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小鱼循声看过去,只见柜台前一粉衣少女正傲慢地看着自己。
她身边还有两个一绿一蓝的姑娘,在往后一点,是三个丫鬟。
“木兰,你干嘛自甘堕落,和这种名声败坏的姑娘走这么近,就不怕将来被连累了吗?”粉衣少女继续道,将矛头指向了刘木兰。
刘木兰冷笑一声:“跟你们来往,才叫自甘堕落,人家小鱼自己有本事赚钱,你们一个个靠着家人养活,有什么资格嘲笑她?”
“我们是大户人家的姑娘,怎么可能做那下等商户的事?刘木兰我看你是疯了吧,该不会也魔怔了瞧上许明哲吧?”粉衣少女刻薄地道。
许小鱼淡淡地开口:“这位姑娘是?”
“你不配知道。”蓝衣姑娘抢白道,“你这穷酸样,跑到宝泰楼来,是来买东西还是偷东西也未可知呢?”
绿衣姑娘轻蔑地扫了许小鱼一眼,道:“掌柜不将她轰出去想让宝泰楼招牌不保吗?若是继续留着这位许小鱼,往后我们可再也不会来你们宝泰楼买一件首饰!”
“三位小姐不若先到楼上吧,楼上清静。”掌柜并不想得罪许小鱼,“我们最近出了不少新花式,瞧瞧是否合适可好?”
他是生意人,和深闺中的姑娘不一样。
许小鱼的鱼家乐开业还不到一个月,就一跃成为清河县生意最火爆的饭馆。
况且,能做到跟桃源居是合作而非竞争,试问可有谁做到?
“掌柜是听不明白我的话吗?许小鱼不配出现在宝泰楼,会降低我们的身份,如果你想做许小鱼的生意,那就别做我们的生意。”
“没错。我们可不像某些人,没脸没皮地贴着一个商户自损名声。反正这清河县也不止你们一家银楼,要是开心,我们去京城的荟珍阁也不是不行。”
蓝衣少女和绿衣少女一唱一和,非要掌柜将许小鱼轰出去。
许小鱼很无辜,她都不知道到底哪得罪了这三个大小姐。
印象中,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们的。
但刘木兰可不是个隐忍的性子。
“就你们?一个月买那么根金钗而已的人,也让掌柜的将人轰出去?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这个勇气的!”刘木兰讥诮地道,“家里舍不得给银子,靠着踩低别人找面子,你们可也真是有脸!”
“刘木兰,你、你别太过分,我们书香世家,可不像你们刘府这样浑身铜臭味,满心只有那阿堵物!”粉衣少女气得脸颊发红,怒瞪着刘木兰。
许小鱼闻言嗤笑一声:“阿堵物?指的是钱?”
“连阿堵物是什么也不知,可见是个庸俗无知的女子,有这本事做生意,怎么不学两个字,免得让人笑话?不对,像你这般庸俗的女子,必定是爱极了那阿堵物的,真是恶心。”
“恶心?你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可样样都离不开你口中的阿堵物,既然这么清高看不起钱,那干脆不食人间烟火,天天喝露水好了,保证你冰清玉洁、高贵无比!”
缺少社会毒打的无知少女,没钱就没钱,装什么清高呢?
“一边花着钱,一边骂钱不是好东西,这跟当了婊子又立牌坊有什么区别?所谓书香世家,就是这般口是心非,目中无人?”
“你、你……你放肆,竟敢骂、骂我那、那字?”粉衣少女被许小鱼气得差点晕过去,“念双,给我掌嘴。”
她身后的丫鬟立刻一脸凶狠地冲出来,扬手想要打许小鱼。
许小鱼抬手一下就扼住她的手腕,让她无法打下来。
“动手之前就没打听过,我许小鱼是个什么样的人?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你要是犯贱,我就让你贱到底!”
许小鱼微微勾唇,手上一用力,丫鬟念双顿时凄厉地惨叫。
随后,她松开一推,念双狠狠撞上了那三个少女。
“啊!”
接二连三的惨叫响起来,那几个少女全摔在了地上。
掌柜脸色发白,赶紧出来打圆场,企图息事宁人:“快,快将三位小姐扶起来,许姑娘,有话好好说,莫要因为一些小事就伤了和气。”
“掌柜,我要你将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去!”粉衣少女怒不可遏。
刘木兰双手抱胸,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们三人:“赵文月,这清河县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赵家说了算?宝泰楼是你家开的?”
赵文月狼狈地爬起来,咬牙切齿地盯着许小鱼:“许小鱼,我让你后悔。”
“可惜了,我从来不知道后悔二字从何而来。”许小鱼淡淡一笑,“木兰,原本我是想好好陪你逛逛的,但偏偏不知谁家的疯狗跑出来乱咬人,我这人什么都吃,就是不吃亏!”
刘木兰接过话头:“这清河县还轮不到赵家说了算,不过是个小娘养的还真把自己当成正经的大小姐了?”
此话一出,直接将赵文月三个人都骂上了。
许小鱼对古代别的文化可能不太懂,但是这句小娘养的却是让她一下就明白过来,原来这三人竟然是清河县城里几户大户人家的庶女。
“刘木兰,你、你……”三人被气得倒仰。
刘木兰看向许小鱼:“小鱼,看不起银钱是因为她们穷,一个月也才那么二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