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好人、坏人?”沈一心想得入神,竟没发现,聂远征不知什么时候,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房里,而他此时正一脸不解地向沈一心发问。 沈一心的思绪被打断,胸中颇为不快。 她带着七分怨怼,冷脸看向聂远征道:“怎么?我这屋子成什么地方了?怎得你们这些男子,都可随意进出?当我沈一心是什么人?!” 聂远征见沈一心竟罕见地发了脾气,心中疑惑更甚。 不过,此刻的他来不及与沈一心多做计较,只开门见山道:“我进屋来,只为告诉你一件事。你的一位故人……来了。” “故人?”听到这两个字后,沈一心心中难免有诸多猜测,但无论她如何猜,也没猜到那位“故人”的真实身份。 “沈姐姐!” 就在此时,门口突然出现一抹黄色身影,将沈一心的双眸瞬间点亮。 随后,她更是兴奋地直接跳下床,与那女子紧紧拥在一起。 半晌,沈一心才又哭又笑地挽起那女子的胳膊道:“任妹妹!怎得是你?!我可有……一年多未曾见过你啦!” 任雪婵亦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,高兴道:“是啊!沈姐姐!鬼门峰一别……我们就再未见过!我……可想你了!” 沈一心将任雪婵亲热地拉至床边坐下,再仔细打量起她。 但见她发丝较之之前更加泛黄,肌肤较之之前亦更加雪白。只是,她脸上的雀斑,却随着年纪的增长,逐渐不见了踪影。 沈一心由衷道:“这么些时日未见,任妹妹愈发漂亮了。” 任雪婵故作嗔怪道:“沈姐姐惯会取笑我!在你这个大美人面前,你却说我漂亮……我都不知你是在夸我,还是在骂我……!” 沈一心抿嘴一笑,抬手刮了一下任雪婵的鼻子,亲昵道:“就你最会调皮!……对了!你怎么就来铎蠹了?这里离你们元阳派,可是不算太近呢!” 任雪婵道:“姐姐你连睡了两日,都不知,我师父他老人家来啦?!” “翁老前辈?!他也来铎蠹了?!”沈一心连忙起身,作势整理衣衫,一副要出去拜见“顽劣仙翁”翁向的认真模样。 “嘻嘻!”任雪婵忽而掩嘴笑道:“不过……他老人家看你睡得实在香甜,便又走啦!” “你这小蹄子……”沈一心笑骂道:“竟敢耍我?!” 虽沈一心与任雪婵多日未见,但两人之间,却丝毫不生嫌隙,仍旧和以前相熟那般打打闹闹。 “翁老前辈来铎蠹做什么?”等两人打闹够了,沈一心才重新坐至任雪婵身边,随口问道。 “咦?”任雪婵好整以暇地看着沈一心,笑得故弄玄虚:“这就奇了怪了,不是你让我师父来铎蠹寻你的吗?” “我让……翁老前辈来的?”沈一心怔愣了片刻,这才突然记起前些时日对李君瑶和贾宗林所托:“是李君瑶前去元阳派报的信?” 任雪婵撇撇嘴道:“她哪里能有那么好心?是她的师兄贾宗林,以轩辕派的名义,传信到我们元阳派的!” “既是如此,那翁老前辈为何要走?我让贾宗林传的话是‘请翁老前辈前来铎蠹,我会亲自将司空镜和凤去箫里的三本秘籍,背给他听’!”沈一心一本正经道。 闻言,任雪婵突然起身,紧接着囧起一张脸来,学着“顽劣仙翁”翁向认真时的样子,负手前后走动道:“哼!什么长生签、短命签?我老头子才不稀罕!在我老头子眼里,我元阳派的‘元阳七斩’就最是厉害,我才不屑那些旁门左道的怪东西!婵儿!婵儿!等这女娃子醒了之后,你可要告诉她!我回中原后,会替她向武林同道中人证明她的清白!你让她安安稳稳将那三本秘籍留在自己肚子里!我老头子虽不学那东西,但我……信她忠于大祯的决心!我绝不会让江湖上的人随意污蔑她的名声!走咯!” 说完,任雪婵还顺便做了个翁向惯用的起跳姿势,惹得沈一心哈哈大笑道:“任妹妹!翁老前辈的神态,你真是学了个十足十!” 任雪婵得意地扬起下巴道:“那是自然!他毕竟是我师父嘛!” 沈一心又道:“既翁老前辈走了,任妹妹你为何没同他一起走?” “怎么?你这是要赶我走?”任雪婵撅着一张小嘴巴,故作不悦地挑眉看向沈一心道。 “任妹妹!你心中自然知道,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沈一心连忙解释。 见沈一心着急,任雪婵这才开心一笑道:“我师父他老人家说,你留在铎蠹危险重重。毕竟,你名义上仍旧是铎蠹人的战俘,铎蠹人……不会善待你。所以,师父便让我留在这里,给你做帮手!” “帮手?哼!”一直立在旁边,眼见两个小女生说亲密话的聂远征突然插嘴道:“就你这副羸弱的身子,娇小的个头儿,如何能做她的帮手?我看……你不拖累她就很不错了!” “你是何人?竟敢小瞧人?!”说着话的功夫,任雪婵已经施展起左真右假的潭影掌,朝聂远征攻了过去。 “哼!本事不大,脾气倒是不小!”聂远征鼻子里冷哼一声,反身躲过了任雪婵此招。 任雪婵见状并不气馁,她脚上踩着步惊移云,继续向聂远征脑后拍去! 聂远征赶紧反身格挡,却挡了个空! 原来,任雪婵这招仍是虚招! 只见任雪婵对聂远征挑衅一笑,紧接着,便从聂远征右臂下滑溜钻过,再在他背上,狠狠拍下一掌! 虽任雪婵那一掌并未用多少功力,但打在聂远征身上,却格外生疼。 其实,聂远征不止觉得后背疼,其整张脸,亦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