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稹搭好的弓箭对准山崖对面的绳索。
在对方人马抵达他们所设伏处,景稹松了弦,长箭争鸣划过长空,惊起山林中一片雅雀。
箭矢精准射断山崖上的绳索,触发了他们所设下的机关。
兰将军立马提起警惕,大声呼喊道,“保护好粮食,注意躲避。”
山石瞬间从山崖间滚落,中间还夹杂着冷箭。
重达百斤的石头从山顶滚下,直接将拿着铁盾将士砸倒,顺着这个缺口,不少的将士中了从山崖上飘下的冷箭。
素衣紧接着用弓箭触动了剩下机关。
半盏茶后,山谷之间伤亡惨重,只剩下一片哀嚎,还有浓厚的血腥味。
兰将军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山谷之间被砸的四处都是乱石,带着这些粮食,无论是撤退还是前行都怕是累赘,而且两小队人马也是损失惨重,现在只剩下一半人马了。
兰将军当即做出决定,“烧粮,撤退。”
“将军这批粮食是要送到陶将军手中的,这批粮食送不到,前线的将士就要饿肚子了。”
兰将军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。
现在的情况是,他们遇到了敌军的阻截,这批粮食就算是毁了,也绝对不能落入敌军的手中。
他们不能拿自己的粮食喂饱敌军兵马来打自己。
“这是命令。”兰将军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。
将士们被打的士气低迷,而且对方一直都在暗处,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手。
他们只能按照兰将军的吩咐,点燃了手中火折子。
景稹对他们意图早就了然于心,带着素衣等人从天而降,景稹身上带着杀伐的冷意,如同索命的阎罗一样。
景稹甩出手中的折扇,折扇绕了一个弧形,随即回到了景稹手中。
紧接着,将士手中的火折子都熄灭了,景稹一副势在必得神情看着那个眼睛泛着蓝光的兰将军,“这批粮食本王要了。”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。”兰将军抽出腰间的佩刀,周身散发着武着威压。
景稹好心解释说,“镇北王。”
在景闲出事后,陈帝最近又重新封了一个镇北王,根据打探到的消息得知,镇北王是景闲的私生子,所有人都以为是个没用的废物。
兰将军对面前这个人带着浓浓怕意。
景稹还想着快点赶回乾州见沈岁锦,没时间在这里耽搁。
景稹不仅想要这批粮食,还想要所有人的性命,景稹慵懒坐在粮车上,扫了一眼采苓和素衣,“你们怕是许久都没有活动一下筋骨了,速战速决,解决了,回去本王重重有赏。”
素衣与采苓各带一队人马,与对方缠打在一起。
兵器相撞的声音在这山谷间格外的刺耳。
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,两个丫头便带着人将押送粮食柔然将士都解决了。
采苓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,神色沉重走到景稹面前请罪道,“公子,兰将军跑了。”
“跑了便跑了吧,早晚还会在见面的。”景稹甩开折扇,慵懒扇风。
景稹押送柔然粮食,连夜赶回了乾州。
刚好沈渭得胜归来,军营内将士欢快的吃酒喝肉。
好久都没有如此挫败柔然大军了。
柔然是想趁着沈渭不在汴梁出其不意,正是因为如此,柔然在准备不充足情况下直接贸然出兵,才会被沈渭打的一个措手不及。
燃烧篝火前,小将将烤好的羊腿先行送到沈夫人与沈渭面前。
酒还没有喝,守营的小兵匆匆进来回禀道,“将军,镇北王求见。”
沈渭眉头蹙起。
小将又暗暗补充了一句,“王爷还带来了十车粮食。”
沈渭不免想起之前女儿说是镇北王送她来乾州的,合着景稹是绕到了敌人后方,还打劫了他们的粮食。
沈渭亲自迎了出去。
沈岁锦没有去凑热闹,一直在帐篷内,吉祥小跑进来回禀道,“小姐,王爷来了,听营中将士说,王爷是打劫了柔然十车粮食过来的,现在被老爷带去一起喝庆功酒了。”
闻言,沈岁锦放下手中未缝完的衣服,撩起帐篷一角,只见穿着黑袍的男人,被众人围在中间,将士们欢天喜地将粮食搬去粮仓。
景稹客套对沈夫人拱拱手,“第一次见沈夫人,总要带点见面礼。”
沈夫人上下打量了景稹一眼,“王爷真是客套了。”
沈夫人让人给景稹倒了酒。
沈夫人对景稹还算客套,是因为不知道,景稹勾搭他家宝贝女儿,不然沈夫人才不管景稹是什么镇北王,先教训一顿在说。
当初就连陈沛安被沈夫人明里暗里教训了。
沈渭特意让赵临洮给景稹安排了营帐,不过这营帐的位置最好是距离沈岁锦越远越好。
景稹没想到,沈渭防自己和防贼一样。
夜色渐深,景稹悄悄离开了自己营帐。
军营内晚上都会有轮流巡逻的将士,景稹想着避开巡逻的人,反而是被赵临洮发现了。
“王爷这么晚了还没休息。”赵临洮起身准备去换钱将军,没想到刚离开营帐,就碰到了镇北王。
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