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……布?!”待看到那人前额中间刺着一个明显的“夺”字之后,沈一心忍不住脱口而出:“看来,他就是与颜赞一同进入铎蠹王宫,并掳走仪哥哥的帮凶了!” “可……”西又用脚又踢了少布一下,看少布依旧一动未动,便疑惑道:“既然他和颜赞是一伙儿的,那如今又为何会自己死在这里?” 李君瑶见死的是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大古人,并非什么牛鬼蛇神,便狠狠瞪了沈一心一眼,又迅速松开搂在沈一心脖子上的双手,突然跳到一边。 且,李君瑶看向沈一心的那种眼神,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。 细心的陈清南自是注意到了李君瑶的变化,他刚要撸起袖子,上前教训李君瑶,就被沈一心用一个眼神制止了。 沈一心没有时间,也没有心情与李君瑶计较。 她径直走到少布跟前蹲下,再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,轻轻探在少布脖子的动脉之上。 “他没死。”沈一心抬头对西店主道:“少布是因中毒,才会出现短暂的闭气现象,没了鼻息,他脖子上的动脉还在跳动。” “中毒?”东、西、南、北四位店主面面相觑道:“难不成,他是被这荒漠里的毒蛇猛兽给咬了?” 沈一心看着少布肿胀到发紫的双手和通红的额头,猜测道:“少布像是中了颜赞混天钉上,那倒钩刺的毒……因为,那日在果头山上,仪哥哥也中过此毒。我记得,他毒发时,就是这个样子。” “中了混天钉的毒?!”西听后,大吃一惊,道:“据说,喀斯末家的混天钉上,都涂着来自我们荒钚独有的一种花‘双伶花’的毒液!” 沈一心皱眉问道:“敢问西店主,何为双伶花?” “唉!”西先是叹口气,接着又仔细解释道:“双伶花,花生双头,其效用,也分两用。其效用一,可做金创药之用,若将双伶花的汁液涂抹在人的受伤患处,那患处会迅速愈合;其效用二,可做毒药之用,若是无伤之人中了此毒,会先觉得浑身酥麻,随后,更有拉扯骨头的剧烈疼痛!至于中毒后的表象,大概如将军所说,就是这个叫少布的如今的模样了……毕竟,小人之前从未见过有人身中此毒。” “那就说得通了……”沈一心点头,面色凝重道:“那夜,我与仪哥哥在果头山上与颜赞缠斗。当时,他受伤后,将混天钉上的倒刺打入自己患处,那伤口……便能瞬间愈合!而那倒刺打到仪哥哥身上,却是让他痛不欲生,很快陷入昏迷!” 说到这里,沈一心忽然低头看了沙地上的少布一眼,幽幽道:“不得不说,这个少布当真命大!唉!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,竟能撑到现在……” 李君瑶突然斜睨少布一眼,再重新寻了一片干净沙地坐下,打开一只水袋,喝了两三口水,才不屑插话道:“命大?哼!这算什么命大?他虽撑到现在了,但没有解药,过个一时片刻,不还是得死?” “不用。”说着话的功夫,沈一心已经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方形小盒子,取出里面的一只黑色小药丸儿,放进少布嘴里道:“刚好,我身上有双伶花的解药。他不用死。” “怎么会……?!”在场除沈一心之外的其他人,皆瞠目结舌道:“将军怎会恰巧有这毒的解药?!” 沈一心笑笑,道:“上回仪哥哥中此毒,我便同医圣卫可言多讨要了一些解药,以备不时之需。没想到,今日当真派上了用场。” 喂少布服下解药后,沈一心又吩咐陈清南给少布喝了几口水。 不多时,少布就幽幽醒转了。 待一睁眼,看到一双美目正盯着自己时,少布还以为自己已被颜赞杀死后,看到了天上的仙女。 可再定睛一看,这仙女的模样虽美丽,却不知为何做男子打扮。 再仔细看看…… “我呸!” 少布突然叫骂出声。 这哪里是什么仙女,分明是把他父亲吉忽害的疯疯癫癫的仇人:沈一心! 少布大叫着起身,发足狂奔到七八丈之外,拔剑指向沈一心道:“你个小贱人!休想再害我!” 陈清南见少布一醒来就骂人,登时气不打一处来。 他当即一个鹞子翻身,不声不响落至少布前面,再以一双肉掌应对少布手里的利剑! 少布虽有利剑在身,又习了些“飞鸣神功”里的本事,但他确是剧毒刚解之人,整个人还在懵懵懂懂的状态,故,就算他的功夫底子再好,此刻也不是陈清南的对手。 陈清南左躲一招,右抓一掌,再趁少布头昏脑胀、人未站稳之际,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长剑! “将军好心好意救你!你为何睁眼便骂他?!”少布努力在黄沙上站稳身子,再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身子的陈清南,痛苦摇头道:“你说……沈一心救了我?” “废话!”陈清南将少布的剑丢在沙子堆里,痛骂一句。 少布用两只手用力按住自己太阳穴,仔细在脑海中搜罗昏迷之前的事。 确实…… 昏迷之前,他该是中了颜赞的双伶花剧毒才对! 可…… 不是说那双伶花奇毒无比吗?若没有解药,就是神仙也救不了!那我……怎么又“活”了? 想到这里,少布忽然边打着摆子往前走,边大口喘着粗气道:“沈一心!你有双伶花的解药?给我!” “你这人恁得没礼貌!”陈清南怕少布对沈一心不利,连忙以肉身挡在沈一心前面:“解药方才不是已经喂你吃下了?你还要解药做什么?!” 闻言,少布猛地止住脚步,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