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!”
顶楼的画室里,盛影画着画着,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,桌上的画纸都飞了出去。
凌承知在一旁测算数据,闻之挑了下眉:“阿影你感冒了吗?”
“没有,就是鼻子有些痒!”盛影揉了揉鼻子,走到凌承知身边趴在桌上,“凌承知,我不想画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凌承知伸手摸了下盛影额头,并不烫,便打趣她,“你是想偷懒吗?”
盛影趴在桌上歪头看着他,也不说话。
她今天感觉特别糟糕,有些心神不宁的,就像是要出什么大事一样,觉得毛骨悚然。
她怕自己要犯病,亦或者是别的不好的第六感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凌承知察觉到盛影的不对劲,便放下电脑侧身过来,勾过她的脸用力亲了一下。
“我不是说了别担心嘛,我已经找到巫师了,他们说你这种情况是可以治疗的。”
盛影瞄了他一眼:“你不是不信那些巫蛊之术吗?”
“但为了你,我愿意信。”凌承知用鼻尖蹭了蹭盛影的脸,柔声道,“阿影,你乐观些,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盛影不语。
她何尝不想乐观些,只是一想到死,一想到眼底所见的东西全都会失去,她就特别怅然。
盛影不像凌承知那么盲目,她生病太多年,太了解自己的身体,已经像花似的在慢慢凋零。
但为了安慰凌承知,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:“哎呀我知道啦!”
凌承知看了眼时间,不早了,便又道:“走吧,这些图纸先放着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哪儿?”
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他不由分说盛影抱了起来,看她焉达达的,便将她放在桌上,低头又吻了上去。
很温柔的亲吻,像是在传递他的信心。
盛影眯着眼,感受着这片刻的温柔。
她似乎喜欢上这种缠绵悱恻的感觉了,所以都没急着要偷溜,总想着多留一会儿,多看他一眼。
至于别的,她也顾不上了。
许久,盛影放开凌承知,埋下头抵在他心口,听着他紊乱急促的心跳。
砰砰砰的,像小鹿乱撞。
她小声道:“凌承知,张妈说你在找人做凤冠霞帔?”
“嗯,我说过要用古人的婚礼娶你,说到做到。”
“做好了吗?”
“应该快了吧,我回头打个电话问问。”
盛影沉默许久,道:“如果做好了的话,我想试试行吗?就……就穿给你一个人看看。”
“好啊!”凌承知又捧起盛影的脸,用指腹轻轻蹭着,“你戴上凤冠穿上霞帔,一定特别美。”
盛影笑了笑没说什么。
情人眼里出西施,她看凌承知也觉得特别帅。
旋即,凌承知又抱起了盛影:“走吧,咱们去香榭丽找巫师,我专门从东南亚请过来的。”
盛影趴在凌承知肩头,又轻叹了一声。
就让他去吧,他想做什么,她就配合做什么,以后她真的死了,他也不至于自责。
下楼时,凌承知随口问了下张妈:“张妈,尹寒人呢,怎么昨天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昨天出去时她说再去医院看看伤口。”
“哦!”
凌承知不疑有他,便和盛影一起出门了,直奔香榭丽那边的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