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别人听不清,可是阮云亭不同。
那句话:“老家主说过要把家主之位给你,去续珩洲多好,偏偏要在这里和这些人一起怄气。”
事情总算告一段落。
“今日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,是好是坏我自己心里有数,该清理的人我会清理。”
秦子倾心里一咯噔,秦绯会不会开除她这个董事。
秦绯也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决定,她只担任董事长,任命秦烈为总经理,沈皈依和阮云亭为副总。
阮云亭倒是好奇,悄悄问她说:“董事长难道认识续珩洲的人?”
不会,那里的人不会跟低智人交流。
可是......
秦绯道:“一年前,我给老家主做过手术,她很疼我。”
“哦。”阮云亭悠哉悠哉地转过身去,眉目瞬间变得凌厉。
在续珩洲那样精英荟萃的地方,秦家家主何必找个外地人来做手术。
秦绯也见到了秦烈。
“秦叔,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秦绯看穿了他的用意,“你在秦氏集团这么多年,有你在我很放心。”
秦烈羞愧:“二小姐。”
秦绯阻止:“别叫我二小姐了,以后秦家没有二小姐了。”
“那夫人她......”
“我会为秦子倾留下董事的位置。”
秦绯目光灼灼,神色平淡:“也会立即登报,秦家再无我。”
生不养,死不葬。
-
秦绯继任秦氏集团的消息传开。
沈皈依和阮云亭却发现整整两天她都不在公司。
沈皈依想办法联系了陈愿。
陈愿听完以后,只觉得不值得。
这个傻丫头,心里肯定还有什么念想。
陈愿犹豫了几秒钟,给周行宵打了电话。
“喂,周先生。”
“嗯。”
他俩的离婚协议书还是她拟的呢,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周先生,现在哪里都找不到绯绯的人,周先生能......”
“什么?”
陈愿都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,不耐烦了吗?
周行宵深吸一口气:“我去找。”
说完,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周行宵看着外面越来越沉的天气,双拳不自主地握紧。
劳斯莱斯也越来越快—
直到傍晚的时候,他才开车到了临水小湾。
夜里沙滩上没什么人,只有她在长凳上面坐着。
似乎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快要断掉,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。
只是远远地看着那道背影,也觉得难受。
今天秦氏集团的经过他都知道,也知道续珩洲派人来。
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,鞋子和包包都放在一边,离得远远的。
海水翻涌,却不起什么波澜。
周行宵给她披了衣服。
秦绯反应过来,心里又是一阵无语。
怎么又在这个时候碰上这个人了,而且又是这么肉麻的情节。
秦绯说道:“你空手来的吗?怎么不给我带点吃的?”
“你还知道饿?”
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。
秦绯不服输:“我又不傻。”
周行宵坐在她旁边,“哦,你不傻,不傻大半夜在这受凉受冻,不怕生病?”
秦绯难得现在心情好一些,被他这么一惹又炸毛,“你是不是......周先生要是想教训下属的话,那可以回京城,好几万人都在等着周先生教训呢。”
偏偏她这么倒霉。
周行宵不了解她的逻辑思维,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又在发火。
“这么凶。”
“滚。”
男人看着她气呼呼的小模样笑道:“今天不是很威风的么,怎么现在这么怂?”
“你是不是有病!”
“哦,这两天月经失调,情绪不好?”
秦绯像是一只被惹毛的小兽,“周行宵!”
她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的!
从前他对男女之事闭口不谈,现在既然这么流氓。
“那你难受什么?”
秦绯不想提今天在秦氏的事情,“难受我年纪轻轻就守活寡行嘛!”
“你在暗示我?”
“滚!”
没用的男人。
“要造反?”
这几个月他太纵容她。
秦绯直接站起身来,不惯着他的臭毛病,“行,你厉害你清高,你自己就在这里待着吧。”
周行宵拉住她的手臂,眉头紧锁,怎么又生气了。
秦绯还没抬起手来,嘴唇被这个混蛋就堵上了。
妈的,真特么烦人。
两个人又倒在椅子上,一双大手顺着她的黑色连衣裙一路向下。
秦绯感觉到覆上了她的屁股,小脸绯红,“周行宵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!”
妈的,这个妖孽。
往常清冷的男人此时眸中只有她,抛开所有的爱恨嗔痴,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癫狂模样。
“绯绯,叫老公。”
秦绯狠狠地捶他:“你有病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