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武霖铃黯淡下的眸子,重新被沈一心的话点燃。 沈一心笃定点头道:“当然。因为,我已经知道了,什么人知道那机关的位置!” “什么人?”武霖铃脱口问道。 沈一心并不直接回答武霖铃的问题,而是拐弯抹角道:“武妹妹,如今,我只能告诉你,那人……同送到积谷仓内香、烛、贡品这些东西的,是同一人。” “对啊!到底是谁送来了那些香、烛、贡品?还专门将其用一张油布给盖了起来?那人这么做……到底有何意义?”武霖铃再问这些问题时,沈一心已经不做声了。 无奈之下,武霖铃只得先乖乖跟在沈一心几人后面,再迅速自石阶上,出了那积谷仓去。 幸亏他们几人出去得及时。 因为,他们没看到的是,之后的积谷仓,已经被迅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液体。 那些银色液体,即便在黑夜中,也闪着丝丝诡异的白光…… 到了地面上之后,卫怀济让所有人把沾了毒的鞋子脱下来丢掉。 事关性命,几人不敢怠慢,全都依照卫怀济吩咐,将鞋子放在一堆火里,烧了个精光。 刘峥仪因担心沈一心的安危,随后追了过来。 只不过,因他一直未找到积谷仓的入口,便只能在东城门附近晃悠。 直到在黑暗中看到沈一心几人的身影后,才快步迎了上去。 “心儿,你们……不是去积谷仓了吗?为何……眼下却都光着脚?”对于丢了鞋子的四人,刘峥仪表现得很是不解。 沈一心简单向刘峥仪解释了一下,便伸手拉过越影马,想要跨上马,立即向北城城台赶去。 可谁知,刘峥仪却一把拉住她,弯腰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,再不由分说套到沈一心脚上,道:“你是紫珠将军,怎能光着脚去见秦城城主?先穿我的吧!” 此间时节虽已到春末夏初,但远在戈壁滩的荒钚,昼夜温差还是极大。 此处白天气候已经渐渐回暖,可夜里却仍旧极冷。 当地居民,常有“围着火炉吃西瓜”的俗语。 说得,便是这昼夜气候的相差。 其实,沈一心方才光脚走在冰冷的地上时,是在极力忍受着寒冷的。 此刻刘峥仪那双黑色布靴一套上沈一心的脚,她便当即感觉一股暖流,从脚底直钻胸口。 竟是……舒服、温暖极了。 即便刘峥仪的鞋子穿起来并不合脚,但沈一心依旧欢喜。 见状,武霖铃颇为吃味道:“唉!该说不说,我这姐夫就是会疼人。不像那个陆非适……傻子一样的!也不知道过来接接我……!” 当然,那最后一句吐槽陆非适的话,是武霖铃放低了声音说的。 她的语气里,既饱含着对沈一心的羡慕,又充满了对陆非适的埋怨…… 卫怀济和王冕听闻,只不在意地笑笑。 随后,便纷纷在沈一心后头跨上马,一路往北城城台奔去。 只是,未及赶到北城城台,那边战事就已再起。 很快,沈一心等人便听见,整个北边号角纷纷,人喊马嘶! “糟了!”听见阵仗不小,王冕当即暗叫一声。 “怎么回事?”沈一心立刻回身向王冕发问。 王冕连忙道:“不敢欺瞒将军。恐是荒钚人……自北城门,打入秦城来了!” 原来,上回荒钚兵占领秦城时,就已将整个北城门给损毁了。 而在荒钚人自秦城撤走后,东方伽锁便率领所有秦城人,对北城门进行修补。 可他们修补一次,负责驻守在外面的荒钚人,便破坏一次。 且荒钚人奇怪得很,他们只是破坏北城门,却并不着急从北城门攻入秦城,与秦城人发生正面冲突。 就这样僵持了几日,东方伽锁便推测说,荒钚人定是想把北城门,当作他们最终进入秦城的突破口。 即等所有秦城人都饿死后,荒钚兵便可通过北城门,直接雄赳赳、气昂昂,不费吹灰之力侵入秦城。 同时,留有北城门这么个空洞,亦方便荒钚人在城外监视秦城人的举动。 虽然知道无法修复北城门对整个秦城意味着什么,但已经成为秦城城主的东方伽锁,对此也无能为力。 毕竟,那个时候,他们连饭都没得吃了,就更没有多余精力去关心荒钚人的阴谋。 最后,东方伽锁就只能派出几十名轮班哨兵在北城门附近,监视荒钚人的举动。 其实,东方伽锁知道,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。可那种情形下,东方伽锁又实在不知该做什么,便只能如此。 东方伽锁日日遥遥向东望去,希望沈一心的援军,能早日到来……! “这等重要之事,怎么不早说?!”听了王冕的解释后,沈一心低声责怪了一句。 继而骑马扬鞭,飞速往北城门奔去。 其实,在责怪王冕的同时,沈一心心下也在自责。 因为她十分清楚,此番荒钚人突然发动对秦城的进攻,皆是因为她。 因为她之前在荒漠时,让波多罗索上了当、吃了瘪,故而,波多罗索才会展开对整个秦城的报复。 波多罗索宁愿不等秦城人被活活饿死、不用费一兵一卒就可占领秦城这种好事了,宁愿与已变成困兽的秦城人决斗,也要报被沈一心戏耍的仇。 “越影!再快些!我不能让仅剩的那些秦城百姓,因为我……丢了性命!”沈一心座下的越影马,一向很通灵性。故而,听了沈一心焦急又自责的话后,它跑起来便更加飞快。不出半盏茶功夫,这一人一马,就来到了北城城台边上。 要说这北城城台,其实是秦城建立之初,首任城主为了防止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