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承知说完这句话过后,彩果足足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,顿时满脸错愕。
“你是想杀了我?”
“我说了,不想与你为敌。”
但是,巫族的邪术已经让他心里生出了无比厌恶,如果彩果继续冥顽不灵,他兴许——
凌承知用力掐了掐眉心,道:“我想起了当日你们要把郑烨和四鬼下油锅,是我的人救了他们。”
彩果戒备地看着凌承知,没吭声。
他来者不善,她已经察觉到他气场变得很凶戾。
“再后来,你们对阿吉和张喜用过催眠术,并且把他们强行送出了半月岛,对吗?”
听着凌承知一件件事情捋,彩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这就充分证明,情蛊对凌承知已经逐渐失去控制,除了他身上蛊毒未解,他已经醒了。
醒了,就意味着背叛。
凌承知说这些话的时候,看起来非常平静,但他那眼底却风起云涌,寒到了极致。
说到最后,他很面无表情地看着彩果:“我想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昏迷过去的?”
那一段记忆凌承知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,如何被下蛊,以及后面发生了什么,都不知道。
当时他睁开眼,看到的就是彩果那张明艳无双的脸。那瞬间,他仿佛一见钟情。
此时想起来,这个一见钟情让他不寒而栗。
彩果知道凌承知已经彻底醒了,便问道:“承知,你真不怕死吗,就算那情蛊不会要你的命,却也能让你痛不欲生。而且,任何被你碰过的女人,都会因你而死。”
“但你可以解开这个蛊毒!”
“蛊母被你打死了,这蛊毒我没有办法解。的确,我死了这情蛊就不复存在,你是要把我杀了吗?”
她在赌,赌凌承知有没有这么狠。
凌承知幽幽看着她,道:“彩果,别说是杀你,就算让你们巫族消失,我也能轻易做到。”
彩果唇角颤了颤:“你不敢!”
“我不是不敢,而是我接受过高等教育,知道什么可为,什么不可为。我不像你们巫族人,做事那么的随性。”
说罢,他很认真地看着彩果:“彩果,你真的不解我身上的蛊毒?”
“解不了,蛊母死了!”
“所以我会面临怎样的结果?”
“你如果不碰女人,不动情,这一生都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。但你若碰除我之外的女人,她们会死,而你会生不如死!”
“挺好!”
凌承知掐了掐眉心,对着门口打了个响指,很快陈煜就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盒针剂。
“先生,他们几个我已经注射了!”
凌承知点点头,又把早前那张支票放在了桌上:“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,你拿着吧!”
旋即他转身离开,走到门口时顿了顿,转头看着彩果。
“你什么时候想到解蛊的办法了,就告诉我。我就不送你们去机场了,一路珍重!”
凌承知说完就离开了,陈煜对彩果微微颔首:“不好意思,得罪了!”
“你要做什么?你……”
语音未落,彩果被陈煜一个手刀打瘫在沙发上。紧接着他把盒子里的针剂配好,注射在了彩果手臂上。
“这是你们巫族人配的巫毒,我家太太曾经为了它差点死了,先生恨透了你们巫族人,所以……真的对不起,请见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