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樘被打得根本走不了路。
黄氏脸色阴沉,即怪林樘胡作非为,又恨林辉不给儿子面子。
让人把林樘抬回去,找了大夫上了药。林樘还没挨过打呢,又是疼又感觉丢脸。吩咐人把院门上了锁,谁也不让进。
林格回来后,怎么也要来瞧瞧,这是家中大爷,丫头们不敢不开门,但在门口,悄声把他劝走了。林格放下药,又嘱咐了几句。
林之荣来,丫头们也没让她进院儿。
他的丫头们,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他,院子里静悄悄的。
还没到掌灯的时候,林之秀带着西雨,南燕和北飞,还有宋嬷嬷,一大群人来了。
也没敲门,北飞鼓捣几下,院门开了,她们进了院子。
林樘大丫头若月听到动静,出来一看吓一跳“三姑娘?您怎么进……哦,二爷已经歇下了。”她转眼看着院门,明明落了扣的,她们怎么进来了?
林之秀一脸悲痛的看着她“听说二哥哥受了伤,我怎么也要来瞧瞧。你放心,就悄悄看一眼,不会影响他的。”
如月悄声说“三姑娘,一会儿二爷醒了,我会把您来过的事情告诉他。谢谢您的关心,可这个时候,您真不方便进去。二爷受伤的部位……”她十分难为情。
林之秀说“我们是兄妹,哪能不看一眼呢?都这种天气了,盖得好好的,有什么可避嫌的?我还带了特别好的药呢!林松堂兄,就是用了我给的药,那么虚弱的身子,现在生龙活虎了!二哥哥要是用了这个,保证马上就能下地,活蹦乱跳的!你就别管了!”
她手里拿着个小瓶子,晃了一下,就往屋里走。
如月脸色不好,上来就拦“三姑娘您……”西雨往边上一拽她。她急了,叫了起来“三姑娘,这是二爷的屋,您别这么进去呀!”
林之秀却理也不理“二哥哥,您可受苦了,秀儿来看您了!”声音凄惨的很!
宋嬷嬷说“奴婢先进去瞧瞧!”走在林之秀前头。
如月拼命的想挣脱西雨,西雨却低声说“你再闹,我就把你去前头药店,买那种……药的事儿说出去!”
如月嗝的一下停住了。
宋嬷嬷一迈进堂屋,屋里又出来一个丫头来拦。
让宋嬷嬷一扯就推一边去了。那丫头叫新风,她脸色难看“你们……”西雨不知道又跟她说了什么,她脸色惨白,也不敢再闹。
宋嬷嬷进了屋,林樘趴在那儿,闭着眼睛,似是睡着了,身上盖着被子。就对外说“三姑娘,您进来吧。二爷穿得齐整,盖得齐整!”
林之秀声带着哭腔“可怜的二哥哥呀!”就奔了进来。
林樘屁股世疼,哪里睡得着?一早就听到是林之秀来了,心里暗恨,闭着眼装睡。
林之秀就进了屋“呜呜……”大声哭了起来。
林樘急了“你嚎丧呢!给我滚出去!”扭头睁开眼一看,却发现林之秀……正冲他笑呢!
给他气的!恶狠狠的瞪着林之秀“你来干什么?”
林之秀笑容一收,也不理他,在屋里慢慢转着“秋林院,是我爹的院子。这屋里,住着当年的榜眼,天下学子的楷模!你算什么东西?也好意思往这里搬!我要是你,真得自己臊死!”
林樘真的差点气死!“呵呵,他不管是什么,已经死了!林之秀,他死了。”恶意十足。
林之秀说“是啊!我爹死了!他是那么好的人……在家里受妻女爱重,出门受百姓感激,任上受同僚尊重。这样的人都死了,你为什么还活着?”
林樘没想到林之秀会这样跟他说话“你再说一遍?!”
“好,我再说一遍。你这么一个……彻头彻尾的窝囊废,为什么要活着……白白的浪费粮食呢?”
林樘咬着牙“林之秀,我倒霉你来看笑话,好!那我就看看,最后谁是个笑话。我不弄死你……”
“弄死我?”林之秀优雅的往那儿一坐,手里玩弄着一个小瓶子“怎么弄死我呀?往我院儿里扔毒蛇吗?”
林樘傻了“你……”
林之秀说“我什么?呵呵!说你是个窝囊废,你还不服……银环蛇都在手上了,非但没要了我的命,还让自己吃了顿竹笋烧肉!哈哈!”她笑得前仰后合。
林樘说“你这个贱人,贱人……”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林之秀笑道“书不会读,官儿做不了。打个架,还得找狗腿子帮忙。也就是手里银子多点,用银子买别人的看重。光耀门楣的事做不了,坏事……也做不了!这不是废物!?”
林樘阴阴的说“那蛇,是你放到院子里的?!”
林之秀理所当然的说“那是肯定的呀!蛇是我放的,人是我吓的,祖父的鸟也是我拨了毛儿的!然后,好嫁祸给你呀!非得让我明说……啧啧!”
林樘“呵呵,你就不怕我跟祖父说?!”
林之秀“你都多大还跟祖父告状呀?是不是还要在祖父面前哭鼻子诉委屈呀?!笨,你是能说,但我能认吗?最后的结果是,你告状不成,又领了顿打,那可怎么办呢?!”
林樘怒极冷静了下来“好,这一回我认栽。今儿把话说明白也挺好,以后,那咱们就真刀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