便把银宝抱下去,就在耳畔敲打着毛毯边上的瓦砾,轻声唤道,“囡囡,起床了!天亮啦!再不起来待会要被太阳烤成小黑猫了哦!”
银宝动了动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感觉这口气里净是天地的精华,伸了一个懒腰,慢吞吞地睁开眼睛。
“诶?哥,这是哪里呀?”
“房顶呀,昨天让你下去睡,你偏不,要和我和老二一起看月亮睡觉,今天是不是腰疼了?待会我给你拿红花油,得空了让翠梅给你揉揉!”
银宝眼神迷离,眼前一片黑暗,什么也看不见。
“不可能吧,房顶有这么黑吗?”
大哥见银宝今天很奇怪,目光无神,伸手朝银宝的眼睛前晃了两下,银宝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大哥紧张地眼睛瞪大,又晃了两下,“囡囡,你瞧见哥的手了吗?”
银宝有些吓住了,摇摇头,“我只是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我鼻尖前面动,但是什么也看不见啊。”
糟了,不会是昨天和月亮里面那个漂亮女人对视以后,银宝就瞎掉了?
吓坏的不只她一人,大哥把采购的事情教给手下经常跟随的伙计,叫上老二就拉着银宝直奔温大夫的医馆。
温大夫狐疑地瞧了瞧两兄弟,还有面前眼神呆滞的银宝,叹了口气,“你们这院子,做生意之前有没有看过风水啊?”
三人脸上面露囧色,的确,昨儿早晨毒死人,昨儿下午流产,今天又瞎了一个。
温大夫皱着眉头,将银宝的手腕放在面前的小枕上,一边捋胡子,一边把脉。
眼神时而困惑,时而舒展,时而惊愕,时而低迷。
看得两兄弟心里就像坐过山车一般。
“大夫,是爷爷是奶奶您倒是给个话,我们光看您这表情都能吓死了!”
温大夫瞥了一眼,从一旁的簿子上扯下一页,开出个方子来,正递给老二,银宝扯住二哥的衣衫,“二哥,开了什么药?”
一共就只有六味,二哥不识字,让大哥念给银宝。银宝将方子要来,还给温大夫,眸子冷冷地。
“你开的这些,净是护眼的药物,可我现在已经看不见了,就是再护着也没有办法呀。”
温大夫傲慢地捋着胡子,“若论医术的天赋,老夫可能略略逊色任老板,不过论江湖医道的民间偏方,老夫可有信心决胜你千里!”
“你们两兄弟,仔细瞧瞧任老板的瞳仁!再看看我这药,到底有没有用!”
兄弟二人一阵疑惑,弯下腰仔细地朝银宝的眼睛看着,顿时吓了一跳。
银宝听见他们惊愕的反应,有些不知所措,秀眉紧皱道,“怎么了,哥?”
大哥咽了咽口水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银宝的瞳仁,之前仿佛黑玛瑙一般的颜色,现在变成了奇怪的紫色,左眼是紫色的,右眼是红色的,如果不仔细看,根本看不出来。
这...这会不会是什么怪病?两兄弟紧张地面面相觑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