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挺好看的。”
汪一不好意思多看,他觉得也许当初送给古晴的那条项链确实太普通了吧,很多饰品店都能买到的。
“你看,就是这条项链,很多人都以为是喜欢我的男孩子送给我的,我说实话可没一个人相信,你说这道长,还挺新潮的。不过,说来奇怪,自从我带上这条项链从湖北回到苏州后,就再也没有梦到那个朝我笑的女孩了,我记得最后一次她出现在我梦里是二零零四年的五月三十一日吧,那天我刚回到苏州,她竟然第一次开口说话,她告诉我将来一定要考到宁州大学。说了这一句话后她就消失了。我妈后来说我们遇到的一定就是真人不露相的‘天元道长’,总之,就是特别奇怪。那段时间我挺怕的,最怕那个女孩突然从我梦里冒出来,所以高考前后那段时间,我一直和我妈妈睡在一起。”
此时,已是夜里。病房外面已经熄了灯,夜深人静的,汪一的病房也关了灯,只有外面走廊的夜灯透着点点灯光进来。岑溪瑶和汪一聊着这鬼怪似的故事,不觉有点背后发凉,不自觉的就坐到了汪一的病床上。
汪一看出了岑溪瑶的害怕,就挪了挪身子,说到:“怕啦?你躺这边吧。”
岑溪瑶看了看,有点害羞,但确实感到很害怕,于是脱了鞋,挤到了汪一的床边。和汪一并排躺着。
这是岑溪瑶第一次和一个男孩子离得这么近,而且还是在一张床上躺着。所以她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。
而汪一则没想什么,他就是对岑溪瑶一见如故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,但他就是很自然的这么做了。
汪一接过了岑溪瑶手里的项链,用手抚摸着那项链上挂着的两个星星。
“溪瑶,这两颗星星上是可以刻字的,你知道吗?”汪一记得当初他送给古晴这条项链时,上面是刻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的。
“刻字?”
“对啊,你可以将来刻上你和你男朋友的名字。”
此时岑溪瑶也伸手过来摸了一下上面的星星。
这时,突然两颗星星发出了一红一蓝的亮光,汪一和岑溪瑶一下子惊呆了。
“太神奇了,溪瑶,这星星夜里会发光,你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啊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。”
“汪一,你看,这颗星星上好像刻了什么字呢?”
汪一松开了手,想给岑溪瑶看上面的字。此时星星又不亮了。
“会不会是导电啊,需要两个人操作?”汪一脑洞大开的说到。
于是他们两个又各自将手搭在了星星上,这时星星又亮了起来。
“天呐,汪一,这太神奇了吧,看来那个道长真的不是凡人啊,你手别松,我来看看上面的字。我这边是蓝,飞儿,你那边是汪,一。汪一,这上面怎么会有你和蓝飞儿的名字?”
岑溪瑶和汪一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,岑溪瑶有点激动,也更加害怕了起来,抱紧了汪一。
“汪一,这会不会就是你送给古晴的那条项链啊?不过,这也不对啊,如果这是当初你买的那条项链的话,上面应该刻的是古晴的名字啊?”岑溪瑶抱着汪一说到,她全然忘记了自己与汪一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。
“我想,这就是当初我买的那条吧。”汪一淡淡地说到。他给岑溪瑶回忆到当年的场景。
2004年,汪一高三,五一节,还有一个多月他和蓝飞儿就要参加高考了,这是他们高中的最后一次放假,只放一天。
那天,蓝飞儿约了汪一去逛街,后来蓝飞儿带他进了一家饰品店,说高中快毕业了,古晴三年来都不理会汪一,汪一要不送个礼物留给古晴做个纪念吧。
汪一觉得蓝飞儿说得挺有道理的,后来他们两个同时看中了这条项链。
营业员当场就给他们刻了‘汪一’‘古晴’的名字。
那天,蓝飞儿说她愿意当一回信使,去三中替汪一亲手送给古晴。
于是,那天晚上返校上晚自习,蓝飞儿没有按时返校,而是去了三中。
大约到了晚上八点,晚自习第二节课时,蓝飞儿才回到座位上。
那天,汪一给蓝飞儿特地准备好了奶茶,看到蓝飞儿进门的那一刻,他也挺激动的。
“飞儿,遇到她了吗?”汪一轻声地问到。
“嗯。”蓝飞儿趴在桌子上,偷偷地在下面喝着奶茶,答应着。
“那,项链她收了吗?”
“没。”这次蓝飞儿有点反常,其实她一边喝着奶茶,一边在流泪,只是汪一没有看到而已。
“好吧,那看来她真的不喜欢我。”
那天晚自习散学后,汪一和蓝飞儿一起走出了教室。
“汪一,今晚我可以坐你的车吗?你送我回家吧!”
“好啊,我好像还没骑车带过你呢!”之前每次和蓝飞儿一起走时,他们都是各自骑着各自的自行车的,有时蓝心儿和祁冬阳也会跟他们一起。
大街上,五月的初夏,微风不燥,不像春夜时的那种微寒,也没有仲夏夜的那种闷热潮湿,更不像秋夜中那样的冷清萧瑟,也不像冬夜里那样的寒冷漫长。
五月份初夏的夜晚,天上的星星对着月光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