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进出出的宫人很快便将热水准备好了。
沈岁锦将房间内伺候的下人都遣了出去,躺在软塌上,看着已经被景稹看过的话本子。
沈岁锦翻了两页,在转头,景稹却还在磨蹭,“郡主赶紧去洗洗早点休息吧,热水都快凉了。”
景稹用着委屈的眼神看向沈岁锦,“妾身脚不方便,需要人伺候,娘娘要不要委屈一下,来帮帮忙。”
景稹身份敏感,自然不能让宫女进来帮忙。
沈岁锦仿若没有看到景稹那期盼的眼神一样,悠然翻身,背对着景稹,“那就不洗了吧。”
“妾身已经好几日没有沐浴了,若是在不洗,便臭了。”沈岁锦越是为难模样,景稹越是觉得有趣。
刁难这个傻女人还是挺好玩一件事情。
这女人还将一条人命一并安在她身上,总要付出一点代价才合适。
天下哪有白做的买卖。
见沈岁锦一直无动于衷,景稹失落拿起地上的拐杖,蹦跶进了耳室,在进了耳室后,景稹故意踢到了一旁的水桶,弄出凄厉的声响,来吸引沈岁锦的注意。
景稹似是拿捏了沈岁锦的命脉一般。
果然不出景稹的算计。
在听到声音后,沈岁锦急匆匆的跑进了耳室,推开门的刹那,只见景稹可怜坐在水中,身边是打翻的水桶,拐杖被摔倒了一旁。
还捏着嗓子道,“瞧瞧,妾身便说过了,一个人不行。”
沈岁锦以为景稹只是故意为之,毕竟从前景稹时长骗自己。
哪成想景稹竟然真的摔倒了。
“我也没想到你会摔倒。”沈岁锦一脸自责上前将景稹从地上搀扶起身,随即抬手去解景稹身上的系带。
在手指搭到系带时,沈岁锦忽然犹豫了。
手指慢慢蜷缩成拳头。
景稹身上的衣服在刚刚不小心被水打湿了,贴在身上凉津津的,极其不舒服。
景稹往后退了一步,自觉避开了沈岁锦的搀扶,“男女大防,妾身不让娘娘为难了,妾身自己可以。”
景稹身子摇摇欲坠,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跌倒。
沈岁锦不在犹豫,紧缩这的手慢慢松开,帮景稹解开了系带。
沈岁锦自觉将脸扭到了一旁,不敢去看景稹的身子,手指摸索将男人身上的衣服脱下。
只靠手摸索,没过一会便出了意外。
沈岁锦娇软的手指,摸在男人扁平的胸口,沈岁锦似乎也觉察到不对劲,立马将手收了回来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唐突你的。”
郡主的肌肤滑滑的,沈岁锦脸色瞬间涨红了。
与沈岁锦成对比的便是景稹,脸色黑成了一团,沈岁锦闭着眼睛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景稹身上的里裤脱下,只留亵裤,又继续闭着眼睛,将景稹搀扶到了浴桶方才红着脸出了房间。
沈岁锦站在门口,背对着景稹说道,“我就在外面,你若是有事唤我。”
看着沈岁锦这幅红着脸躲躲闪闪的模样,甚是有趣。
说完后,沈岁锦急匆匆出了耳室,手指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蛋,试图帮自己降温。
等景稹从耳室出来后,那个说有事唤我的女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,薄被只盖在小腹。
景稹上前,将被子盖在沈岁锦的身上,犹豫了片刻,在床上躺了下来。
景稹的身上暖暖的,像是找到了火炉一般,沈岁锦轱辘滚进了景稹的怀中。
翌日清晨,沈岁锦完全是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的。
府中小厮一早在荷花池发现了一具尸体,身上还穿着林良人的衣服,发钗也是林良人曾经佩戴过的,小厮立马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太子。
通过衣服首饰,府中的下人确定了死者便是林泠泠。
林泠泠的死状与越王妃极其相似,都是淹死在荷花塘,脸皮还没有了。
一下闹得整个东宫也是人心惶惶,陈帝彻底怒了,一早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便过来了。
房门被轻敲了几下,绿萼在门外回禀道,“娘娘,林良人被人杀害了。”
“本宫知道了。”沈岁锦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身来。
睁开眸子,入目的便是躺在自己身旁的景稹。
景稹睡眠比较浅,早就被吵醒了。
如今在见景稹躺在自己身侧,沈岁锦没有半点惊讶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慢慢她都已经习惯了。
“时间还不晚,你在睡一会吧。”沈岁锦从景稹身上跨过下床,没有让丫头进来伺候,自顾自的开始穿衣服。
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身为东宫太子妃,她不可能不露面。
等沈岁锦穿好衣服后,吉祥带着丫头鱼贯而入,进来伺候沈岁锦洗漱。
吉祥上前刚想替沈岁锦整理床铺时,意外发现郡主竟然也在。
想必昨天晚上与娘娘又是同榻而眠。
吉祥看了如意一眼,不免产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