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叔不知,我这封信其实是想要让杨叔帮助您一同对付朝廷的信件。”铺垫到现在,终于可以自然而然的引出苏柏想说的真正的话:“杨叔是我爹平日里最忠心的下属,已经可以算得上他的义子。所以我就想着,他若是能看到我的书信,肯定会考虑加入到反明阵营。”
“哦?”文山元眯眼看了一眼信件,又看了一眼不停抽泣的苏柏,“半信半疑”地拿起了桌子上的信。
等他彻底读完信的内容后“恍然大悟”知道自己“错怪”了苏柏,立刻赔礼道:“都是在下一时不察,看到这封信便怒极攻心,还没来得及查看里面内容就胡乱给世子扣帽子,还望世子不要怪罪属下。”
“文叔说的哪里话,我们都是自家人,哪有自家人记恨自家人的。如果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的话,我可以再写一封信就是,叔叔不必记挂在心上。”苏柏抹去了眼泪,勉强摆了个笑脸说道。
“好好好,不过此事不急于一时,还是要请世子大人养好身体。若是再让您受如此重伤,那属下就是万死也难顶其罪。”看着苏柏如此“明事理”文山元欣慰一笑。
“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,那就不打扰世子休息了。我就先去忙了,最近朝廷军队前来,世子一定不能出营。若是想要散心的话,门口两个人可以跟着您以保证您的安全。”
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权限,苏柏心中自然欢喜,不过面上还是不为所动,躬身一礼道:“恭送文叔,我一定遵照您的话,好好呆在这里。”
文山元没有多言,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。
就在他离开足足一刻钟,苏柏才用被子用力捂住嘴,大声吼出。
在这种高手面前自己一个失误就会被发现,尽管不是第一次经历,仍然是压得自己喘不过气。
可是他不知道的是,就在屋外五丈不到的地方,文山元正盯着这间屋子,把他低微的吼叫声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没有任何表情,也没有说任何话,只是冷漠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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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后
叛军大营内,文山元同唐九原正在商议着如何应对朝廷的事宜。
“看来上次的袭击让朝廷的军队受挫不小啊,已经半个月不见动静了。始终扎营在我们百里之外的地方。”文山元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如是说道。
唐九原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,反倒是有些担忧眼前的局势:“贤弟还是要多加小心,我几天前还派了数支探马前去摸清他们的行动,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活着回来。不知道朝廷的人是不是有了新的手段对付我等。”
“确实,我们虽说占了些便宜,可朝廷实力雄厚。我们如今加上后勤人员也不过五万人马,而且我们所在的地方易攻难守。如果朝廷再派人马前来,我们肯定是守不住。”文山元闻言也是慎重的点了点头道。
两人观察着地图同时陷入沉默。
就在两人不知该如何破局的时候,一道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气氛:“我刚刚得到消息,楚山河前天已经到达。青龙也被他保了下来,暂时没有被锦衣卫押送诏狱。”
朝廷大军经过此次惨败后,在距离叛军大营百里之处安营扎寨。同时青龙因为虚假情报,致使大军陷入困境而被抓捕,不日押送回京。不过在楚山河等人的力保之下,总算上面松口许给他时间前去调查。
经过了半个月的搜查,楚山河也已经反应过来,兴许并不是锦衣卫所做,而是有人想引起两家争端,顺便解决掉此次叛军被围剿的危机。
另一边的锦衣卫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展同样的搜寻任务,找出那个冒充的人。不过放出消息的那个人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一般,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没有了半分痕迹。
而此时就在百里之外的叛军大营中,他们想要找寻的人就在文山元、唐九原的眼前。
嵊州处于帝国南端,此时又是夏季,此人却用黑色丝巾缠住了整张脸,头上还带着斗笠,声音低沉只能分辨出是个男人。
文山元二人见他来了,拱手一礼:“多谢你提供的情报,我等才能设计灭掉朝廷兵马。”
“都是我分内之事,不必多言。”那人冷声道,不带有丝毫情感仿佛一个机器,靠近后还感觉到其周身带着一股寒气。
“不知阁下前来是否能解此围?”唐九原向前一步问道。
“并不是我来此解围,而是带给你们杨廷宇的话。”那人冷冰冰道。
“廷宇了说什么?”
“他说现在只有一种办法能够拖延更多的时间,毕竟灭掉这股军队也会有下一波前来。早晚是一死。”
唐九原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们又何尝不知道,既然他已经替我们想好了赴死计划,那我们照做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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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过那人所述文山元二人却是皱起了眉头:“此计策真的可行吗?”
“确实,此计划成功的条件太过苛刻,万一和廷宇设想的不一致我们又该如何。”
“我们不是怕死,是怕死的没有价值。若是这个计划真的能拖住朝廷半年时间,那我们也算是死得其所。可若是楚山河没有按照条件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