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芷蘅喝了些酒,司机送她回去的。
“大小姐,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头都有些昏昏沉沉的,骆芷蘅微眯着眼睛,“我自己回去就好了。”
“好的,大小姐。”
她自己回了家,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脱了脚上的高跟鞋,有一块已经肿起来了,她也没有在意,随意地躺在沙发上,身上名贵的连衣裙也被压出了褶皱。
真得很疲惫,平时她都会给自己再煮一碗醒酒汤。
她小睡了一会儿,还做了个梦。
小时候她身体还不错,爸爸妈妈也都还在。
她生得漂亮又白,别的小孩儿都喜欢和她一起玩,她性格也好,和同班们关系都好。
孩童时期,大多都是活泼爱闹的,唯独有一个人,性子从来都淡漠。
小时候周行宵和骆芷蘅的关系也不错,他不排除她,从小到大上学的时候也会多照顾她一些。
她那时候听爸爸说起过:“不要老缠着周家那个小子,再老是缠着人家的话我就把你嫁给他!”
她嘴上说着不愿意,可心里升起一一抹莫名的滋味。
他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,又爱闹腾性子又闹别扭。
青春时期她还暗自窃喜,周行宵肯定不会喜欢那个女孩的。
可后来,她慢慢发现,他的目光不会在任何人身上停留,唯独除了秦绯。
他会训斥她,骂她,也会偶尔关心她,虽然有时候跟她的话也不多。
可小女孩心里总会嫉妒的,那时候骆芷蘅一直以自己才是周行宵心里不一样的那个人。
她发现了不一样的真相。
从此以后,她开始刻意观察周行宵和秦绯。
她发现两个人真得相爱着,秦绯爱得义务反顾,而周行宵的喜欢藏在角落里,藏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细节里。
那时候周行宵少年得意,也许自己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把那个女孩当成妻子来看了。
后来,他们一起到伦敦留学。
那时候秦绯刚刚上高中,她心里还闪过一丝侥幸。
秦绯年纪小,他们两个离得又远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她还能有一丝机会。
他们两个住的近,也会彼此照应。
过了一段时间以后,有一天晚上,伦敦的雨下得特别特别大,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,看见雨幕中一对气质卓越的男女拥抱在一起接吻。
她拿着伞的手都在发抖,那一瞬间,所有的自我欺骗都消失了。
周行宵不可能会喜欢她,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特殊的存在。
他那么克制淡漠的人,骆芷蘅怎么也想不到,他会喜欢一个人,会和一个小女孩在公众下面前接吻,会吻一个女孩的时候霸道又野蛮地掐着她的腰。
她睡得很昏,也许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,情绪不稳定。
她费力地抬起眼皮,这时候感觉到有人在往她嘴里塞东西。
好像是……玉米粥。
她有些难受,此刻喝进去东西好受一些。
她想要起来,却有一双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腰—
“再喝—”
谁这么烦人。
骆芷蘅看清那个人,瞬间嘴里的玉米粥都没什么味道了。
那个人虽然纡尊降贵在给她喂吃的,可那个眼神那张脸还是那么令人生厌。
秦靳北看她闭着眼睛也不愿意再张嘴,手里的碗停在半空中,神情紧绷。
骆芷蘅闭着眼睛说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怎么来了,那你以为是谁来了?”
骆芷蘅懒得理他,直接翻了个身睡了过去。
男人在她后面掐了一下。
骆芷蘅瞬间惊坐起来,眼神防备地看着穿着黑衬衫的罪魁祸首。
“秦靳北,你干什么?!”
她今天已经很累了,没有功夫跟他在这里闲耗。
秦靳北冷笑一声,“平时自己不也挺开心的么,怎么今天装起来了?”
骆芷蘅赤脚踩在地板上,看都不看他:“今天遇到你妹妹了—哦,你是在你妹妹那儿讨不到什么好,所以过我这里来?”
秦靳北面色阴沉,将手里的碗重重地放下!
“骆芷蘅!”
骆芷蘅冷笑,今天她见过了他秦绯,听说她还改了名字,就算行宵年纪轻轻就走了,她现在带着孩子一个人也过得很好。
“她现在过得挺好的。”
“所以呢?”
骆芷蘅闭了闭眼睛,想不通这个疯子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非要她挑明他对他妹妹的那点心思。
“所以你别缠着我了,”当初他就是害怕她会暗中破坏她妹妹的生活,就使尽了手段非要纠缠她,“你要是够种的话,就使劲缠着她去!”
秦靳北伸手摸她的脸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所以我现在不就来缠着你了嘛。”
骆芷蘅牙都快要咬碎了,她从小性格也内向,不擅长应对这些人的无耻!
这几年他老是过来她这儿,两个人的关系也一直不清不楚的。
虽然她并不封建,但从小家里给她的教育也很严格。
这归根究底还是这个衣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