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,当,当。
三声敲门声响过,只听小诗在房门外说道:“落总,您的三号餐,已经出餐了,我可以送餐吗?”
落次说道:“请进”!
‘小闪居’的房门开启,小诗推着一辆精致的,也是选用纯紫铜打造的餐车走了进来,说道:“打扰了,这是你们的配餐”。
郭样好奇的凝神望去,但见那辆小餐车,分为上下两层结构,上层中摆放着两个一样大小,一样形制的食碗,那食碗都是选用白色骨质瓷烧制,食碗身上,用朱红小楷绘写着“一粥一饭,当思来之不易”的警醒古句。食碗口处,则用带手环的瓷盖盖住,瓷盖上,围绕着手环处,同样是用朱红小楷绘写着“洗龙井酒业”的字样。两个食碗中间,摆放着两双红檀木的木筷,木筷旁,还有两只同样是骨质瓷的小汤勺。
小餐车的第二层,则摆放着一个食盘,也是白色骨质瓷的,盘口处,同样是用带手环的瓷盖盖住,盘身上,也是用朱红小楷绘写着“一丝一缕,恒念物力维艰”的警醒古句。缘是食碗与食盘都用瓷盖盖住,且密封得浑然一体,是以还看不到里面是何食物。食盘一旁,居然摆放着一把小巧玲珑的宝剑,那宝剑通体竟然也是白色骨质瓷的,剑柄头上,还系着一条红色的灯笼穗,剑鞘身上,则彩绘着一只在水草丰美的草原上悠然食草的梅花鹿。
小诗将餐车上的所有食品,都摆放到了小餐桌上,说道:“请慢用,祝你们用餐愉快”。小诗说罢,便推着小餐车,走出了‘小闪居’,随手关上了房门。
小诗的关门声刚落,郭样突然一个箭步,便跳到了铜床上,居然像个东北娘儿们似的,盘膝坐下,伸手就要揭去食碗上的食盖。
落次见状,大喝一声:“住手,没规矩的混蛋。”落次走上前去,一把抓住郭样的手,向下一拉,便将郭样的手拉下了小餐桌,迅猛的劲头,险些将郭样整个人拉到铜床下。
郭样脸色一沉,说道:“臭丫头,是你说请我吃饭的,为什么饭来了,还不让我吃?你不知道我是看见饭,就想上床吗?”
郭样的话,说得语无伦次,又似理非理。
落次听得,简直是啼笑皆非,说道:“人都说女人是吃货,怎么你们男人见了饭,也这么着急吗?”
郭样说道:“废话,小诗把大餐都已经摆在了餐桌上了,我能不着急吗?我是一个卖花的人,也是一个养花的人。我们养花人整天搬弄花盆,捣弄花土,因为活儿太累,所以肚子饿得就快,当然是看见了饭,就想快点吃,这都习惯了。”
落次说道:“臭混蛋,这可是大餐,你以为像你们养花人喝玉米粥,吃咸菜那样随便呢!吃大餐得像吃西餐那样,得讲究点品味,臭混蛋,你有品味吗?”
落次的话,显然是在藐视郭样粗俗与蛮野。郭样听得,不由得怒气涌来,破口骂道:“臭丫头,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让你搬一天的花试试,累得你裤衩子都湿透了的时候,你她妈还顾得上讲究品味吗?”
落次骂道:“臭混蛋,你真是一个卖花的小商贩,没见过大天儿,我问你,去西餐厅吃饭,跟去板儿面馆吃饭,能是一个品味吗?”
郭样说道:“臭丫头,你口口声声说品味,难道去西餐厅吃了饭,就有品味了吗?”
落次说道:“去西餐厅吃饭,大多都是去吃牛排,喝红酒,当然有品味了!”
郭样说道:“那去板儿面馆吃饭,就没有品味了吗?”
落次说道:“去板儿面馆吃饭的人,不是建筑民工,就是公司职员,这样的人,有资格说品味吗?”
郭样说道:“臭丫头,说得好,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!”
落次说道:“你个臭混蛋,要讲什么鬼故事?”落次知晓郭样,一贯古怪刁猾,稍不戒备,就会上当受辱。
郭样说道:“不是鬼故事,是我和兰姑的故事。”
落次听得郭样又提起兰姑的名字,不禁兴致涌起,说道:“你和兰姑的故事,我倒是敢听听,起码你不敢胡言乱语的说鬼话!”
郭样莞尔一笑,说道:“记得那是我大学毕业回家来的第二天中午,兰姑就领我去了一家叫做‘站味’的西餐厅去吃西餐,餐前,兰姑要了两份慧玲牛排,一瓶八二年的红酒,还有一些甜点。这是我第一次去西餐厅吃饭。”
落次说道:“真不敢相信,你一个卖花的人,居然还去过‘站味’西餐厅吃过饭,然后呢?”
郭样继续说道:“中午和兰姑吃完了西餐,下午就有同学邀我去奥体中心游泳馆游泳,我和同学在游泳馆玩儿了一下午,天都黑了,才感觉有点儿累了,于是同学又邀请我去板儿面馆吃了板儿面。”
落次说道:“你这也不是故事呀,故事情节一点儿也不引人入胜,倒好像是日记,臭混蛋,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
郭样诡异的嘿嘿一笑,说道:“我就是想通过这个故事,问问落总,像我这样一个中午吃了西餐,晚上又吃了板儿面的人,算不算一个有品味的人呢!”
落次骂道:“臭混蛋,我就知道你天上一句,地下一句的绕着弯儿说,肚子里肯定是又憋着坏呢!你这样问我,这不是抬杠吗?”
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