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盛影把骨灰盒刨出来的时候,凌承知就当着她的面就打开了,里面有一封信。
信上写着洋洋洒洒一段话:
【凌承知,不管你信不信,我真的从来没有将那个十年之约当真,那只是我随口说的。
你的执着和痴情让我啼笑皆非,我真的想不到,这世上竟然还有你这么愚蠢的人。
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夜场工作吗?因为我知天命,所以余下的时间就是用来玩的。
顺便,玩你!
要不是时间来不及,我真想把你睡了。】
如果凌承知在当时打开这个骨灰盒,不管盛影写信的初衷是不是真的,他都可能会生气。
一生气,兴许就不难过了。
而此时才看到这封信,盛影又好端端站在他面前,虽然变了容颜,但本性一点没变。
所以这画风忽然就变了,凌承知只选择性捡重点,注意到了“愚蠢的人”“顺便玩你”“真想把你睡了”几个字。
他那脸,倏然间变得十分喜感。
盛影觉得,自己又能挣扎一下了。
于是煽风点火地道:“董事长,您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,您太太又在骗您,也在骗我,所以我们俩都被她骗了?”
凌承知斜睨她:“嗯,你们俩不是好到都要共享我吗,怎么又上当受骗了呢?”
“事情是这样的!”盛影拉着凌承知在墓碑前坐下,轻叹了一声,“我跟阿影的认识,其实是……是……您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我,您这样盯着我,我比较紧张。”
凌承知挑眉:“难道不是谎话说多了心虚?”
盛影一脸无奈地看着凌承知:“董事长,我真的不是您太太,我只是单纯的想来a市看看,阿影嘴里那个才貌双全的男人是谁。”
“真的不是?”
“不是,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您太太。”
“好,那你发誓,你不是盛影,如果有半个字的假话,她的丈夫就会死无葬身……”
凌承知话没说完,嘴巴就被盛影捂住了。
“你这个人有病是不是,你见过谁用自己做诅咒的?”
盛影气急败坏的站起来,狠狠踹了凌承知一脚,转身气冲冲地往山下走。
不相认归不相认,但她怎么可能舍得用凌承知来发誓,他对她而言那么的重要。
这个混蛋,为了逼她简直无所不用其极。
可这重要吗?
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,大家心照不宣岂不是更好,非得要戳破那层纸,有意思吗?
她要是敢光明正大回来,还需要千辛万苦搞一个假的身份证来到他身边吗?
真是个大傻子。
凌承知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,眼圈却有些微微红。那么嘴硬,竟舍不得用他来发誓。
他把骨灰盒放进包里,又急匆匆追了上去。
“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就是阿影?非得要我这样逼你?”他还是要她亲口承认。
盛影偏不,扭头用一种“算了,我也不挣扎了,你爱咋咋地”的表情瞪了他一眼。
随后重重“哼”了声,转身又走。
但可能太生气没注意脚下台阶,一不留神踩空,整个人无法控制朝前栽了下去。
“小心!”
凌承知在盛影扑向石阶的瞬间就冲了出去,但因为是斜坡他无法站稳,所以在抱住她的同时,两人都滚了下去。
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