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牌的夫人——
彩果看着盛影那狼狈到极致都还能与她平分秋色的五官,从懵到愣,再到愤怒。
她没想到盛影真的上岛了,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,来彰显她正牌夫人的位置。
这就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在彩果脸上,火辣辣的。
盛影恰恰相反,她怒到极致反倒平静了下来,趁着近,又仔仔细细打量了彩果一下。
确实够性感,够妩媚的,全身上下充满了异国风情女郎最美的气质。
但那又如何,她勾搭的是她的男人,那就是敌人。
盛影转头看着凌承知,他的气色极好,看样子身上的降头是完全解除了。
他平常都西装革履,忽然穿上一身异国风情的打扮,竟显得十分出众。
放眼整个巫族男人,他犹如鹤立鸡群。
明知道他中了情蛊不能怪他娶别人,盛影心头依然怨气横生。
她压着怒火道:“承知,你要跟别人结婚,是否应该先知会我一声?中国的婚姻法是镇不住你吗?”
“你坠海了吗?”凌承知答非所问,目光从盛影褴褛的衣衫上落到她未施粉黛的脸,“有没有受伤?”
他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,却让盛影好不委屈。顿时鼻头一酸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
“人家差点死了。”她更咽道,“差点被那旋涡给卷了下去,后来陈大哥救了我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,凌承知的唇瓣一直紧抿着,那是他紧张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。
“凌承知你真不是个东西,嘤嘤~~~”
盛影历来不爱哭,这会儿却委屈得像个小孩,瘪着嘴哭得好丑。
“好了别哭了,你哭的样子好丑。”
凌承知抬起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,眼神里透着他自己都不警觉的温柔,这可能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记忆。
于是彩果愣了,巫师也愣了,整个巫族的人全都愣了。
他们都知道凌承知和彩果在一起这么久,别说缠绵悱恻,就连手都没有牵过。
唯一亲密的举动,大抵就是他拍彩果的头说句安慰的话。
而此时,他对着一个不爱的女人(在巫族人认知里,中了情蛊的男人眼里就只有施蛊的女人,他们对巫族的巫蛊之术迷之自信),竟然这般温柔,这是绝对不可以的。
巫师们顿时就怒了,冷冷道:“凌先生,您和圣女的婚礼何等的重要,请让这个女人离开,不然的话,我们就要用自己的方式请她离开了。”
“怎么,你们下情蛊抢别人的丈夫还有理了不成?”
盛影哪肯离去,就站在凌承知和彩果之间,颇有“你们俩要是敢结婚,我就敢当场横死在这里”的样子。
族人们同仇敌忾:“是我们圣女救了他,不然他早就死了。”
“就是,不知感恩的中国人!”
“敢欺负我们圣女,不想活了你们。”
“把这个女人赶下半月岛,丢进海里喂鲨鱼。”
愤怒的巫族人,个个都凶神恶煞地怒视着盛影,估计她是走不出这圣地的。
彩果沉吟许久,问凌承知:“承知,你昨天才说过爱我的,是不作数吗,这婚我们还结不结?”
盛影不甘示弱,问凌承知:“她给你下情蛊的事,你知道吗?”
“你放屁,我没有,我们是一见钟情!”
盛影很嘲讽地“哦”了声。
凌承知一直没说话,俊逸的脸颊逐渐生出些许寒意。
许久,他很歉意地对彩果道:“彩果,或许阿影说得对,我应该先跟她离婚再来娶你,你觉得呢?”
彩果还没说话,巫师和族人们怒不可遏地大吼:“不行,我们不同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