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靳北脸色像一块万年寒冰一样,显然骆芷蘅的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!
秦靳北掐着她的脸,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。
直到骆芷蘅拍打着他说道:“你个混蛋,很疼,你快放开我!”
秦靳北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色,才缓缓放开她。
骆芷蘅忍不住后退几步,大脑都开始反应不过来。
他就是个疯子。
“离开我家,我再也不想见到尼。”
秦靳北想起平时骆芷蘅还不敢对他发脾气,这几天竟然敢开始筹谋收购周氏,呵呵,胃口可真是不小。
也不怕撑着自己。
秦靳北拿起自己的外套就离开了,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骆芷蘅一个人。
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个人开始霸道地挤入她的世界的,一点一点侵占她的全部,让她更绝望。
平时他过来她家的时候,不是变着法地欺负她,就是待在这里心安理得地让她照顾他。
有时候还会赖在他们家好几天都不走。
看起来最近几天他都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,也好,最近她有些烦。
骆芷蘅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脚上高高地肿起了一块。
嘶,而且一动就会疼。
京城的七月份又开始下雨了,她看着外面的雨幕眨眨眼睛,怎么又到下雨天了。
她这个样子行动不太方便,只能自己简单地处理一下。
她也不习惯不工作,跟公司那边请了假,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看新闻。
这几年京大人才辈出,大部分的实习生都到了京大附院,不出意外的话,京大附院会在几年内赶超续珩。
而这些,在周行宵活着的时候,骆芷蘅连想都不敢想。
一想到周行宵,她就觉得心闷。
一个优秀顶尖的天才挚友,就算没有她少年时期的心动,就这么离开了,任谁都会心痛惋惜。
可让她微微愠怒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是,行宵走了三年,可他倾心对待的那个女孩子像是心里没有他一样,照旧甚至更甚活得潇洒肆意。
就这么……忘了那个人吗?
骆芷蘅发呆了一个上午,直到中午肚子饿的时候,才瘸着腿下楼。
她今天上午还没有叫阿姨,此刻客厅里还是一片狼藉。
骆芷蘅叹了口气,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,才慢慢起身打扫这片狼藉。
她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,也得自己惹着脚痛煮个面。
昨天还有玉米来着,被某一个自作聪明的人拿去煲玉米粥了。
骆芷蘅呼了一口气,秦靳北心情好的时候经常会给她做粥,尤其是玉米粥。
在她喝多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,他也会做粥。
外面雨还是淅淅沥沥的,她一个人有些烦闷。
这几年她身体还好,烦人的是董事会更倾向于让一个青年男子做下一任的继承人。
更何况,这几年骆黎在公司里安插了不少的人手。
如果她不能做出什么来的话,很有可能被联姻牺牲掉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从一个不知人间愁苦的大小姐变成了现在也需要对生活妥协的人。
骆芷蘅吃完面以后也懒得洗碗,外面雨稍微小了一些,中午也没有睡意,所幸就躺在阳台的摇椅上面。
她家位置有些偏僻,不过很安静。
她有写日记的习惯,在下雨天捧着自己以前的日记看看。
可,她最快乐的时光已经过去了,有爸爸妈妈陪着她的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。
最近,最近,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写上去。
她思绪很乱,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直到很久以后,阴天天黑的早,她才觉得身上有些发凉。
手上和裙子上都染了黑色的墨汁,笔记上也是,她不禁发笑。
可在合上笔记本的时候,她还是看到了那一页用最特殊的字迹大大地写着—
秦靳北。
她小时候练过书法,草书写得很不错,后来父母觉得为了以后的工作学习行书更好看,她就写了行书。
这么多年来,试卷上合同上文件上笔记上都是行书,除了情绪失控的时候偶尔会专门练习草书。
草书确实很难懂,可她一眼还是看穿了这三个字就是秦靳北。
骆芷蘅揉了揉发痛的眉心,她在回忆,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闯入了她的生活的。
当初父母去世的时候,她实在遭遇不了这个打击。
心脏病复发,当时感觉天都快要塌了。
而那时候行宵也和他的爱人完婚了,倒不是她非他不可,那个时候觉得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。
她整天住在医院里面,不见任何人。
那时她快忘了公司,快忘了骆家,如果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就好了。
那天她又对护士发了脾气,那些人在背地里说因为周先生和周夫人新婚燕尔,所以她脾气才这么差的。
她一口气堵在胸口,想要解释想要宣泄却怎么都做不到。
那一天她自己一个人待了很久,但脑子里是空白的。
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