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榭亭台外
钟离清把手中的玉佩递给柏沧,柏沧重新接过玉佩时,瞧着钟离清面色有异。
姜郁离开时,也是话里有话。
“我们回去看看阿妤吧。”钟离清垂眸,转身说道。
“你认识这枚玉佩?”柏沧问。
钟离清的身体立刻僵硬,她站在原地面色变了又变,柏沧也摸不清她的想法。
柏沧走到钟离清身前,握紧手中的玉佩说:“你们都知道,我也应该有权知道这枚玉佩的来历?它毕竟威胁到了阿妤的生命。”
“不要问我,你问这枚玉佩吧,我现走了。”钟离清说完,头也不回地便走了。
柏沧看着钟离清愤然离去,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,不解地抬起手,看着手心的玉佩。
为何如此生气?
小玉佩在他手中微微发亮。
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柏沧轻声问道。
“能听到。”小玉佩奶声奶气地说。
“那你的主人是谁?为什么要把你交到我手里?”柏沧立刻问道。
“阿清啊,阿清想要送给你。”
“阿清?”
小玉佩飞出柏沧的手,悬浮在半空中,她的脸上,“对,阿清。”
“钟离清吗?她为什么要送给我玉佩。”柏沧不解地问。
“玉佩,阿清亲手雕刻的说要送给你,但后来她看到别人送给你玉佩便扔了。”小玉佩有些委屈地说。
柏沧沉默了片刻,“你被抛下水多久了?”
“大概……十五年了吧。”佩玉想了想说。
十五年……这么久,那时候他们也才十几岁而已。
柏沧突然想到很多年前,大概是十几年前,他也曾经收到过一枚玉佩,是钟离韵亲手交给他的。
那枚玉佩也是在钟离韵死的那天突然腰间摔落,摔得粉碎。
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钟离清回到宫殿时,姜郁正和林大人从宫殿中刚刚退出来。
“怎么样,阿妤现在如何?”
“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。”姜郁说道。
钟离清长舒一口气,点了点头,如此便好。
“找太医看过吗?”钟离清问。
姜郁指着身旁的林杳然,“这位林大人,在众太医都推辞时,主动站出来为小殿下诊治,已经开了药膳,准备让人煎药。”
钟离清听姜郁对身旁的人夸赞,这才把视线放在林杳然的身上。
满意地点点头,端是站在这,看起来也气质斐然。
“嗯,不错,阿妤的身体调理后续便交给你了。”钟离清说道。
林杳然弯腰行礼,“臣定不负陛下所托,一定把小殿下身体调理好。”
台阶下,俯跪在地的众太医,听着姜郁和君上对林杳然的夸赞,面色各异,不过很多人都是悔恨的模样。
后悔当初站出来的不是自己,不然哪里轮得到林杳然这个新人。
“都滚吧,今夜阿妤转危为安,你们的脑袋也保住了。”钟离清眼神狠戾地扫视了一圈人,冷声道。
“多谢君上开恩。”
一时间众人四散而逃。
宫殿之外很快便清冷下来。
钟离清走进宫殿,站在床榻边看了看还在昏睡的阿妤,弯下腰轻抚她额间的发丝,温声道:“我的小阿妤,你快点好起来吧。”
看着她搭在被褥上的小手,钟离清握住她的小手,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冰凉,有了余温。
把她的小手放进被子里,捏紧被角,“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钟离清整理好情绪,转身看着姜郁说,“有什么话,到书房来说。”
姜郁跟着钟离清来到御书房,受到约定的制约,她很少会来御书房,除非钟离清主动带她来,就像此时一样。
“这么晚找我不单单是因为小阿妤的事吧。”钟离清走到书案前,坐在木椅上。
沉静如水的月光照耀进窗棂,落在她身上,窗外的树影婆娑映照着她的脸庞也很斑驳。
姜郁点头,笑着说:“君上这几日不是正忙碌着天灾的事。”
钟离清面色冷凝,一把挥洒案桌上的公文奏章,“你还记得天灾的事?孤派人找了你那么多次,不都说是病了不能起床?而今怎么看起来活蹦乱跳,一点病态也没有?”
姜郁轻笑没有说话,“君上,不信我,又何必让我挑大梁?我也确实没有什么精力在东奔西跑。”
钟离清面色稍缓,但心中依然有些郁结,到底她也是君上,但姜郁说的话,丝毫不掩饰西阶欺君,分明就是对她的蔑视。
“那你今日来皇宫所谓何事?”钟离清沉声说。
“不知道陛下可有找到南下的人?”
钟离清抬眸冷眼看她,似乎再说,“你觉得呢?”
如果找到了还用得着如此烦躁。
“我有一个人选向陛下推荐。”姜郁瞧着中钟离清的眼神,了然地点了点头,那便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了。
“是谁?”
姜郁笑着说:“我的小徒弟,宋鹤卿。”
钟离清拧眉,没好气地说:“你徒弟才多大年岁?能担此重任?”这不是胡闹吗?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