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刚刚拦下的竟然是自家的小姐。
他们还如此粗鲁,是不是惹祸了。
吉祥拿着包袱,与如意一同进了军营,如意温和与两人说道,“放心好了,我家小姐从不记仇。”
听这句话的言外之意,怎么像是沈小姐非常记仇的样子,那他们岂不是完蛋了。
沈岁锦被安排在沈夫人帐子中先行休息,几位将军还在主账讨论军情。
沈渭并不算一直防守,与几位将军制定了主动出击的计划,不仅如此,沈渭今天晚上打算给柔然一个见面礼,偷袭柔然军营。
沈渭自从来了乾州之后,一直未在柔然人面前露面,这也是沈渭的计策。
之前泉州城内的暗探都已经被杀了,所以他回汴梁的消息,传不回柔然。
当时沈渭没有多问,但是却派人去破庙查探过了,破庙内虽然没有尸体,但凭借着那些简单的痕迹,沈渭当即断定,那些暗探都被景稹杀了,不仅如此,景稹还将她们的尸体处理的非常完美,丝毫找不到一点破绽。
这几天沈夫人一直带兵防守而不进攻,也是为了给对方营造出,沈渭未在汴梁的错觉。
他要在柔然不知情的情况下,打柔然一个措手不及。
晚上,沈渭带着一小队人马,去偷袭了柔然的军营。
沈夫人则来了沈岁锦现在所住的帐篷,吉祥见夫人过来,放下帮小姐梳头的木梳,退了出去。
沈夫人常年镇守汴梁,女儿一直都是沈辞在看顾,沈夫人甚至都没怎么帮女儿梳过头。
沈夫人拿起桌上的木梳,走到沈岁锦伸手,帮女儿打理发丝。
沈岁锦半转着身,“娘亲忙碌了一天了,怎么还不休息。”
“睡不着,过来看看你。”沈夫人不似白日那般豪情壮志,反而是多了几分愁容,“陈沛安事情都怪娘亲。”
“都已经过去了,说那么多干什么,现在我还能陪在爹娘身边才是最幸运的事情。”沈岁锦扑进了沈夫人怀中。
沈夫人心疼揉了揉女儿脑袋,笑着说,“对,那些事情都过去了。”
“宝贝,要不要今天晚上娘亲陪你休息呀。”沈夫人问道。
从前他们母女聚少离多,每次回京,沈岁锦都缠着与她一起睡,因为沈岁锦经常见别的孩子与母亲撒娇,她却没有。
所以才会缠着她。
沈岁锦点点头,“好呀。”
床已经铺好了,沈岁锦帮沈夫人脱了身上的铠甲,拿着铠甲时,沈岁锦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心疼之色。
这铠甲足足有十斤重,娘亲每天都要穿在身上。
沈岁锦靠在沈夫人怀中,不过一会时间便睡着了。
天色大亮后,沈渭才带着将士们回来,昨天晚上他们成功端了柔然的粮库,柔然现在没有粮食,想要打赢这场仗怕是不是一件易事。
依照这么多年与柔然的作战经验,柔然断然不会吃了哑巴亏,必然会反击。
短暂的休息过后,沈渭与沈夫人带兵,兵分两路对柔然兵力进行夹击。
赵临洮则被留下看守城门。
军营的伙食比较简陋,沈岁锦喝了一碗白粥后,带着吉祥与如意一起去了医帐帮忙。
与此同时。
在乌龙山与沈岁锦分道扬镳景稹,带人穿过乌龙山脉,绕到了柔然后方。
乌龙山脉非常陡峭,是乾州与柔然禹城交界地,乌龙山脉与乾州将士来说易守难攻,所以柔然从来都没想过靠乌龙山攻打沈家军。
柔然运送到后方的粮草却要走乌龙山。
景稹穿着一身黑袍站在山峰之上,凌厉目光看向两山之间吊桥。
素衣立在景稹身侧回禀道,“已经查探清楚了,柔然押运粮车会从山脉走过,到时候我们可以利用这山谷的地形,进行两面夹击,放火烧粮。”
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,粮食就是最重要的后方。
“这么多粮食烧了可惜了。”
素衣询问道,“公子打算如何。”
“将粮食抢回去,养沈渭兵马。”景稹沾沾自喜说了一句。
闻言,素衣面露诧异的神情。
自家公子什么时候这般好心,会为旁人着想了。
就算是没有沈岁锦,景稹也会这般做,乾州是整个汴梁的命门,若是汴梁沦陷了,他这个镇北王也就没了。
两队柔然人押送粮食出现在山谷间。
站在景稹身边采苓解释说,“为首骑马之人,是柔然王后的亲弟弟兰将军,此人格斗了得,在柔然很受武将尊敬,因为王后的原因,此人已经成为了大汗身边得力爱将。”
“不过属下听说,这位兰将军有一个眼睛是蓝色的,因此格外收柔然人追捧,说他是上天派下来的神者。”
采苓当时没有随从景稹去京城,而是一直流在汴梁打探消息,没有人比采苓更熟悉汴梁与柔然的事情了。
景稹把玩着手中的折扇,神色懒散道,“有点意思。”
这折扇是从沈岁锦手中顺来的,不过昨天晚上他有点无聊,顺手将这折扇改动了一下,在扇骨中加入一个机关,只要扭动机关,扇骨就会弹出一个锋利的刀片。
步兵快步凑到兰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