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烈看着秦绯,一字一句,不容置疑,“既然先生遗嘱在此,不管二小姐手里有多少秦家的股份,还请二小姐退居幕后!”
女人听着这话,微微眯着眼睛,站起身来,在众人的目光之下,笑道:
“如果我不呢?”
秦子倾脱口而出:“你说什么?”
秦绯目光淡然又灼灼,可是没放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上。
“......我说,”她声音很沉稳,“如果我说我不呢?”
郭自华也撕破了脸皮:“外甥女,如今你妈妈和我们大伙都在这儿呢,你竟然口出狂言,是否太过分了?”
“敢问舅舅,我如何口出狂言。”
“哼,你自己心里清楚,秦氏集团的股份你是怎么得来的?”
秦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“就算是这样,那么郭先生请问,你又将如何处理现在身为董事长的我呢?”
郭自华被她一呛,甚至都要说不出来话。
“好了,大哥。”郭婉华出声阻止,“有这样的女儿是我秦家家门不幸,还希望秦总以后一定要对秦氏集团负责。”
秦绯笑笑,没想到她竟然还成了千古罪人。
“秦绯,你难道真得要众叛亲离!”
“众叛亲离?”秦绯看着郭自华,那眼神很平静,却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,“我何曾有过亲人?”
“好好好好好!你竟然连自己父亲的遗嘱都不承认了,好好好!”
秦绯的手指敲击着桌面:“我父亲的遗嘱我自然是要认的,可是这遗嘱的真假还有待辨别吧?”
“秦绯!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!”秦子倾怒喝道。
“真是家门不幸啊!”
“难道你亲生母亲为了陷害你,竟然捏造一份遗嘱出来吗?”
没想到,这二小姐不仅野心勃勃,甚至不忠不孝。
秦绯讥讽道:“是啊,我也没有想到,我的亲生母亲会为了家产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。”
这个问题她想了很多年,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答案。
“够了,秦绯,如果你真得想要秦氏,你也姓秦,给你就是了,我和子倾不会再说什么,但是从今以后我就只一个女儿了。”
这是要和秦绯彻底决裂。
“够了,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,那么我们也只好考虑重启董事会的事情了!”
这样的人,绝对不能。
重启董事会。
意思是所有的股东手中各有一票,不能分散股份,决定谁才是集团的最高决定人。
这个方法轻易不会用,因为有的股东会因此丧失在以后回忆中的话语权。
这是决心要拉着他下马。
“秦绯,事到如今,你还要执迷不悟吗?”
正当此时,会议厅的门突然被打开—
有人进来。
郭自华看到有人搅局,直接就骂了一句:“不知道在开会吗?有点眼力见,就给我滚出去!”
来的人是个中年女人,还跟着两个保镖。
郭婉华也看了一眼,脸色大变。
这是......
女人冷冷地看了嚷叫的郭自华一眼:“这是我秦家的地方,一个外姓人,也敢对秦家的事情指手画脚了吗?”
“堂姐......”郭婉华道,有些结巴,忙给郭自华使眼色,“不知道堂姐怎么突然从续珩洲赶过来了?”
续珩洲?
难道是......秦家家主所在的续珩洲。
秦新眉冷笑一声,“别,我担不起这一声堂姐。”
在场的人谁不知道,如今京城秦氏只是秦家的一个分支,真正的秦氏早就在数十年前迁往外地了。
而在那里的秦氏,才是真正秦家的掌权人。
秦新眉缓缓上前几步,“老家主听闻京城出了事情,特来让我看看。”
郭婉华没想到这里会牵扯出续珩老家,脸上的笑也很尴尬。
“其实......这里的事情不大......不劳老家主费心了。”
“不劳家主费心?”秦新眉狠狠地怼了回去,“哼,听闻郭女士有两个女儿,不在这两个女儿之间找继承人,反而纵容娘家的人在这里指手画脚。”
郭婉华还不知道续珩洲秦家的态度是什么,“这......”
秦子倾以为有人来主持公道了,两眼发光:“既然是堂姑带着家主的指示来了,堂姑请上座。”
终于,能有人压着秦绯了。
秦家家训,家主决定的事情,秦家所有人都要服从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家主甚至可以收回秦绯手里的股份,一切都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秦新眉看了她一眼,走上前去。
众人都在等着秦绯让路—
她再嚣张再有背景,在秦氏家主面前也要低头。
本来秦绯手上的股份,确实让人畏惧。
可如今家主已经出面—
秦绯面不改色,不卑不亢:“堂姑。”
“刚刚你做的......不好。”
秦新眉淡淡地点评一句。
郭婉华和郭自华相视一眼,已经知道了结局,看来老家主是不准备保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