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首辅之位……”
“你有资本坐上去。”
“盛稷,只要你有那个胆识和谋略,这首辅之位非你莫属。”
盛稷听言,羞愧的低下脑袋,言辞谦卑道:“微臣不敢心怀不轨之心,微臣自知微臣身份低微,实难坐上此等尊位之上。”
“你怎的又如此言语?”尉迟鸣眉头一皱,有些不满意道:“你有你的独特之处,父皇让你坐上这长史司一职的位份上,就是看重你的意思,更何况你的文识笔墨不差,武力又比旁人出色,何愁尊位之人不能是你?”
“殿下言重了,盛稷担不起这尊位之职,还望殿下莫要言语,让人听见了,以免落了口舌。”
“难道你不想坐上这首辅的位置吗?”
“殿下……”
尉迟鸣急声说道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来了旁的人,“盛稷,你若是入了内阁,坐上这个位置,何愁建——”
“咳!”盛稷猛然一声咳嗽,打断了他的话,随即冲着他身后的人,低身行礼,“微臣见过建平郡主。”
白芍、白术也弯下身子去,向他们行礼,“见过三皇子,见过长史大人——”
尉迟鸣惊愕的转过身来,就见那熟悉的小身影取下了头上戴着的雪白色狐绒斗篷,桃花眸清冷的看了过来,“三皇兄这么晚了,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建、建平表妹?”
“三皇兄倒是好兴致啊,深更半夜来访,怎么,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需要背着牢外的一干人等?”
“建平表妹误会了,”尉迟鸣连忙转过身来,面有急意的解释道:“我只是想来看看盛稷,怕白日里过来会惹人猜忌。”
尉迟鹭走进监牢房内,面有嘲讽之意道:“难不成这深夜露重过来,就不惹人猜忌了吗?”
“表妹……”
“别这样称呼我!”
尉迟原无奈应声,自知这位小郡主的拗傲性子,说道:“建平表妹,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,你误会皇兄了。”
“没有其他的意思?!难道本郡主方才听到的话不是皇兄你亲口所说吗?”
什么入了内阁,坐上首辅之位,什么独特之处,什么尊位为何不能是你的?
她从下了牢房走来,一路也听了个大概,隐隐约约能够拼凑出他的意思来。
不就是三皇兄想要盛稷他进入内阁,攀上外祖父的位置,帮衬他,最后再得到那个位置吗?
前世的谋略与打算,不也是按照这个时间线开始发展,最后水到渠成,两人尽皆得力的吗?
说又说谁清白,说又说谁对尊位不感兴趣?不过都是一番言不由心的虚伪之言罢了。
尉迟原身子忽而僵住了,听她这样的讥讽,自知她怕是听了不止一句了,怕是他方才说的有些激动了,声音也不由的大了起来,这才让她全部都听了去。
不过他知道建平表妹的性子,她不会张扬出去,更不会掺合这些政务之事,顶多会这样言语上面多做一些严厉的指责罢了。
思虑自此,他的心微微的放了下来,不由的开口,表达自己最真实的一面,道:“竟然建平表妹听到了,皇兄也不想隐瞒建平表妹这些事……”
“打住!”尉迟鹭冷着脸,抬起一片洁白的小手掌制止住了他要说的话,冷声道:“本郡主不想掺合你们的政务之事,还请皇兄就将你的肺腑之言,藏于心中,别让建平知晓。”
“可是,建平表妹不想帮盛稷吗?你难道就甘愿首辅大人的首辅之位,拱手让人?”
“先不说外祖父何时能够退位,就谈这内阁之中,能人志士居多,皇兄怎么就能如此言之凿凿,盛稷就一定可以胜任首辅之位?”
尉迟鸣抬眸看向她,颇有一番争论的架势道:“难不成建平表妹不觉着盛稷可以担此重任吗?他能文能武,又能在短短大半年的时日里,荣登五品之位,进入晟王府,与晟王表叔一起共事。”
“朝中诸臣,能文能武者不在少数,至于一年时日都不到,就能连续荣升数位的大臣,更是数不胜数,这就是皇兄您推崇他的地方吗?”
“建平表妹!我这是在帮他,也是在帮你!”
“我不需要!”她冷冷的打断他的一副为她好,为她布局的样子,道:“皇兄,今夜就当建平什么都没有听到,也当你没有来过大理寺,还请皇兄早些回去歇息,莫让旁人议论什么来。”
“建平表妹……”他无力的垂下了肩膀,还想再与她言论几句。
可是尉迟鹭却不在同他说话,而是冷漠的转过身子去,看向盛稷的方向,眉眼中闪现出一股压迫的强悍之意来,说道:“长史大人,你可觉着本郡主说的对?”
这是她,第一次称呼他为长史大人,也是第一次,如此郑重,好似将他落在了同一位置上,将他齐平看到一般。
他缓缓的垂下额头来,遮掩住了燕眸里的异色,对着尉迟鸣行礼说道:“郡主说的对,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,时候不早了。”
一个两个都要赶他走,尉迟鸣还能生赖在这儿不成?
他点点头,应声道:“好,那本皇子就先回宫了,你若是有什么查不出来的线索,可以派人告知于本皇子,本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