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突然跳跃到了春天的季候里,即时让郭样全身都温暖了起来。尤其是胸腹的地方,则像是在冰天雪地中,围坐在了一堆篝火旁,热浪袭来,炙烤得郭样全身热血涌流,少时,郭样冰冷麻木的身体,便觉舒暖了许多。
两个少女突然的尖叫声,便有如在郭样的脑海中,暴袭而来的一场雷雨,便使得郭样瞬间,即看到了电闪,亦听到了雷鸣。于是,郭样便从昏迷中小醒而来,终于睁开了他那双还隐隐胀痛的眼睛。
郭样先是看到了一件紫罗兰色的旗袍,目光上移,才看见了一张俊美的脸,一张即让郭样欣赏,亦让郭样气愤的脸,尤其是俊美的脸上,那一双有如泉水般透彻的眼睛,与郭样刚刚睁开的眼睛,居然近在咫尺,于是,两双眼睛的目光,便瞬间碰撞在了一起,有如雷雨中的两道闪电,释放出的巨伏电流,一下将半醒状态中的郭样,电击得清醒了十分。
郭样猛然松开了双手,将落次推出怀间,惊吓得两脚一抬,居然站立到了铜床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落次,惊慌的说道:“臭丫头,我这么会在这里?你怎么会在这里?还有小诗,你怎么也在这里?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郭样只顾急切的质问着落次,忽然发觉自己的上衣还被撩起着,慌忙将衣服拉扯下来,由质问,改为责问的说道:“臭丫头,你还敢脱我的衣服,你总是骂我,不是混蛋,就是流氓,哎,我问问你,咱俩到底谁是流氓?”
郭样的话,有如雷雨时的冰雹一样,颗颗都落在了落次的那块即委屈,又惊喜的心坎上,然而,落次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反驳,让郭样的那一推搡,背靠在了铜皮衣柜上,脸上的神情木然,唯有闪烁的两眼中,却浸含起了几颗泪珠,喃喃的说道:“混蛋,你总算是醒了,”。落次说罢,转过头去,用头抵在铜皮衣柜上,不知是喜极而悲,还是神伤而泣,竟然抽泣了起来。
郭样站在铜床上,那块整洁的紫罗兰色的床单,原本就让郭样给阴湿了,而今又让郭样踩出了几个大脚印,整块的床单,狼藉得快让洗衣机都无法容忍了。
郭样忽然感觉自己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事情,又仿佛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,竟然乖巧的从铜床上走了下来,高抬脚,轻落步的走到小诗的跟前,说道:“小诗妹,我知道你不会骗我,你告诉我,我怎么会在这里,我的那些菊花呢,还有大黑?”
小诗说道:“小样哥,我们先出去,出去了我再告诉你”。小诗说罢,与郭样就要走出‘小闪居’。
“站住,你个混蛋,刚醒来,就想走吗?”落次一声断喝,瞪起一双依然还残存着几抹泪痕的大眼。
郭样说道:“臭丫头,我已经让你的水枪给我射成小水人了,怎么着,又要想啥奇葩的法子来整治我?来吧,我要是怕了你,就让我跟你的这艘轮船发生船祸!”
落次说道:“你想得美,我的船不会撞你这个小水人,你的衣服还没有干透呢,现在还不能出去!”
郭样说道:“怎么?不让我走?难道你还要请我吃饭吗?正巧,我还真有点饿了,又冷又饿,饥寒交迫!”
落次说道:“你还别说,我就是要请你吃饭,咱俩即便是再打架,我也得让你吃饱了再打,让你有劲儿打,有劲儿骂,我可不想跟一个饿了肚子的人打架,别人会说我落大小姐是乘人之危,但是,我就请你一个人吃饭,别人嘛,就……”
落次的话没有说下去,但是,言外之意,无非就是给小诗下了一道“逐客令”。
小诗虽然性情温和,且思维单纯,但是,落次没有说完的话,却也能听彻明白。于是,小诗说道:“落总,既然你要请小样哥吃饭,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,小样哥,你多吃点,也小心点儿”。
小诗的话,居然也有弦外之音,如此一来,竟然巧妙的回击了落次。
落次说道:“小诗,我虽然是请你的小样哥一个人吃饭,但是,你却不能走”。
小诗说道:“落总,你不会是想,你们吃着,我看着,你们坐着,我站着吧!”
落次说道:“不会,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”。
小诗说道:“那你留下我做什么事?”
落次说道:“我请这个混蛋吃饭,但是,这里缺少一位上菜的人”。
小诗说道:“哦,我明白了,你是想让我给你们当服务员,对吗?”
落次说道:“你本来就是一个服务员,如果你不同意,那你可以走了,我来当这个服务员,让我来伺候这个混蛋”!
小诗心想,如果我离开,这落总说不定又要耍啥花样整治小样哥呢!如果我不走,落总对小样哥的祸害,兴许会收敛些,于是,小诗说道:“落总,我答应你,给你们当回服务员。”
落次说道:“好,小诗,只要你服务到位,我会给你小费”。
小诗说道:“对不起,落总,小诗从来没有收取过客人的小费,这是我在枫林晚酒店上班的第一天,我爸就告诫过我的话”!
落次说道:“曹叔的人品,我二爸是知道的,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么大的一艘轮船放心的交给曹叔管控,你不愧是曹叔的女儿,懂得洁身自好,姐姐没有看错你”!
落次的话,说出来委实有