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多后……
地处大祯和鞑靼交界处的凉州卫,出了一名极为威武的女将军。
据说,这位女将用兵如神、力大无穷、武艺惊人。
若大祯与鞑靼交锋,只要有这位女将军在,那大祯必胜。
有一回,这位女将军曾孤身率二十名轻骑,连夜突袭鞑靼有千人守卫的粮草集地,大获全胜。朝廷将她的功绩奏表回京城,可皇帝却未加封给她任何称号。当地的百姓得知此事后,个个都替她鸣不平。后来,更有人提议说,既皇帝不给她封号,那就当地百姓给!
于是,自那以后,当地人便称那位骁勇善战的女将,为“紫珠花将”。
因为,这凉州卫里,最多的便是那种颜色紫红、生命力顽强,耐寒、喜阳的紫珠花。
且在战事未起之前,凉州卫的家家户户都是信奉“紫珠花神”的。他们认为,凉州卫之所以能在这乱世中太平这许久时候,定是紫珠花神的功劳。
而当鞑靼的铁骑就要踏破凉州卫的大门时,刚好有这么一位从天而降的女将,将一众贪婪之辈,拦截在了城门外!
如此千钧一发之际,那位女将突然出现!她不是上天派来解救众生的花神,又是什么?!
是以,所有人都觉得,“紫珠花将”这个名头,她当之无愧。
眼下时值隆冬,正是鞑靼进攻大祯的紧要关头。
这日,有一位面生男子,披头散发、衣衫褴褛地来到了凉州卫城门口。
凉州卫卫兵原以为他是从北面鞑靼来的奸细,便对他严加盘查了一番。
谁知,盘查到最后才发现,这名看起来像乞丐一般的男子的包袱里,竟有朝廷亲自盖章的通关文牒!
要知道,在战事如此吃紧的当下,能拿到朝廷通关文牒的人,个个非富即贵。
于是,为首那卫兵,便当即换了副嘴脸,对那邋里邋遢的男子点头哈腰道:“是我们无礼了!这位公子……请。”
边说着话的功夫,那名卫兵还边极为恭敬地将那本通关文牒重新放回了男子的包袱里。
但那男子却不领情,他突然出手,一把捏住那名卫兵的脖子,小声道:“带我去见你们将军!”
那卫兵似是见过许多回这种场面了,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笑道:“哈哈!将军?哪位将军?如今战事吃紧,我们凉州卫的将军,可是一抓一大把!不知你是想找姓张的,还是姓李的?!”
“别给我打马虎眼!我就找你们那位女将军!”男子的声音已经明显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哈哈!原来你是找我们的紫珠花将啊?”那卫兵歪头看男子一眼,满脸不屑道:“哼!我们紫珠花将不仅武艺高强,美貌的名声更是远播在外!每日来找她的人,都从凉州卫的城东排到城西去了!你算老几!还想见紫珠花将?痴心妄想!”
“我是她相公!”那男子急道。
“哈哈哈哈!每日来找紫珠花将的人中,十个有九个说是她相公!你让我信谁?我若个个都信,那紫珠花将成什么人了?!滚!滚!滚!就算你身份显赫,也别让我再看见你!紫珠花将是守卫我们整个凉州卫的神,岂是你这种人能随意亵渎的?!”那名守卫即便此刻被来路不明的男子制住,也丝毫不胆怯地呵斥道。
“你们……竟认她是神吗?”那男子嘴角浮起一丝嘲弄。
半晌,他才将那名守卫缓缓放下:“罢了。既这么久的时间我都已经等了,也不差这一时半刻。我现已来到凉州卫,就不怕找不到她。”
那守卫揉着脖子,恨恨骂一句“神经病”,便自不去管他。
再说那名面生男子进了凉州卫后,一切都觉得新奇。可他却没多少心思,去立时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。
他只急急寻了一家客栈投宿,再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一番。
一想到很快就能与朝思暮想的人见面,他就激动地坐卧不安。
“不行!一直等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,我得尽快找到她才行!”那男子终归是在房里待不住,他匆匆扒拉了两口果腹的糙米,就出门向店小二打探消息去了。
店小二告诉他,紫珠将军住在凉州卫城西的军营里,不过,那里是军事重地,普通人是进不得的。
那男子听后,脸上果真犯了难。
不过,很快他的面色就又重新缓和起来。
他和气地对那店小二道:“小二哥!你们凉州卫同鞑靼打了不下半个月的仗了,粮草和马匹,可还充裕?”
眼神活络的小二听那男子同他议论战事,顿时就来了兴致。
他将手里的抹布往桌子上一甩,一屁股做到旁边的一条长凳上,滔滔不绝道:“唉!此事说来话长!要说这粮草,朝廷补给不上,我们百姓还可接济一二。可这马匹……尤其是战马,让我们寻常老百姓去哪里弄呢?唉!前几日,我听说紫珠将军还为这事头疼过呢!她说鞑靼人本就擅长在马背上打仗,若我们大祯的战马不能与之抗衡,那骑兵落败,是早晚的事。紫珠将军既然这样说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