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扇门七忧殿
“哼!”狼首宝座之上,一位长相普通男人冷哼一声,将手中折子丢在了阶下。
此人看上去年纪约莫三十上下,衣着朴素,却难掩周身的那股霸道气息。
此人正是六扇门总捕头——楚山河,而台阶下被丢弃的折子正是前线传来的战败情报。
此时七忧大殿内明明只有楚山河一人,却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声男音:“看样子朝廷军队是惨败而归了。”那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,阴测测的声线让听者忍不住起鸡皮疙瘩。
楚山河倒是没有丝毫惊讶,而是没好气道:“要仅仅是这样的话,那倒也无所谓,不过是再派兵前往剿灭。”
“难不成是青龙出什么问题了?”那声音继续问道。
“你最近一直跟着二人岂能不知道?而且青龙做事向来缜密,绝对不可能犯这种错误。”楚山河咬牙切齿道:“有人诬陷青龙,说是他提供给先头部队的情报,致使大军兵临险境无一人生还。”
“难不成是锦衣卫做的手脚。”
“极有可能,估计还有老皇帝授意。”楚山河用力一拍扶手,怒骂道:“这个时候都不忘记摆我一道。不过你们二人想斩了我左膀右臂可没那么容易!”
他猛地站起身,衣袖长袍无风自动,双眼之中遍布杀机。
“我亲自出马,平定叛党,你负责搜寻证据,一定给我保住青龙。”楚山河沉声吩咐道:“多多关注赵明最近接近的人,里面很有可能有锦衣卫的人手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做。”那道声音说完就消弭无踪。
大殿空无一人,楚山河独自一人喃喃道:“青龙可千万别是你自己闯下的祸。”
不知为何,楚山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可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,左思右想也没个头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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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镇抚司通幽殿
华文凯此时斜躺在暗金座椅上,身袭碧绿紫蟒袍,墨蓝长发垂于胸前。左手拿起一封黄皮纸包裹的信件,右手食指成刀轻轻一划,便拿出信件。
看着信上所述,华文凯先是眉头微皱,随即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低头道:“想要借刀杀人,我锦衣卫这把刀可不是那么好借给你的。”
说罢随手丢弃了信件
那信件飘飘荡荡落在了宝座前的青铜巨鼎中,瞬间便被烧为灰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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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嵊州叛军大营
文山元和唐九原对话过后久久未能解开心结,虽然唐九原所言不虚,可毕竟跟随苏青这么多年,给他的印象与苏柏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差距太大。若不是用秘法确认了苏柏的真实身份,文山元真的不敢相信苏柏是苏青的亲生儿子。
“算了,先和他唱完这场闹剧,待这阵子风头过去了再放他走吧。”文山元甩了甩头,有些厌烦的看了苏柏所在的茅草屋一眼,大踏步的走进。
此时的苏柏枕着双手,仰视茅草天棚愣愣出神:“不知道那封信到底落没落到叛军手中,这计策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看穿。反正等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。”
“咳咳。”
门外传来的咳嗽声让炕上的苏柏一激灵,立马下炕开了屋门。
“文叔,你怎么来了?”苏柏满脸笑容道,侧身伸手请文山元进屋:“文叔您先进来,外面......”
“哼!”文山元冷哼一声,拿出了之前苏柏拜托张渊带走的那封信。
信封被文山元又重新装好,让苏柏以为文山元得到这封信之后还没有打开就前来问罪。
苏柏见到这封信后“惊讶”道:“这......这封信文叔是从哪里弄来的?”
“小公子也不必一口一个文叔叫我,末将着实消受不起。您还是早点去找杨廷宇去吧。”说着将信件扔在桌上,接着又毫不客气道:“枉我十里八村的找寻医师给世子治伤,没想到世子终究还是把我当成朝廷钦犯对待。”
苏柏见信封都没有被拆开的痕迹,立刻就明白了,文山元只是看到了杨廷宇亲启,就着急给自己盖棺定论。不过他也不急着解释,这一切都在他的“算计之中”。
他即刻装出一副惊讶状:“哎呀!文叔此言何意?我这条命都是您救下的,哪里还会把您和朝廷钦犯相提并论呢。”
文山元看了半天竟然没从苏柏面上看出一点破绽,心中暗道:“若不是自己早已经知道内情,估计就要被这小子骗了。”
于是气势汹汹的指着这封信说道:“那这封信又作何解释?世子你明明在我这里养伤,却又为何偷偷让医师带着这封信去找杨廷宇?”
苏柏闻言慢慢低下了头,认错道:“文叔我错了。”
“哦?”文山元有些惊讶,他可是知道信里写得什么,不明白这苏柏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:“这一切都是末将的错,世子错在何处。”
“不不不,一切都是因为我想给您一个惊喜,结果被我给搞砸了。还害得您大动肝火,实在是我的不是。”苏柏扬起小脸,双眼之中竟已经饱含泪珠。
“世子此言何意,何来的惊喜?”文山元继续装作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