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此话不应该是微臣来过问郡主您吗?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?”
“什么话?”盛稷轻嗤一声,脸色愈发的冷了,“郡主明知这么晚了,却还传召尚膳监的人给您送宵食过来?”
“本郡主传召便传召了,与你何干?!”尉迟鹭脸色皱了起来,一副不想搭理他的烦躁样子,就差喷发出来了。
“何干?!郡主传个宵食,竟将司礼监的掌印也传了来?”
“本郡主——”
“还是说,郡主这么晚了,与他在这芙源殿内,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需要这么晚了才能商议?”
“盛、稷!!”她咬紧了牙,带着怒气的小脸气鼓鼓的,一时有些生机活力了起来,比那幅冷冰冰的样子,更多了几分的烟火气。
他在胡说八道什么?
他非要在言语上争论过她,才能让他的心情舒畅吗?
“微臣听得见。”
因而不用喊。
“微臣只是在奉劝郡主一声,宫内人多口杂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相信的,尤其是这么晚了还过来的人,其心可诛。”
尉迟鹭:“……”
那你又是什么好人了?
她烦躁极了,挥手让白芍、白芷她们全部退了下去,直到殿门重新被关上,殿内只剩他们二人时,尉迟鹭才开了口。
“本郡主与他商议什么,你不必知晓,总之你可以放心的是,他邓承雁不会害本郡主。”
“不会害您?”盛稷听言觉得可笑极了,就连眉宇间都带着几分的讥讽,道:“他是陛下千辛万苦推上司礼监的人,是抢了穆兼章位置,霸占了西厂的人。”
“他是保皇党,是陛下的人,是与您对立的人,您说他不会害您?”
尉迟鹭见他不高兴,自己也生气的厉害,对他喊道:“便是不会害我!你又能如何?!”
“你怎知他便不会害你?!”
“因为他的位置是本郡主让他坐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