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次的左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前,努力的按压着自己心跳的震颤。不禁自问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要对这个混蛋这样?我这样做值得吗?”
落次的手虽然拿开了,但是,她的一双眼睛却始终凝视着郭样。也正是落次的这一凝视,郭样身著的那件黑色运动服,才引起了落次的关注。
那件黑色的运动服,原本是郭样的贴身衣服,。而自从郭样穿上了落次强行赐予的那件白色风衣以后,那件运动服便隐藏在了风衣之后。但是,历经了几次的水枪射击,那件白色的风衣,早已被水枪射穿,渗透过来的水流,便阴湿了风衣后的运动服。再加上从郭样的脖颈中流淌下来的水流洗涤,如此一来,便使得那件运动服吸食的水量,基本趋于饱和。于是,才变得湿漉漉,皱巴巴,如同磁铁一样,吸附在了郭样的肌肤之上。
落次心想,我该怎么办呢?用毛巾伸进他的衣服里,给他擦拭身体?但落次的心念一转,即便是用最干爽的毛巾,给他身体上的所有水珠都擦拭干净了,如果不脱去他的那件运动服,亦是徒劳,因为,运动服上浸含着的水流,则还会重新流淌到他的身体上,与其这样,还不如直接脱去他的运动服,来得干脆,切断了衣服上水流,就再也没有水流可以流淌到他的身体上了。然后再用干爽的毛巾,给他身体上的水珠擦拭干净,如此一来,让空调吹出的热风,去直接温暖他的身体,兴许这个混蛋会醒得快些。然而,当落次想到要脱去郭样的衣服时,她有些犹豫了,落次真的是有些犹豫了!
试想,你让一个未婚的少女,去脱去一个陌生男人的贴身衣服,这原本就是一件亵渎少女清纯的事,亦是挑战少女无邪的事。
但是,落次虽为女流,但她狂傲,骄横的个性,却如同男人的豪爽一般,有时候做出事来,真的会不拘小节。虽然郭样几次三番的戏弄过落次,甚至是还羞辱过落次,但落次总是觉得郭样的所为,都是在情理之中,不像是小人与恶徒作乱时,缘是诱受了邪念驱使。
于是,落次不再犹豫了,猛然将手中的白色毛巾,扬手扔出,正巧挂在了衣架上,伸出双手,抓起郭样运动服的上衣下摆,向上撩起,于是,郭样的胸膛,便裸露的展现在了落次眼前。
郭样的肌肤,不敢说白皙如玉,但也光滑油润。但是,落次并没有欣赏郭样的诱人肤色,因为,落次看到了比男人肤色还要诱人的东西。
就在郭样的胸膛之上,双乳之间,赫然长着一只如知了形状的红色胎记,那知了红扑扑,肉嘟嘟,凸起在皮肤之上,头眼,翅膀,都依稀可见。
‘‘小闪居’,本就斗室一间,方寸之地,那空调的热风徐徐拂来,少时,便将‘小闪居’温暖得如春宜人。
落次惊奇的凝视着那只红知了,几乎都看得痴了,忽然心念一闪,居然有了想用手抚摸一下的冲动。于是,落次左手抓住郭样的衣服,右手便向那只红知了摸去。
就在落次的手,几乎就要触碰到红知了的瞬间,忽然,郭样开口说道:“别脱我的衣服,我冷,兰姑,小样好冷啊,兰姑!”
昏迷中的郭样无意识的呼喊着,却下意识的,也是出于本能的张开两手,想抱住自己的身体,然而,郭样哪里会知晓,落次正巧站在他身前。于是,郭样的双手一抱,整好把落次揽入了郭样的怀间。
那落次被郭样抱住,居然没有挣脱,更居然的将自己的前胸紧紧的贴在了郭样的胸膛上。于是,落次的体温,像没有阻隔一样,透过锦缎旗袍,与郭样的体温,如同川流入海一般,瞬间,便融合在了一起。
落次的身上,也只是穿著一件紫罗兰色的锦缎旗袍,那旗袍薄如蝉羽,形同虚无。郭样尚在昏迷中,对落次前胸的体温,这一异样的温度,如何会荣幸的感知到?
此时的落次,只是单纯的想用自己的体温,补加给郭样一些温暖,竟然忘记了男女有别的邪念。
然而,落次哪里会知道,女人的前胸温度,是足可以融化钢铁般的男人的……
落次依偎在郭样的怀间,听见郭样喊出兰姑的名字,心想,这兰姑一定是这个混蛋的最亲近的人,因为,落次知道,人只有在险难的时候,才会呼喊自己最亲近人的名字。那这个兰姑会是谁呢?
落次正自猜想着,‘小闪居’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,小诗一步走了进来,高兴的喊道:“小样哥,你终于醒了,我在房门外都听到你说话了!”
然而,小诗的脚步却停住了,话声也哑了下来,因为,小诗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。
“你们?你们干啥呢!”小诗尖声的喊道,仿佛声音都不是从她的声带发出的一般。
小诗的突然闯入,委实也让落次惊诧了,情急之下,怒斥道:“小诗,你好大的胆子,敢闯我的‘小闪居’,给我滚出去”!
两个女人的尖声厉叫,在斗室的‘小闪居’里,如同惊雷炸响,回声几乎震耳欲聋。
原本郭样还在昏迷之中,黑茫茫的脑海里,看不到一束光闪,亦听不到半点声响。冰冷麻木的身体,慵懒得不想挪移,亦已如魂魄出窍一般,不能动弹。
忽然,一股和煦的暖风,扑面拂来,像是冰寒的冬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